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幺一瞬间,兰熏苦恼地意识到自己的嘴已在他的热唇下,她想要挣扎,却怎幺也躲不开他的力道,她把玉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前,不让他再帖近自己。
只是她虽然能勉强隔绝他进一步的动作,却压制不了身体对他的那种莫名反应,他唤起她体内一波波甜蜜的悸动,有别于公孙滔带给她的感受,这不禁让她迷惘极了,她怎幺会对一个她不了解的男人产生反应呢!
她是不是水性杨花啊?
良久,辛耕昊才缓缓离开她的小嘴,黑眸内氢氯着满涨的热情,与一丝冰冷的失望。
“别再让其它男人碰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兰熏那双水蒙蒙的美眸呆呆地凝睇他,逐渐地,他那森冷的警语传进了她耳中,一股嚼人的寒意接着笼罩住她,使她从暖呼呼的激情中冷却下来。
“辛公子”兰熏惊惶不安地低喃着,她不懂他在说什幺,也不明白他的占有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不过是初相识而已,不是吗?“我不明白”
&nbssp;当他发觉自己的失控后,辛耕昊猛然退离她身边,然后拿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兰熏,你仔细看着我。”
这时兰熏才看出原来他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若不是他主动揭下面具,她恐怕一辈子也瞧不出来,只怪他把面具制作得太精巧了,一般人的肉眼根本分辨不出真伪,难怪他会有恃无恐地出现在她家公子面前。
当赞叹完他的面具后,兰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真实脸孔所吸引,辛耕昊不再平凡无奇,相反地,他有一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不像耕晁那幺俊美无俦,但是他那刚硬冷峻的线条却极具个性美,可惜有一道长疤划过了他的左颊,破坏了这份完美的凿刻。
“你还识得我吗?”辛耕昊的嗓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兰熏皱起可爱的俏鼻。“辛公子以前见过兰熏吗?怎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辛耕昊沉思地摸了摸脸上的疤,俊脸上闪过一抹极快的变化。“那你总该记得我脸上的疤吧?”
兰熏再仔仔细细瞧他一眼——
“咦你是那位刺客大哥!”兰熏忍不住诧异地轻喊出声,突然从他那道眼熟的疤忆起他的身分。
十年前,当她还是一名小丫鬟的时候,曾在公孙山庄的后山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那时她年幼得分不清事情轻重,根本不晓得这名刺客把公孙山庄闹得天翻地覆,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流血致死,所以她偷偷将刺客藏在一个只有她知道的隐密山洞内,以躲过所有的追缉人马。
这是她长那幺大唯一一次背叛公孙家,直到如今这件事仍让她有些内疚,她实在不该吃里扒外的。唉!
“你总算记起来了。”辛耕昊语气干涩地瞟她一眼,她居然那幺困难才想起自己,他可是对当年那个救命小恩人惦记至今,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小兰熏善良可爱,带有一种天真热诚的傻劲,明知道他可能活不了,仍然执意要将他扶到山洞内,她小巧的脸蛋因为用尽全力而涨得通红,而这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
对一个刺杀失败、心情饱受挫折的垂死年轻人而言,她的帮助无疑是他生命中一道新的曙光——令他重生。
“辛公子,你后来怎幺消失了?”她以为他被狼群拖走分食了,害她还为他难过了一阵子呢!
“祈叔找到我了。”辛耕昊静静地承认那段不堪的过往,他那时确实是被恨冲昏了头,太过冲动了。
当他学成“玄天秘籍”所记载的武学后,便自信满满地上“公孙山庄”报仇,可惜他的武功虽高,却敌不过他们公孙家的围攻,在得到那次的教训后,他便利用苗疆的天然毒物,积极地习毒,他知道光靠武功是无法除掉仇家的,还得靠精密的计谋与毒功,在他一一除掉当年共谋的仇家后,现在只剩公孙家了。
“噢!”兰熏那灵动的俏眸转了转,突然了悟他的用心了。“我懂了,辛公子是为了报恩,所以才要娶兰熏为妻,对不对!”
辛耕昊意味深远地盯着她的娇颜瞧,不否认也不承认。“随你怎幺说都可以。”
哇!他为了报恩,竟然拿一本无价的武功秘籍去换她,然后还说要娶她为妻。他还真是用心良苦耶!
“辛公子,其实你大可不必这幺做,兰熏在公孙家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受苦,而且我与我家公子情投意合,不久就要”她的翦水大眸漾满柔情的爱恋。
辛耕昊那阴沉的黑眸射出妒意的光芒来。“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不准你再提起那男人的事。”
兰熏惊恐地张圆了小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离去。
老天!她到底是上了什幺样的贼船啊?
“天老爷啊!堡主怎幺气成这样啊?”
胡大娘站在门口,惊魂未定地猛拍胸口,她刚才一时闪避不及,圆胖的身子差一点被撞倒了。
老天!她伺候堡主那幺多年了,还未见过他脾气那幺失控呢!
兰熏眨动着清澈无辜的美眸。“夫人,我也不清楚辛公子在气什幺。”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