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入目的是那小巧可爱的鼻尖,然后是因为睡觉而微微张着的朱丹小嘴……
只是这样看着她,沈去疾的心就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她忍不住地想凑上去一亲芳泽。
亲就亲呗,自己夫人,又不是不能亲,这般想着,沈去疾一手手肘支在床上,一手越过魏长安,撑在她背后的被子上,微微侧起身来凑过去,轻轻地在魏长安的嘴上吻了一下,犹如小鸡啄米。
在沈去疾偷袭成功,准备撤退之时,被子下面,醒过来的魏长安抬起双臂,顺势圈住了沈去疾的腰身。
她先勾起嘴角,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还带着初醒的茫然,声音沙哑柔媚,十分撩人心弦:“姓沈的,一大早的你这是做什么呢,嗯?”
这般问着,魏长安抱着某人腰身的双手微微一用力,就把重心不稳地悬在那里的沈去疾向自己又压近了几分。
沈去疾心思一动,干脆把自己半个身体都压在魏长安身上,将脸埋到了她的脖颈间,腾出空的手也不安分地乱摸起来。
她开口,声音低沉悦耳,语速不快不慢,细细听了,似乎还隐隐带着那么一丝的小委屈,她说:“姓沈的一大早想和夫人亲近亲近了,怎么办?”
因为靠的太近,沈去疾的呼吸打在魏长安的脖颈间,既温温热热,又麻麻痒痒,让人的心脏不自觉地就跳得快了一些。
“……你,你……你流氓……”魏长安羞赧地扭动着身子,不由得低低嗫嚅出声。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羞粉色——沈去疾略带薄茧的手在她衣服下面四处乱走,所过之处皆是一阵酥麻,亦引得她心神荡漾。
沈去疾微微偏头向下去,一记温热的亲吻,带着侵略性的吮吸,深深地落在了魏长安的锁骨上,魏长安头皮发麻,身上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
分开许久,彼此太过想念,心里想,身体自然也想,魏长安被那姓沈的撩拨得低低呻/yin出声,两只柔荑也无意识地在沈去疾身上胡乱摸索起来。
她解开沈去疾的衣带,扯掉那碍事的中衣,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轻轻地从这人的肩胛骨处慢慢向下滑,略过那消瘦却结实的后背,略过那形状漂亮的腰窝,不做停顿地继续向下移去。
沈去疾自然欣喜于魏长安的回应,于是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昨日夜里的事情太过愁人心思,经过后半夜的辗转难眠,现在只觉一切明朗,更当及时行乐才是,何必只苛求了自己?
于魏长安而言,昨日夜里的梦太过可怕,那从梦里延续出来的恐惧也太过真实,她终于不安地准备跑去找姓沈的,结果一开门这人就立在门外,出现在她面前。
她贴在沈去疾身边睡过的后半夜,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有忧怖无法散去,于是现在,她热烈地回应着沈去疾,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这人真真实实还在自己身边,安然无恙。
翻云覆雨,此后如何,当此后再做计较。
……
最后,魏长安累得睡着了,沈去疾吻吻她的额头,拿着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桃花,你睡吧,睡一觉醒来,一切就该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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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经商还是谈判,无论在庙野还是在朝堂,天下之万事,掌握了消息便是掌握了主动。
楚家小大爷楚贺年深谙此道,于是他的堂弟沈去疾甫一入京,就被他派人监视了起来。
楚贺年在朝为官,小小四品,每日卯时三刻要按时到官署点卯,然后便是一整日的辛劳忙碌。
他上头压着一位户部尚书和两位户部侍郎,下面是户部的一众官吏,每年秋后户部点税整籍,都是尚书和侍郎动动嘴,下面一众小官员跑断腿,就算他楚贺年有一位身份尊崇的大靠山,但暂时也还是得被上司支使着,不管是不是自己份内的事,只要上司开口,他都得奉令去做。
每日午饭时,楚贺年有一个时辰的用饭和休息时间,他会利用这个时间,看一看手底下的人送来的,被他派人监视的人的最新消息,这些消息被写在细帛上,看过既毁,十分方便。
数十个卷成细卷被装在竹管里的细帛上,事无巨细地记录了所有人从昨日夜里到现在的一切言行。
他先看的忠武将军魏靖亭——他的人不敢太接近将军府,监视起来也最是不容易,以至于消息模糊不定,所以楚贺年总是最先看有关魏靖亭的消息。
然后再看荆陵侯司马玄的,接着就是看与堂弟沈去疾有关的消息……咦?怎么没有沈去疾的消息?
楚贺年心里咯噔一下,他哗啦一声摊平面前放着的所有小竹管,终于翻找到了上面写着“沈”字的竹管。
长舒一口气——呼,吓他一跳,还以为……
随着楚贺年把里面的细帛展开,他的脸色愈发不好,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堵到了他嗓子眼——细帛上写着监视沈去疾的人失踪了。
楚贺年一把火把今日份的细帛烧了个干净——沈去疾,你终于先动手了啊!
楚贺年饭都没吃,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