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猜想,他也没料到兰熏会离开“孤鹜堡”“有没有派人四处搜寻!”该死!他才离开几天怎幺就发生那幺多事了?
苗疆这地区的天险甚多,稍一不小心就会步入险地,兰熏对苗疆一点都不熟,怎幺会突然离开“孤鹜堡”呢?
“当然是有啊!不过她是存心要离开的,我们怎幺可能找得到她!”
在耕晁那清朗的嗓音下,思霜的小手紧张地捏住自己的裙子。完了!完了!她怎幺有一股不妙的预感呢?
“存心要离开?”像是抓到耕晁的话柄一样,辛耕昊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你怎幺知道兰熏存心要离开呢?”
“大哥,我也是猜的呀!”辛耕晁耸了耸宽实的肩膀,连忙摆出他最无辜的面孔来。“那女人把东西全带走了,可见得她早有预谋。”
辛耕昊的俊容一沉,寒飕飕的嗓声挟带了一丝愠怒。“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把兰熏逼走的?”
“耕昊,我看你是误会耕晁了,他怎幺可能逼走你的妻子呢!”表面上,祈武是做公道的和事佬,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偏向耕晁。
辛耕昊沉默不语,只是以一双冷硬的眼神直勾勾瞪着耕瞪着耕晁,把他盯得坐立不安起来。
“大哥,我真的没有逼走那女人。”耕晁沉不住气地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不小心说出我们的计画,我哪知道她会连夜离开孤鹜堡啊!”什幺计画啊?思霜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听到他们的口气,她愈来愈担心自己铸下大错了!
“看来她是跑去衡阳向公孙家报警讯。”祈武谴责地望向他。“唉!胞晁,你怎幺不早一点说出来呢?我们也好提早做打算啊。”
辛耕晁后悔地低着头,以眼角余光偷看一下耕昊。“我怕大哥生气嘛。”
“兰熏对苗疆的地形不熟,不可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除非有人指引她。”辛耕昊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沉痛与失望,强迫自己仔细思索对策,好降低“孤鹜堡”可能受到的伤害。
兰熏最好别背叛他,否则他就得被迫杀死她了——不论他狠不狠得下心来,他都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突地——
“是我告诉她捷径的。”思霜逼不得已地坦然承认了。“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变得那幺严重,我就不告诉她了。”
唉!她真的会被那女人给害死。思霜的心底忍不住叫苦连天。
“思霜,这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道我们的计画,怎幺可能防备得了兰熏呢!”祈武有些头痛了。
“对啊!她一直说要去衡阳警告她的朋友桂馥,人家不疑有诈,就告诉她安全离开苗疆的途径罗!”想到自己竟然遭到小人利用,思霜心里就呕得不得了。
“桂馥”辛耕昊沉吟一声。
他大概知道是怎幺回事了。
辛耕昊孤身前往衡阳。
一到衡阳,他毫不意外地发现城里城外全是江湖人物,于是,他放弃在客栈投宿的念头,直接前往“公孙山庄”
只见“公孙山庄”那美丽的庭园早已残破不堪了,东塌一角,西焦一块的,可见得已经有不少武林人物耐不住性子,偷袭“公孙山庄”了。
辛耕昊满意地颔首,将搜寻的目光移向庄外围观的人群。
果不其然,他瞧见一个熟悉的纤细娇影正站在围墙外探头探脑的,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悄悄住兰熏的位置走去。
“你在找什幺?”温热的气息吹向她细致的颈间,也嗅进她那淡雅的清香。
“喝!”兰熏吓退了一大步,直觉要拔剑教训此人。哪里跑来的登徒子啊?
辛耕昊戴着人皮面具的脸毫无表情,其实心里相当满意她的反应。“几天不见,你就不认得我啦?”
“耕耕昊!”兰熏听到他那低沉的男音,便开开心心地扑进他的怀中。“你来啦!”
原来他戴上与前次不同的人皮面其,难怪兰熏没有认出他来,还差点出手宰了他。
辛耕昊听似冷淡地经哼一声,就转身离开这人多口杂的地方。
兰熏呆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将小手讨好地塞进他的大掌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怎幺了?”
辛耕昊没有出声,漆黑的冷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后,直接往僻静的树林深处走去。
兰熏望着眼前的古木愈来愈巨大,而周围的吵杂声愈来愈细微时,她甜美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耕昊呃你是不是在生人家的气啊?”兰熏试探地问。
最后,辛耕昊停在一棵苍翠的巨木前。他双手环胸,背靠着树木,阴郁地瞥着她那不安的俏容。“你说呢?”
他是该好好惩罚一下他这爱乱跑的小妻子了!
兰熏睁大明眸,在他前后左右认真地瞄来瞄去,可惜他戴着人皮面具,她根本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以他冷漠的态度与冰冷的口气来猜测了。“嗯你好象很生气耶!”
“我是气炸了!”辛耕昊的嘴严厉地抿了起来。她该庆幸苗疆到衡阳的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