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柳芙心的怨恨到达了顶峰。为什么要是双生子,还说什么双生子是祥瑞的象征。回想起当初洞xue中那妖狐对自己说的。她已经成为了弃子。柳芙心不甘的眼泪缓缓从眼眶中滑落。就算她死!也要拉上柳家和柳轻爻当垫背!这是他们欠自己的!哭着哭着,柳芙心又笑了。不是柳家只传女不传男吗?如此,她便诅咒柳家,生生世世只能诞下男子一脉单传,若是哪一代诞下了双生子,无论男女,那必然是身负诅咒的孩子。他们将一Yin一阳,永远对立!柳芙心死了,死在了在极度的愤怒与不甘中。直到最后一刀落下,再也感受不到女儿气息,柳夫人才心如死灰地将匕首扔下。房间里是女儿临死前下的诅咒,感受着强大的怨念,柳夫人将自己的法力跟这股Yin煞之气相结合柳轻爻再次见到柳夫人是三天后。她心里总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让她静不下心。可是无论问谁,都说没看见柳夫人。直到第三天傍晚,柳轻爻忽然想到了什么,扔下手里的剑急匆匆朝着柳家后院赶去。只可惜她还是来晚了一步。跨进后院,还没等她上前,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三天前模样还意气风发的女人此时已经是满头白发,看上去老了好几十岁。柳轻爻快步上前搀扶起柳夫人的胳膊,忍不住低吼着问:“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此时柳轻爻感受着柳夫人身上浓郁的怨气已经明白她在这三天内已经按照那本古籍说的那样,在另一个咒成之时,将诅咒引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而立咒之人是谁柳轻爻甚至都不敢回头看那间充满怨念的屋子。哪怕是离了那么远,她依旧闻见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血腥气。“轻爻,是娘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妹妹。”“以后、柳家就要靠你了,柳家的重任,娘只能让你担下了。”柳夫人呢喃着,没走出几步直接一口瘀血从喉间涌出。一夜之间,柳家只剩下了柳轻爻一人。她换上了孝服跪在灵堂前。在不久前药石无医的母亲死在了她眼前,而她亲自去替身上没了一片好rou惨死的妹妹收敛了尸骨。想着母亲临死前的遗言,柳轻爻甚至连眼泪都忘记了怎么流。柳家一夕之间可以说是家破人亡。她的至亲以命换命,保住了她。柳轻爻麻木地往火盆中烧着纸钱。来祭奠的人不多,自从柳家没落后,弟子也遣散得差不多了,还愿意留下来的几乎就剩下了一些无家可归的老仆。柳轻爻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但她却依旧得活着。
不仅要活着,为了柳家,她还必须要好好的活着。办完了丧事后,她静静地在院中坐了整整一天,思考着接下来的柳家,还有她,该怎么才能走下去。狐妖的诅咒她不知到底有没有完全解开,可柳芙心对柳家的诅咒,她必定要想办法解除。虽然柳芙心的诅咒也恶毒至极,但好在因为她想要看柳家被折磨,却在那断子绝孙的诅咒中换得了一线生机。至此以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破除柳芙心的诅咒保住柳家。在柳家第一个儿子诞生时,柳轻爻还抱着希望。乃至儿媳生下孙女时,她竟然还松了口气。可当有人来报,说孙女是双生子时,柳轻爻就知道这个诅咒依然存在而当初,柳家那个双生子其中之一就是现在的柳老夫人。若不是祖母当机立断狠下心,她现在也和眼前这活死人一样了。从冗长的记忆中回神,被打伤的柳老夫人倒在地上,看着直奔柳家祠堂而去的少年。她原以为柳家就这么一代代传下去,哪怕现在解不开诅咒,那总归有一天有个后人能得到机缘完成这个任务。“你到底是谁?”柳老夫人能确定当初方家的人已经死绝了。毕竟那妖狐跟他妻子并没有孩子。一旁的蒋道士看向倒在地上,比他都狼狈的柳老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我是蒋家人,我随父亲姓姜。”蒋道士面色看上去不像在说谎:“老夫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既然这样,那我便给你讲讲我蒋家的故事吧。”蒋道士因为刚才布下结界用光了力气,此时他说几句话就有些力不从心地喘着粗气。“我祖父是个孤儿,那年冬日他差点冻死在雪里。”“那时他才六岁,祖父跟我说,当年若不是那方大善人,他早就活生生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那方大善人夫妻俩是顶好的人,他们救下他,把他带回了家。”“我祖父说,他自生下来记事后就没吃饱穿暖过,每日里遭受的都是别人的冷眼,直到他跟着回到了方家。”“方大善人办了善堂,收养了许许多多的孤儿,但我祖父运气好,成了方大善人的养子。”“他每日吃饱穿暖不说,还能读书上学堂。”“他以为他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守在养父母面前尽孝,可直到他考上功名那天,却被分了出去。”“再难过,祖父也不敢违背他养父的话。”“后来我祖父也争气,考上举人,被榜下捉婿娶了官家小姐。”“他和美的人生都是方大善人给的。”“谁知那次他拖家带口想要回去看望养父母时,却得知他们离开了。”若是那时候祖父信了,那这件事就跟他们蒋家再无交集。可偏偏他那祖父是个死心眼。他知道养父多爱养母,心中猜测他不会随随便便就这么离去。于是他干脆辞了官回到了县城,想要查到有关于养父母的蛛丝马迹。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查到了当初发生的事。上了山,见到了养母的墓碑。后来在多方拼凑出来的信息中得知,方大善人的离去跟柳家有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