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刚从楼上下来的小女人。
许布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让夏小姐下来劝少爷,果然是最正确的做法!
夏芷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清清的没有说一句话,司景远本来以为她过来后,会马上苦口婆心地安抚他,然后说几句温柔贴心的话,再求着他,为他包扎伤口……
司景远想——她如果这样做了,他就会“勉勉强强”的原谅她……
但这女人竟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一副看他笑话的姿态!而且她脸上的神色分明在表示——“你司景远疯的不轻!”
其实夏芷颜真是这样认为的——司景远蓦然停下发疯的举动,倒更让她认为,他疯的不轻……
“你来干什么?如果是来欣赏我砸东西时的英姿的,夏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不习惯女人投过来的花痴眼神!”司景远纯属没话找话。
夏芷颜什么都不说,他只好率先打破沉默——他实在太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劝慰的话了……
“司少这么说,有考虑过别人的胃会不舒服吗?”
还砸东西时的英姿?谁给他这么大一张脸!
也不怕别人听到后会吐出来!
“我主要就是想过来劝劝司少,你不要再砸东西了,这是我的别墅,这里的东西全都是我的所有物,司少这么乱砸一气,会让我受到很严重的损失的……”
夏芷颜说的认真而严肃,仿佛过来劝他,真的只是在担心自己的财产而已……
司景远听到这话,怒的一脚踹上靠墙摆放的储酒架。
水晶做的储酒架被他一脚从中间踹断,巨大的架子倾倒而下,上面摆放的各种名贵的珍酒纷纷砸下来,落在司景远的头上,数不清的酒瓶被砸碎,源源不断的酒液混合着鲜血,肆意的从他头上淌下来……
最后水晶架倒下来,从他头上贯穿,砸到了他脚底……
“少爷!”许布惊恐的大喊一声,慌慌张张冲过去,扶住了身形摇晃的司景远。
“滚开!”司景远一手把许布推出老远。
他站在满地的狼藉中,周围弥漫着珍酒的香醇,但却掩盖不了浓郁的血腥味。
司景远脸上淌着血,鲜红的液体像一股股溪流般从他头上顺着他俊朗的五官流着,他穿着丝质的银色家居服,露出的脖子和胸口上也有多处划伤,斑斑驳驳的血迹染在家居服上,但他稳着身形一动不动,像一个拼战沙场重伤归来的战士。
夏芷颜被惊傻了,她就说一句不让他糟蹋东西,为了跟她反着来,司景远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司景远被血水模糊的眼睛看向夏芷颜,她仍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儿,仿佛就算他死了,也与他无关!
他眼中重又刮起强烈的风暴——他只需要得到她一句关心的话,哪怕不是真心的,他心中也会感受到莫大的慰藉!
偏偏她一个字也不说,就那么一副局外人的姿态站在那里,看着她眼中的淡漠,他就恨不得摧毁一切!
他扭过头去,对着还没有倒下的那半排水晶酒架发着狠劲儿踹了几脚。尖锐的水晶棱角穿透他的家居鞋,随着他抬脚的动作一下一下扎上他的脚底,马上就有红色液体顺着他冷硬的脚骨汩汩的流出来。
夏芷颜睁大了眼睛,“司景远,你快停下!”
司景远踹的力道更大了,唇角勾起邪狂的笑:“夏小姐放心!今天我在你这里弄坏的每一样东西,明天都双倍赔给你!”
夏芷颜无语,这家伙果然还在计较着她刚才说的话!
为了不让她得到安生,他都不惜流出这么多血吗?他的报复心到底有多重!
“少爷,你赶快去止血吧……”看着浑身淌血的司景远,许布焦急的无以复加:“夏小姐,你快劝劝少爷啊!”
“司景远,你别发疯了!想流血至死吗?快去包扎伤口!”夏芷颜扯着红唇大喊了一句。
狂野的男人听到内心渴望的的声音,霎时间停下动作,定定的看向夏芷颜。
他面部被血染得诡异,但唇角却勾着一抹得逞的邪肆:“你在担心我?”
“没有!”夏芷颜开口就想否认:“我是怕你血流的太多,弄脏了我别墅的地面……”
司景远瞬间就后悔自己问出了那句话,如果没听到回答,他还能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在担心他!
但是现在……他早该知道从这小女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司景远愤恨地地踹上了旁边的罗马支柱:“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请高级清理工过来,保证不会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司景远,你真是疯了!”夏芷颜诧异于这个男人发起狠来的疯狂程度,她想,这里应该没有人能制住他了。孰不知,只要她一句体慰的话,就足以让他乖乖就范……
夏芷颜往司景远的方向轻轻挪着步子。
“夏小姐,你……”
“嘘”夏芷颜食指放在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