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颜进了果蔬园,倚在樱桃树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戴上手套、带面罩的帽子,武装的像个养蜂人,开始拔草。
不喷农药,就只能手动铲除杂草,不武装到位,衣服和皮肤随时会被植物的刺啊叶尖什么的伤害到,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往衣服里钻。
不过覃颜不爱用锄头铲刀之类的工作,她喜欢用手拔,很享受那种连根拔起的感觉,宣泄效果极佳,比对着沙包又打又踢还要来的解气。
尤其是某草若是长了一张白周的脸,覃颜分分钟为民除害,
但若是某草挂着昆城的面孔,覃颜便下不去手……
白周不知何时来到园子里,见覃颜蹲在一簇杂草前神色变来变去,抽出一只一次性手套戴上,取下挂在墙上的阔面刀走过去,“嚓嚓嚓”,清脆地几下,将一簇草连皮带rou地刮了个干净。
覃颜,“……”
覃颜,“大姐,这草,人送绰号‘动地虎’,是用根繁殖的。”
意思你刮的再干净也没用,根在,雨水一浇,它还会发的,差不多和男性的胡须一个属性。
白周放回阔面刀,拿起铁锹,将土挖起,挖的又深又宽,弯腰把土里的草根捡出来,摊开在太阳下晒。
覃颜,“……”
这大姐竟然明火执杖地在她眼前演绎了一番斩草除根……
等一下,是不是在这大姐眼里,这草长了一张覃颜的面孔?
……
白周脱掉手套丢进垃圾桶,“我很不喜欢你对我的新称呼。”
反正“大姐”都叫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覃颜听见自己的声音吊儿郎当地道,“一回生二回熟,再说我们都一起划过船了,这么熟了,还客气啥。”
白周,“我跟你并不熟。”
覃颜,“那你继续称呼我‘覃小姐’呗。”
放出一束眼角余光悄咪咪观察白周表情。只见白周眉头抖了抖,眼睛里竟有笑意一闪而过。
覃颜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这大姐很少笑,即使偶尔笑一下,也是唇角勾着一抹笑,眼睛还是寒星一样,今天眼睛竟然笑了……太不正常了。
覃颜揣度,定是不祥之兆。
……NO ZUO NO DIE……
连自己都感觉自己吃错药了,何况霸总。
估计这次真的药丸。
白周,“覃小姐……”
“啊!白总您叫我?”覃颜飞快地打断白周,堆叠起满脸的笑,样子特别狗腿,许是嘴巴太快大脑没跟上,脑海一片空白,想不出后面要说啥,眼睛眨啊眨啊,眨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有事?”
她还是怕死的。嗯。
白周,“……”
白周表示深深折服于覃小姐的变脸戏法,以至于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
白周想问,你的骨气呢覃小姐,你的骨气和空气一样随风飘散了?
覃颜丢下一串虚影,脚踩凌波微步遁进屋去,捧了一杯茶来,一脸谄媚,“白总,您看您刚才除草出了那么大的力,一定累了,来,喝杯茶解解渴,喔不,解解乏。”
白周睨一眼茶杯,看一眼覃颜,又睨了睨茶杯,最后接过了茶杯。
覃颜心中石头落地。
至少有一杯茶的生机,不会死那么快。
结果白周端着茶杯上楼去了。
覃颜,“……”
这表示霸总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她了?
张慧芳在前面的花园浇水,忙完了在一楼客厅坐下来歇会,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颜颜,快来看新闻!有白楚!”
覃颜闻言走进客厅,视线落在电视画面上便生了根,脚步也停了。
新闻是现场直播,地点在元城医院。
记者们雾屯云集涌向昆城和白楚,十几个保镖在维持秩序,层层护住白楚,看得出记者们也非常克制,前排并未出现肢体碰撞和推攘的情况。
这个台的记者起先没能挤进前排,只得站在人群后方报道,后来昆城和保镖们护着白楚走过来,他占了地利之便,才有了采访的机会,“昆先生,您陪夫人来看妇产科,请问这是不是说明夫人有喜了?”
昆城本来一副急于送白楚上车的姿态,面对记者的提问都是笑着说“谢谢谢谢”,怀孕有很多种说法,许是这记者用了“有喜”两个字,昆城忽然说了一句,“同喜同喜”,不过很快又改成“谢谢谢谢”,但记者那是何等人,清晰地抓住重点,纷纷道喜,昆城便拱手大方回应,“同喜同喜”,这等于是告诉现场记者白楚确实怀孕了。
等到将白楚送上车,关上车门,昆城面对记者说道,“谢谢大家关心。楚楚现在状态很好。”说到这里挺起胸脯,脸上漾起丈夫特有的自豪笑容,“楚楚会比一般的孕妈妈辛苦——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楚楚会停下工作安心养胎,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我代楚楚谢谢大家。”
昆城说完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