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这3个月他可以好好看看视频,学学机修和影魇刺杀技。
休息舱毕竟太小,唐云只能通过视频去记忆、揣摩那些招式,无法真的练习技击。但唐云毕竟曾在天启那种环境里待了一年零九个月,在训练方面也有他自己的办法。
用军用匕首撬开了虚光子重力服的内部控制器,在斯博的指导下,将模拟重力调到了27倍。既然不能练习技击,那就继续在类似柯米娅星的重力环境下做身体素质训练,比如马步、单腿蹲起、拳、指的俯卧撑。
唯一的遗憾就是,虽就是,虽然耿林已经批准他和大家吃一样的伙食,每顿都有一盒方便面。但很不巧的是,宇宙舰刚刚开出不久,从天启黑船上洗劫而来的方便面就吃完了。于是唐云便只能和大家一起去啃那种口感像蜡块的压缩蛋白块。
一切按部就班,该愁的人继续愁、该练的人继续练,该休息的人自己歇着总之就是各忙各的事,铁盔号宇宙舰也默默自动向蛮荒星k5驶去。
秦昊苍有自己的烦恼,秦水雁也有自己的烦恼,每天吃压缩蛋白块的唐云更是少不了烦恼。
同样,远在冬幕星北方,加尼冈姆州的某个人也很烦恼。
加尼冈姆州州立警局警官,姚景天,此时正仔细餐桌上平铺着的加尼冈姆周报,一对细眉拧出了几波褶皱,像极了长平星上某种叫做麻花的传统面食。
“他爸,这早点再不吃就凉了,特意给你煎的半熟鸡蛋,凝了可要发腻的。”
“嗯”
“别磨蹭了,今天不是要去警局见常局长吗?你还没有去干洗店取制服呢,胡子也没修”
“记得我那个胖胖的磕头兄弟吗?”姚景天打断了妻子的催促,把手中报纸揉成一团,丢向角落的垃圾桶。“叫做邵远洲,很少来咱们家的那个。”
“记得啊,很憨厚的胖子。好像读过几年书,我还说让他帮忙辅导阳阳学习呢不过总觉得他好像对你有些偏见。怎么啦?要一起聚聚吗?”
“他死了,是谋杀!”
哗啦,姚景天妻子手里端着的奶壶掉在地上,刚热好的牛奶撒了一地。
用手指掸了掸八字胡上沾着的面包屑,姚景天犹豫了一下,最终并没有拉开那辆挂着“警”字牌号的黑色汽车车门,而是钻进了旁边那辆深蓝色的小货车。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看着马路两边叶子快要掉光了的秃树,他心里不算舒服。
姚景天在明面上是州立警局一名老资格探员,但暗地里的名头却着实不小,没几个人知道,他居然就是——影魇刺客团的老三!
他早就得到了邵远洲的死讯,虽然平日里同老八的往来并不算多,但影魇里坐了交椅的8个弟兄横竖也是磕头拜过把子的,他心里也不可能太过好受。
的确,刺客团做的就是刀头舔血的生意,生性凉薄的姚景天不至于为老八的事太过伤神,但今天的报纸又刺了他一下,老八的姘头,甜馨会所的窑姐,程彤彤被人杀了。
因此,姚景天便越想越多,想到自己刀头舔血的行当,想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老话,想到妻子,想到独子阳阳,他越想就越是心烦。
能在影魇里面混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姚景天有三个身份,州立警局警官、影魇老三和水子这个纵横冬幕星地下势力的代号。
姚景天今天没有穿制服,他准备驾车5个小时,去临近的坦尼亚州见一个重要的线人。演好州立探员、影魇大佬和地下势力水子这三出戏,并把这三个身份的优势结合起来发挥作用,就是姚景天最大的长处。
今天这个准备见姚警官,向州立警局提供情报的线人这辈子都猜不到,想要这些线索的不是冬幕星政府,而是影魇刺客团。
当太阳把路人们的影子都拖成一条条细长的时候,姚景天终于停了车,走进一家有些简陋的咖啡馆。
姚景天端着不加糖的咖啡,在一名左顾右盼,看着有些焦急的青年面前坐了下来,慢慢捋着自己的八字胡。
“你不用总绷得这么紧,我们现在距离柯米娅星域十万八千里,你还怕那几个帮派的人会追过来吗?”
姚景天抿了口咖啡,面带不屑,身手扫了扫对面青年人的头发,“你不值得他们这么折腾。等有空的时候去换个发型,这一撮染成红色的长刘海也太招眼了。”
“天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情报了,拜托你把我哥哥放出来!我求求你了,只要他一出来我就会在冬幕星消失,我保证!绝对不给政府添麻烦!”
“他犯的事可不轻,我要看你消息的价值。”
“柯米娅星域出现了地下悬赏,高价征收蛮荒星k5上某种危险生物的器官。但我偷偷打探到一些消息,这个地下悬赏的来源有问题,很可能是柯米娅政府在暗中操控,有几个身份比较干净的佣兵团甚至收到了柯米娅政府的委托。”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让我跑了5个小时的路却只是想告诉我这些,那我很可能会在无意中记住今天这次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