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颜,“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喜欢想些有的没的。年轻时也没见你这样啊。行了,快回去睡吧。”
覃斌,“我的意思,你要懂变通,别一根筋,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大树倒了砸到你也厉害……”
“爸”,覃颜打断覃斌,“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凡事自有分寸,您老就不要Cao这么多心了。”
覃斌离开的时候,覃颜分明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忧虑。
别看覃颜在覃斌面前轻描淡写的,其实和父亲的这场谈话,让她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刚才站在窗前想了很多,但没有把父母的立场考虑进去。
覃颜想,必要的时候,得和覃斌。
覃斌的触觉是非常灵的,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太久。
张慧芳就不一样,受传统思维的阻碍,她的思想特别单纯。
父女两个联合起来,足以保护张慧芳在她那方纯净的天地里不受伤害。
……
漏洞肯定不只一个两个,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发现。
——是覃颜清醒前的最后一缕意识。
覃颜头一沾到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无论身心还是大脑,都疲倦到极点。
第二天早上,覃颜比以往早起了半个小时,亲自给白楚做早餐。
对胃几乎没有刺激的小米粥,雪白的薄薄的藕片,调了很淡一点味道进去,吃进嘴里能品出来,若是光用闻的,是闻不出调料味道的,或者闻出来,也是极淡的。
没有准备太多,只很简单的一粥一菜。做好了,端去白楚房间。
白楚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下楼吃饭,看到覃颜进来,心里幸福的不得了,嘴上却道,“我是怀孕了,又不是病人,给我吃这么素淡的早餐。”
覃颜扶白楚坐下,“吃一口,试试看。”
白楚一手执勺一手执筷,喝了一口粥,夹了一片藕,嚼了嚼,咽下去,胃愉快地接收了,并没有闹腾。
覃颜松一口气。
白楚,“别太紧张了。我的症状偶尔严重一些,多数时候还是很轻的。就昨天,不知怎么回事,从早上起床开始,一整天都在吐,胃里都没东西了,还是干呕个不停。”
覃颜,“是不是受情绪影响?书上说做按摩会有用,按摩胃部,试过没有?”
白楚,“情绪……昨天一整天都特别想你,算情绪波动吗?”,摇摇头,“没有按摩过,下次试试。”
昨天早上白楚懒床了,覃颜吃完早饭去上班了,白楚还没起,导致早上没能见到覃颜,下午下班,覃颜又跟白坤去了霞湖shi地,久久不见回来,白楚那时候真的想的特别厉害。
覃颜,“……我是去上班,又不是出了远门,有那么想么。”
白楚,“是真的想,控制不住的那种”停了停,“我怕你听了我姐的话,暗中计划着怎么离开我……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怕我姐,况且你……”
覃颜,“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我还真没被你姐吓到,我只是特别想和她打一架。”
白楚忽然笑了,但很快就收的干干净净。
覃颜正在整理房间,没有捕捉到这笑容。
白楚,“不要跟我姐正面冲突。你不是她对手。”
覃颜,“了解。你都说一百遍了。”
谈话到这里便中断了。
覃颜专注地整理着房间,白楚埋头吃早餐,盘里碗里都吃的干干净净。
郦华亭走马上任第一天,碰上一件突然事件——
白帝正在施工的一座工地,发生地面塌方,两名工人死亡,原因不明。
工地事件被和白帝以前的□□联系在一起,甚至连郑玉的事都被写了进去,各种虚虚实实的□□在各大财经网站刷屏。
中午在省院食堂吃饭,覃颜给郦华亭发信息,“亭姐,加油。”
郦华亭,“这事真的是,还好我上一份工作是媒体运营总监,人脉和经验足够应付。白帝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详情见面再说。”
覃颜,“好。你先忙。”
她想郦华亭有的忙。
白帝现在整体大环境不好就不说了。
白帝的高管层历来都是低层提拔上来的。郦华亭空降过去,而且一下子坐在了副总裁的位置,工作中会遇到多大阻力可想而知。
而且郦华亭曾经在昆元做过多年高管,总部和元城子集团都待过,昆元那边肯定也在观注这件事。
不夸张地说,郦华亭现在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以郦华亭的睿智,肯定早已预料到这个局面,但她毅然地选择了这条路,除却她自己说的“想挑战一下自己”,显然也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义。
关于覃颜的金主,郦华亭先前一直将“嫌疑对象”锁定在白家几个男性之中,白帝一下子给出这么高的职位,基本上已经证实了此一猜想。
郦华亭现在大概就等着覃颜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