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看祁蕊一眼,“莫非是故意绕路?”
“恭送沈指挥使。”祁蕊福了福身。
皇后失笑:“你呀,每次来都惦记本宫的东西。”
“你进宫干什么?”沈荷又问,生怕她是来求赐婚的。
沈知珩微微颔首以示回礼,然后看向某个跪没跪相的人:“还不走?”
但看沈知珩的表情,应该是不想回答的。贺嫣摸摸鼻子,等他手上药膏风干得差不多了,便催促他涂护手油。
说罢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刻将花瓶包了起来。贺嫣乐呵呵地陪她玩笑打趣,期间有女官来了,一一回禀过几日的小年宫宴。
琥珀困倦地趴在桌上,直接抓住了重点:“所以他大半夜找你道歉来了。”
贺嫣在宫里待到晌午,等良帝抽空来中宫后,一起用了午膳才提出告辞。
贺嫣:“……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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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要你尽快离宫?”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问。
皇上什么时候让她尽快离宫了?贺嫣正茫然,突然回过味来……沈知珩竟然帮她解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正惊讶,祁蕊已经笑了:“贺小姐怎么还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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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蕊表情一僵:“贺小姐这是什么话,贺家满门忠烈,本宫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
“说得也是,”贺嫣乐呵呵起身,“那若是无事,臣女就先走了,这花瓶……”
“母后赏的,贺小姐可要好好珍藏。”祁蕊温婉一笑,她生得眉眼平顺,虽然寡淡了些,却处处透着柔和。
贺嫣答应一声,却迟迟不动,直到沈知珩告辞离开,才笑嘻嘻追上去。
沈荷看着她欢快的样子,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举止轻浮粗鲁,我们沈家才看不上这种女子。”
“贺小姐是天真烂漫了些。”祁蕊轻笑。
沈荷轻哼一声,心中仍然不屑,祁蕊脸上笑容淡去,垂眸看向墙角盛开的腊梅。
两人各怀心事,御花园里一时静了下来。
贺嫣抱着花瓶追上沈知珩,问:“不是说不熟吗?为何还要帮我?”
“贺家女儿,不该受此磋磨。”沈知珩淡淡道。
贺嫣啧了一声:“还是为了贺家啊。”
说完,她叹了声气,“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要装晕了。”
装晕倒是不难,但今天穿的是新衣裳,弄脏就不好了。
沈知珩闻言看她一眼,沿着长且空的宫道往外走。
贺嫣追在后面问:“你今日擦手油了吗?没有泡水吧?你那两只手哟,再不好好养护就真的要烂掉了,我劝你一日三次……”
“贺小姐。”沈知珩忍无可忍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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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想了想:“那你擦手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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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擦了吗?”贺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只有提到此事时,他才有那么一点活人的喜怒?
挺好的,既督促他养好伤口,又能惹他厌弃,简直是一举两得。
两人沉默对峙,沈知珩的眼神逐渐冷凝。
许久,他面无表情开口:“擦了。”
“骗鬼呢?”贺嫣挑眉,“让我瞧瞧。”
沈知珩蹙了蹙眉,没等她继续威胁,便已经去摘手套了。
丝绸的手套缓缓褪下,伤痕累累的手逐渐暴露在空气里,阳光太烈,贺嫣一时看不真切,便俯身凑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洒在手背上,沈知珩后背猛地僵住,下颌线也因为牙关紧咬愈发锋利。贺嫣浑然不觉,确定他有好好涂药后,抬起头才发现他紧绷得有些不自然。
贺嫣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紧绷,沉默片刻后伸手戳了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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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你适应,”贺嫣理直气壮,“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让人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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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摸了把他的脸,沈知珩微微一怔,回过神时她已经逃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