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颜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打的实在太轻了,非但没有让这混蛋意识到自己的恶劣,反而越扇越流氓了!
“司景远,你这副样子,让我的负罪感一下就消失了!”
她脸上冷笑,说出的话也是冰冷的:“你欲望这么重,生着病还不忘发情,你情人不在身边,得不到满足,就想在我这儿宣泄?我觉得恶心!”
“看你生病发热,头脑不清楚,我容忍你这一次,下次再敢乱来,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再不看司景远一眼,转身开门离开了。
“你要去哪儿?给我站住!”司景远气急之下,拔掉胳膊上的针头,赤着脚下床追了出去……
夏芷颜重重地踩着高跟鞋回自己的卧室,司景远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在后面追着。
别墅里的佣人垂首站着战战兢兢,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少爷的邪狂张扬他们早见识过,没有谁能治住他,他经常把司老爷气得都束手无策。
但这个夏小姐看起来更嚣张,她一双眼睛直视前方,眼神高傲的仿佛装不下任何人,还不顾少爷的喊叫,让少爷光着脚在后面追她!
少爷那么看重面子的人,还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狼狈过!
看来,这栋别墅要变天了!
少爷平时就很难伺候了,换了天,他们的日子也许会更不好过吧……
司景远没心思理会佣人们的眼光,赤着脚一身怒火,一边大叫着让夏芷颜站住,一边在她身后赤脚狂追。
看到她不是往门口走,他一颗心稍稍定了定——她不出去就行……
但这死女人拿巴掌招呼完他,又说了那么一堆讥讽的话!现在又甩脸子给谁看!
她说他找不到女人冲她发情?她把他当做什么?一只到处泄欲的禽兽吗!
她说他的吻让她感到恶心?那她喜欢谁的吻?那些打着朋友的名号来勾引她的野男人吗!
司景远赤着脚怒气冲冲的一路追着她到了卧室。
别墅内没开地暖,外面阴雨绵绵,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冰冷刺骨,但司景远光脚踩在地上竟感不到一丝凉意,反而心口的一股火让他感到浑身烧的厉害……
“夏芷颜,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砰——”夏芷颜回到房里,大力的甩上门,然后反锁。
司景远正要冲进去,冷不丁撞到门上!
“嘶——”他倒抽着冷气,坚挺的鼻梁撞上去,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鼻血大颗大颗的滴淌在地上,司景远随手抹了一把,一下糊的满脸都是。
随意瞥了一眼手上抹下来的血,他毫不在意。
一边大力拍门,一边扯着嗓子喊人:“夏芷颜,你给我出来!”
“……”
“夏芷颜,你出来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让你恶心了?”
“……”
“是谁教唆你,让你有胆子把自己的未婚夫关在门外的?”
“……”
“是不是那个野男人怂恿你这么做的?你现在是不是在里面和那个野男人正打电话呢!”
“……”
夏芷颜没有理会门外的喊叫,只当是犬吠!
她第一时间去了盥洗室,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又红又肿的嘴唇,她想起司景远刚刚猛兽般在自己唇上蹂躏啃咬的画面,顿时愤怒交加,对着镜子狠狠地刷了三遍牙。
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仿佛哪儿都残留着那个混蛋的气息!
又把裙子脱下来,痛痛快快冲了个热水澡,直到她感觉已经里里外外的全将司景远的气味冲了个干净!
等夏芷颜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从盥洗室走出来的时候,司景远竟还在外面叫嚷个不停!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睛,戴上耳麦听歌,心里跟着节奏哼唱,惬意无比。
任司景远在外面怎么叫,她都不回应一声……
“夏芷颜,你给我出来!”司景远喊得嗓音黯哑,但仍大力的拍着门,身上的怒意不减半分!
……
“少爷!您不在房里好好休养,怎么跑出来了?”
许布一脸担忧的跑过来,待看到司景远赤脚着地,还满脸是血的时候,他险些没晕过去。
司景远看见许布过来,马上说道:“你来的正好,去把这间卧室的钥匙找过来!”
“少爷,您赶快回房躺着吧!我去把黄医生叫过来!”
司景远紧皱着眉头,极其不耐:“你这老头别在这儿啰啰嗦嗦的,快去找钥匙!我病都好了,你把姓黄的老头叫来做什么!”
司景远刚刚抹在脸上抹在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由于没有采取及时的措施,他鼻下还是在一直冒血。
红红的鲜血绵延在他苍白的唇上,让他犹如嗜血的妖魔一般,说不出的鬼魅邪狂。
“少爷!您这样让老爷夫人怎么放心的下呢!”许布不知道司景远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