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奇怪,我怎麽哭了呢?真是的……」我边取笑着自己好像白痴,边擦去泪水,可是怎麽擦都擦不完。
小芃姊没有惊叹,也不讶异,手掌轻柔地上下抚着我的背脊。
我哽咽,「小芃姊,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心好痛好痛,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怎麽办……我该怎麽做?」
小芃姊语气低柔,「你现在还在失恋初期,一定会很辛苦,因为一切的感觉还是那麽样的熟悉,忽然间要重新习惯一个人,一定很困难。但我说过了,你有很多人陪着你,不是吗?
「难过就尽量的大哭,不要刻意压抑,也不用刻意回避,等到有一天你想起来那些回忆而不再流泪时,就表示痛苦的部分已经随着眼泪流掉了。所以千万别累积,累积越多反而越难清。就像如果你平常都不打扫房间,只有过年才扫一次,灰尘一定多到爆炸,对吧?」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不用压抑大声哭出来?」
「当然啊,你尽管倒没问题。」虽然小芃姊这麽说,但眼泪却冷不防地止住了。
「好神奇喔,只要和小芃姊聊完,就不怎麽难过了。」
小芃姊伸出右手掌按住我的头顶,左右来回滑动,发丝瞬间乱得像疯婆子。「废话,我好歹也b你多吃了几年的米,如果帮不了你,我还能承受你叫我姊吗?」
「小芃姊,谢谢你。」
「不用客气。啊对了!」小芃姊弹了一下指,「还有,转换环境也是一种方法。快要放暑假了,你也可以替自己计画一个小旅行,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别的地方的景se,说不定从那次的旅行中,你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旅行啊……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一直想着是不是真的该规划一趟旅程,转换一下现在杂乱的心情呢?
我一直迟疑不定。後来真正下定决心的契机,是因为毕业的校友回来和我们分享他出国游学的趣事,因此让我更确定也想要走出外开拓一下自己的视野,以及充电一下自己。
出国前一天晚上,我带着装满一千颗星星的玻璃瓶,出国前最後一次探望晃一。
我把星星瓶子跟祈福卡片放在一起,然後坐在折椅上,一如当时按摩着他的双手和双腿,连指头也没有遗漏。
望着他沉睡的脸庞,我将他的右手牢牢握在手掌里,或许以後……再也牵不到了。
我微弯上半身,靠近着他的耳边低语,「晃一,我要走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吗?只要你醒来,你的幸福就在等着你了啊,怎麽还拖那麽久呢?」
我站起身,双掌贴住了他的脸颊,低下头在他的额际上印下了别离。即使我很努力地克制了,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再见了,晃一。」说完,我便离开了。
隔天可以说是全家人都跑来送机了。爸爸妈妈,孙家三口外带秦可珊。
在出境前的最後分别,大人们交代着要注意安全,然後一个一个给我拥抱。
可珊还不忘叮咛我,「到那边有了网路之後要马上跟我联络喔,知道吗?」
「知道啦,你不要ga0的我要去三年的样子好不好?」看到她眼眶含泪,我都误以为我不是去游学,而是要嫁到国外去了。
「好好玩啊,看能不能钓个洋哥回来。」孙世杰就是孙世杰,我可是去充实自己耶,才不是那麽肤浅的去找男人呢。
「好啦,我要准备进去了。」刚说完,可珊这家伙居然哭了。「喂喂喂,你g麽啊?」
「不要觉得国外的月亮b较圆就不回来了啊,听到没!」
「遵命!那我进去罗,掰掰。」背起背包,我挥手和大家道别。
#ai上你很容易,忘记你却很难。#
离开台湾时,我断了一切所有能够得知台湾近况的联系方式,包括关闭了脸书和删除了手机上的le。不想和台湾联络一方面是想说这样一来就不会时时刻刻还挂心晃一的情况,再者想要无牵无挂的过这三个月的生活。
即使停用了社群网站,我还是会写电子邮件给爸爸,让他知道我的情形,免得他跟妈妈担心。至於可珊,虽然我没有联络她,不过我寄了一张明信片,将大致的情况都写在里面了。
在这趟游学之旅,我认识了不少的异国朋友,其中一位已经在纽西兰待了三个月、来自韩国的雷恩,是和我住同一层公寓的室友,在我入住的第一天,便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接着又热心的教我如何搭公车,还推荐我如果要自己动手煮食物,哪里的食材会b较便宜、哪边又有亚洲市场。
其他的室友们虽然不像雷恩那麽热情,但有时也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亦对我很友善。
新来乍到纽西兰b较让我适应不良的是气候,纽西兰可以一天之内t验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冷热替换太快,於是我很没用的才来半个月就感冒了。
一个人在异乡生病,是最容易想家的时刻,情绪也脆弱的好容易就被戳到哭点,雷恩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