在看到萧越发来的信息后,秦段皱了皱眉,大病初愈还去喝酒?不要命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各种课程实践烦的,心底猛然蹿起股焦躁,同时又对萧越好玩随性的性格感到无奈,他果真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改变。他有点生气了,划掉那条信息没回,继续做手头上没做完的事。没过多久,他站起来,戴上帽子扯上围巾,准备给某个死性不改的傻逼发消息,对面先弹来一条:你在哪儿?有空吗?来接我。秦段拢好围巾,迈开大步走向室外,Yin阳怪气:怎么,喝醉了还能发信息?屏幕跳出条:我没喝酒。他一路开到酒吧附近,随便找了个路边停车。给萧越说他到了,然后推开车门,寒凉的空气齐刷刷扑到他身上,他包得很严实,头上戴了帽子,脖子上挂着围巾,往酒吧走去的过程中,他拢着被风刮得打卷的大衣,伸手将围巾扯上去,堆到鼻梁上。从喧闹嘈杂的地下酒吧出来,混乱的声音像chao水般从周身退去,萧越独自走在大街上,身边喧闹全消,两厢对比下,大街显出些冷清来。从他大步迈开的步伐能看出他的自信,他胸有成竹,以一副胜券在握的将军姿态一往无前。终于,街道对面出现个高挑的人影,宽阔的肩膀像小山一样,陡然耸立在他眼前,像是突然踏破虚空出现在这条街上。他停住脚步。秦段也看到他了,这条街上身形能有那种优雅少爷调调的也就萧越一个,他步伐不停地朝他走过去,却突然看到萧越停在了原地。他有点困惑,迈开的脚步也顿了下。他看到了路灯下的眼睛,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这种眼神太过熟悉了,熟悉到秦段下意识停下脚步,那种被推着走的无措还没来得及涌上来,他就被萧越的眼神狠狠地刮了一下,这种形容可能不正确,但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再贴切不过,萧越直勾勾的视线像一把利刃,又像一座高悬于空的巨钟砰砰撞向他的心头,他心口被撞得剧烈震了下。大概是他的错觉,萧越此次的视线比以往来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视线里蕴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已经快通过眼神完全传递出来了,是的,完全传递出来了,蕴含已经变成了昭示,明晃晃的,仿佛即将要宣布什么一样。他被震得停在原地,莫名不敢再往前走出一步,明明再往外几步,就能迈过这个路灯,走近萧越站立的那个路灯底下。他被萧越的视线震慑得拔不动脚。心里涌起一股隐约的紧张,心脏在一动不动的注视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正当他感到莫名其妙时,站在他对面、个子高挑的alpha突然开口了。
即便稳cao胜券,在看到眼前人的刹那,萧越仍然感到有些紧张,几欲挣扎出口的话已经在他嗓子眼里了,他轻轻呼出口气,紧盯着对面那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脑袋微歪,耳朵蹭上围巾,一字一句将在酒吧里已经酝酿好的话说出口。“秦段,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加了个问句。有一辆庞大的列车尖啸着压过废弃的轨道,一头扎进黑暗的森林中,秦段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列车疯狂的摇动使得他气若游丝,嘴唇随着列车碾压在轨道上带起的震动一块儿震动,几乎是天翻地覆地震,他甚至能感觉到嘴唇贴在围巾上,围巾因此反馈回来的震感。呼吸喷在围巾上时,呼吸也在抖。呼吸在抖,心脏也在颤抖。列车摧枯拉朽地将他脑海里的一切席卷干净。“你喝醉了吗?”他听到自己颤抖着问。路灯下沉默了一阵,回答。“我没喝酒。”--------------------别催我,有空肯定写。我期末了,天天都在拍片子剪片子,没什么空闲时间,已经一个多月没睡够了,在猝死边缘,我死了谁写(笑眯眯),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更新频率,就是乱更,反正每周肯定都更一两万字,更几更或者什么时候更我都不知道,每一周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空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反正有空就会写,写完了就会发,我不是叮当猫的口袋不可能三分钟变出四千字,大家互相体谅(握手)这个故事就三十几万字,现在一章字数多不会影响全文字数(有些时候只是把可以分成几章的情节整合在了一章而已),我把故事讲清楚了故事就结束了 之后巨大的列车碾在轨道上,吱嘎作响、震耳欲聋的庞大轰鸣声将秦段剧烈的心跳抛出了这个星球,他好长一段时间忘记了呼吸,眼眶睁大到了骇人的地步,终于列车支撑不住了,自陡然脱节的废弃轨道上停了下来,急刹使得车底碾进泥土,后端扭曲地折叠在了一起。列车彻底废弃了,残败不堪的车厢冒出白烟,他的心跳还没停止,就像是乘坐这辆脱轨列车的乘客的心跳,一直在加速,直到灾难发生前,心脏几欲爆炸。路灯打在令这场灾难发生的罪魁祸首身上,萧越站在那里,脑袋微微歪着,一小截下巴扎在围巾里,五官一如往日,生动活泼。秦段却觉得这些都远去了,鲜妍的五官变得寡淡,路灯下的人影也变得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