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华亭摇着酒杯,“别说我了,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两个孩子现在姓了白,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你和白楚一年半载见不了几次,弄的像网恋似的,我说,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跟白楚奔现啊?”
覃颜,“我能怎么办,又不能带人去海城把孩子抢回来。”
郦华亭有些醉意,脸色酡红,“你就是带人去抢,也得过那位金属腿的关啊。我跟你讲,这个想法不能有。你要从白楚下手,做白楚的思想工作。”
覃颜摇头,“当初我没能为楚楚放弃父母,现在我也不能自私地要求楚楚为我放弃白周。楚楚双亲都已不再人世。白周身上几乎凝聚了楚楚的全部亲情。楚楚不能没有白周。”
郦华亭鼓掌,“我们董事长好伟大”,喝完杯中酒,醉眼迷离,“伟大的董事长啊,你干脆放手,成全白周和白楚好了。”
覃颜,“亭姐你喝高了”,将郦华亭的酒瓶和酒杯没收,调了一杯蜂蜜水放到郦华亭面前。
郦华亭端起来喝了,“头疼,洗个澡去睡了。”
覃颜,“嗯,去吧。”
吃完饭,收拾完毕,去主卧看了看,郦华亭已经鼾声大作,覃颜替郦华亭掖好被角,轻轻带上房门,随后拿了两瓶酒、一只高脚酒杯和开瓶器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反锁。
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沿,一杯又一杯,有些事便是跟郦华亭也不能说,只能和着酒吞到肚子里。
白晋发信息来,“你上次发给我的那个行程已经到期了,我需要最新的。”
覃颜把白周未来两周的行程发了过去。是跟白楚要的。
白晋,“如有变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覃颜,“好。”
她利用白楚照出白周的一举一动,然后把镜子里的内容给白晋看。
至于白晋想对白周做什么,覃颜推测,不大可能是商战,白晋对经商并无兴趣,也不擅长,他要白周的行程表,是想伺机取白周性命。
白晋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要亲眼看着白周死,我不会给她痛快,我会好好折磨她,让她一点一点死去。”
覃颜,……
白周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个做了她二十七年的弟弟的人,恨她到这种地步。
覃颜唏嘘不已。
覃颜,“乐见其成。”
信息发出去,胃里一阵翻腾,冲到洗手池吐了好一会。
回来看到白晋的信息,“你真是蛇蝎心肠。很好。我喜欢。”
覃颜,“她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自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白晋,“呵呵,我略有耳闻。”
覃颜,“你最好一次成功,不要给她反击的机会,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并且连累到我。”
白晋,“不要高估她。也不要小看我。”
白晋,“我有一个提议——覃董事长,你介意跟我一道欣赏白周谢幕那一刻吗?”
覃颜,……
覃颜,“我考虑一下。”
白晋,“这还用考虑吗?还是覃董事长打算一直躲在幕后,不敢让白周临死前看到你真实面孔?”
覃颜,“我怎么不敢。”
白晋,“那你就到现场,跟我一道欣赏。”
覃颜,“你是想拉上我一起死?”
白晋,“不不不。白周死后,白帝是你的,BD是我的。我们有必要一直合作下去。共同经历了那一刻,我才有信任你的理由,你也一样。所以,不是拉上你一起死,而是打算和你共享富贵荣华。”
覃颜,“喔,你是想拉我上贼船。”
白晋,“哈哈哈……你这么说也可以。你上了我的船,就别想下去。我在前方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替你手忍夙敌,你在后方坐享其成。总要有所付出。你说是不是。”
覃颜,“其实……昆家现在落魄到那个样子,你做为昆仲培的儿子,就没想过要振兴家门吗?”
白晋,“我做为昆仲培的儿子,该得到的都到手了,昆元破产也好,出售也好,关我什么事。”
覃颜,“好吧。”
每次白晋要白周行程,覃颜都会如约发过去,白晋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三个月后。
白晋通知覃颜,“准备一下飞安哥拉的机票,我们去那里会白周。”
白周要去安哥拉谈一个项目,会在安国停留三天。
覃颜,“确定万无一失?”
白晋,“全部安排妥当。”
覃颜,“如果你敢坑我,我死前一定会先弄死你。”
白晋,“哈哈哈……你这小女人的憨态,我喜欢。”
覃颜,“我不会直飞安哥拉,我将经由多国,海路空换乘,进入安哥拉。总之,我会在约定时间抵达,这个你尽管放心。”
白晋,“你看来很久没有出国旅游了?”
覃颜,“工作之后几乎没有时间旅游,更不要说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