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门外。
房中就只剩了三人。
刘藻这才忍着怒气,将冰冷的目光落到老夫人身上,问道:“如何解?”
老夫人就是猜不到她的身份,也知今日是办不成了。她看了眼无力躺着的谢漪,沉着声道:“玉露娇。教坊之中专用以调、教贞烈之女,有时也拿来助兴,好让女子媚态百出,取悦贵人。”她字字句句,都为着刺谢漪的心去,望向刘藻道:“陈牧无福,与小郎君享用也是一样的。”
刘藻本来就怒火滔天,听到老夫人这些话,恨不能拔剑,将这没有心肝的老妇直接戳死。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谢漪。
谢漪每个字都听清了,嘴唇轻颤。然而很快,她便合上眼,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虚弱道:“走……”
她的吩咐,刘藻没有不从的。她马上答应,用大氅裹住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
陈牧被按在地上,此时也不敢高声叫嚷了,只一味求饶。
刘藻经过他身前,目光冷冷地从他身上掠过,道:“砍了他的手。”话还未说完,便已走得老远,好似这人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胡敖留在后头,侍从上前来请示:“中黄门看,是砍左手还是右手?”
陈牧听到中黄门三字,再一联想方才那小郎君的威势与岁数,身子都吓瘫了。
胡敖瞥了他一眼,漠然道:“陛下既未明言是左手还是右手,就都砍了。”
这胆大包天的蠢货敢对谢相下手,只怕砍手还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后面还有的是他的苦头吃。
侍从奉命行事,利落道:“诺。”
陈牧都听见了,容色惨白,目光发直。半晌,方想起什么一般,发了疯般挣扎起来,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
这喊声很快,便随刀光鲜血变作一声尖厉的惨叫。胡敖看着他的双手都砍下来了,才道了一句:“别让他死了,陛下兴许还有处置。”又吩咐众人,不许将这院中之人放出一个,方去追赶皇帝。
刘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路将谢漪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谢漪身上无力,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她看着刘藻,极力欲看清她,身上的燥热如同缠上身的藤蔓一般,纠缠不休,无穷无尽,双腿间逐渐难以言表地shi润起来。
刘藻照旧屏退侍婢,自己一人留下,安慰谢漪道:“既是药,必有解法。我已令人去教坊,也令人寻医者来了。”
最好的自是寻宫中的医官来看,然而医官太远,只得找相府中的医者。幸而能在相府供职的医者,医术必也不坏。
“嗯。”谢漪答应,然而这一声,却娇媚无比,犹如呻yin。
刘藻只顾着气谢相被人算计了,却未将注意放到谢相叫人下了药上。这一声,却使得她的心都滚烫起来。
她一下子心跳加速,忙将目光移开,不敢看。
谢漪却唤她:“陛下……”
刘藻应了一声,她不敢看,怕亵渎了谢相,但听她唤她,又怕她有事,两下冲突,终究是担忧占了上风。
她向谢漪看去,便见她双眸水润娇媚,面容昳丽绯红,仿佛高洁沾染了红尘,格外勾人心魄。
第73章
分明是严冬时节,室内却是春光明媚。刘藻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漪,脸上比谢漪还红,年少的身体燥热难当,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坐到床沿,柔声安慰她:“别怕,医者很快就到。”
“老夫人那里……”谢漪哑着声,声音微弱,几乎不能分辨。刘藻却能明白她在关心什么,忙与她道:“我已令人将院子锁了看守起来。府中各处也派人看住了,必不会将事情泄露半分。你放心,只管顾着自己,余者都有我来处置。”
事关丞相名节,刘藻自是处处都有安排,也幸得谢漪一早就吩咐过府中,侍奉刘藻如侍奉她,使她命令通达,免去许多周折。
谢漪听闻,完全放下心来。
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仿佛有愈演愈烈的态势,谢漪闭紧双眸,竭力忍耐。刘藻慌得很,却又帮不上忙,急得在室中来回地走。
幸而医者来得甚快。胡敖就守在门外,见医者来,当即高声通禀。
刘藻心细,将帷幕放下,方令人进来。
医者是个老翁,着褐衣,背医箱,面相严谨方正,神色略有惊惶,但总体还称得上冷静。一入内,见了刘藻行了礼。刘藻与帷幕内轻声道:“医者来了。”而后将谢漪的手自帷幕中探出一小截,许医者把脉。
医者见此,深深垂首,并不看向帷幕内。上前把了脉,张口结舌道:“这、这……”
刘藻冲胡敖抬了抬下巴。胡敖会意,走上前,自袖中取出一瓷瓶,交到医者手中,问道:“老翁且看一看,可是此药?”
这是自老夫人院中搜出来的,刘藻想着配解药时许有用处,便拿了来。
医者打开,闻了闻,又以指尖沾了少许亲自尝了尝,谨慎确认过,方道:“就是此药。”
老夫人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