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就是在临走前来缅怀一下他三米宽的大床,现在秦段催他了,他只能爬起来,拍了两下裤子把衣服整理好,拉上箱子迈步走出房间。大门咔嚓一声关上,黄秀也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住酒店日子爽快,不用打扫卫生,床又宽又大”真让她数能数出萧少爷家维帝迪思酒店的八百条好处,也数不出一条缺点。李砚岩替她拖着行李箱,听到这声,偏头看向她:“你要真喜欢,我送你几栋。”“?”“我们家和萧家有合作,萧家的股份我们家也掺了点,你要真喜欢,我把我名下的股份划给你。”黄秀瞳孔地震:“???”“这也没什么,”李砚岩笑了声,弯腰在她耳边说,“几座酒店而已。”他们交谈声压得很低,断断续续的,秦段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听出了个大概意思,听到后面眼里渐渐浮起惊讶,眼前滑过一行弹幕“这也行?”许锐和魏芸冬走在最前面,萧越和他走在中间,萧越不愧是机甲系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敏锐地看出了他的惊叹,脸上忍不住带了笑,手肘一拐,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你也想要?”听到这个问句,秦段心动了一瞬间,对金钱心动,在想要和不想要的回答之间犹豫,然后天平无可挽回地倾向不想要那一方。他又不缺钱,要这么多钱来干什么。向萧越回望过去:“我就是惊讶,和你们这些大少爷tan”他很明显地卡顿了一下,犹豫了两三秒,还是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了,“谈恋爱,还有这种好处。”萧少爷哈了一声,嘴里发出短促的哈的笑音,长腿往旁边一迈,白球鞋蹬到他脚边,靠近他。笑眯眯地说:“你想要我给你啊。”秦段还愣着,他又补了一句:“我给你的比李砚岩给黄秀的多。”先前在说出“谈恋爱”那三个字的时候,秦段的耳朵就不受控地抖了下,现在听了萧越这慢腾腾的话,他耳根开始莫名其妙往上蹿红。他几乎是立刻骂了句神经病,骂萧越神经病,然后说:“谁想要。”边说边迈开步子,疾步远离那神经病。看出某人的局促和慌乱,落在后面的萧越止不住笑起来,哈哈大笑,笑声一直向前飘去,直击那道越来越远却慌乱不减的背影。一奔进机舱,秦段就一脚把pi股刚沾座的许锐踹了起来,他整个耳廓通红了,赤裸裸地杵在短发茬旁边,逮着许锐就开始无差别攻击,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消解自己的羞恼和局促:“成天逮着地儿就坐,没座活不了?再这么坐下去迟早得颈椎病。”许锐:“?”哥们,有座我还不能坐了?我成天闲着没事站着干什么?嫌平常训练没站够?
他眼里一瞬间闪过好几条弹幕,将手抬起来挡在秦段面前:“不是我请问”他在秦段坚定不移的注视下,咽了咽口水,仍然继续说,只不过说得没那么有力了:“我请问,我为什么不能坐?”秦段这会儿也噎了下,脑子卡壳:“”许锐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就是看我不爽。”接着还追问起“对不对,你快回答我对不对”。秦段:“嗯”两人结束荒谬的对话,许锐找了另一处坐下,将原来的位置让给这大爷。萧越一上飞艇,目光也看向了许锐,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确实像只狐狸。他朝许锐一仰头,指指前边的驾驶座:“锐锐,怎么不去开飞艇?”“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开车,说走的时候飞艇你开?”“”这就说来话长了,整个度假期间,出行都是萧越秦段还有李砚岩开的车,许锐说自己易感期来了开不了一点,易感期最多就是心情暴躁成为路怒族和能不能开车没什么关系,他就是易感期闹脾气就是懒。在众人的调笑下,他大言不惭地说“这车我不开,走的时候我保证开飞艇”。当时所有人都起哄“哟哟哟,还会开飞艇,这么厉害啊锐锐”。飞艇驾驶员是一种职业,要考证的,他们平常研究机甲都够呛了,哪儿还能分出Jing力去考飞艇的驾驶证?许锐说自己会开飞艇这事儿他们能笑一年,时不时拿出来嘲笑一下。听到萧越这声调侃,他也不尴尬,嘿嘿笑了声:“开飞艇这事儿哪儿用得着我,不是有驾驶员么。”李砚岩这会儿也上来了,朝他吹了声口哨,扬了扬眉:“锐锐,飞艇你来开?嗯?”秦段给自己倒了杯水,黑亮的眼睛一抬,带着笑意附和:“飞艇你来开?”魏芸冬拍拍自己男朋友,笑眯眯的:“飞艇你来开?”黄秀靠在门边,语气也带上了调笑:“飞艇你来开?”许锐:“”“好好好,对不起,各位大哥大姐,”他双手抱拳,“我的锅我的锅,下次咱们出去自驾游,我来开车,开几天几夜都没问题。”私人飞艇升起来时,他们还在因为这事儿哄笑成一团。人人都止不住笑,室内乱哄哄的,乱成一团。回去行程预计一天一夜,飞艇上配了厨师,秦段自觉地提起酒店塞给他们的两大包特产到厨房去,打开冰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又一件件放进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