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若有所思道:“元贞的眼睛。凤眼中的丹凤眼...”赵婉如眸中的神韵独特,正是这份独特显得脱俗,也增添了几分气质。
于是又提起了笔,沾了些许胭脂,在其眉眼边轻轻一点,顺着眼角晕染一片浅浅的红色。
“这是什么妆...”
“檀晕!”说完,她又挑出了一对耳饰。
“不曾见过。”虽不曾见过,可看着镜子里的人,突然觉得焕然一新,别有一番风韵。
“我上回画眉的时候,觉得娘子气质独特,我是给你想象成则天皇帝画的来着。”妆画好了,她也开始拾捣自己,穿好衣服,毕竟外面还有个人在等,“当然,这话我也仅在只有你我的时候会说。”
“你是越发的胆大了,也是,怪我纵容的你。”
李少怀浅浅一笑,看着合身的新袍道:“我今日要穿这身入大内吗?天下乐晕锦虽然好看,可是我还是觉得穿在我身上太花哨了。”天下乐晕锦为上贡蜀锦第一等,《宋史·舆服志》规定皇亲专用,官员需中书门下、枢密、大将军以上,?才可穿着。
“呐,阿怀。”
“啊?”
“你真的,对天下,没有想法吗?”赵婉如侧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
束腰的挂钩勾上,她走近赵婉如,勾起食指轻轻触着她的脸颊,“我什么也不想要,我站在这儿,只是因为你。”
回应柔情的,是点唇嘴角边轻轻勾勒起的浅笑。
中堂上的茶都换过了一盏,如今新上的茶也快要凉了,椅子上坐着等候的人穿着蜀锦,上面绘制着如意牡丹,非富即贵。
“起的有些迟,让钱郎久等了。来人,还不快换盏茶。”
“是。”
钱暖起身躬身道:“驸马。”
李少怀坐到主位上挥手示意他坐下,“不知清早到访,所谓何事?”
“前阵子驸马救了我家二娘,爹爹在翰林院,与枢密院不便来往,便遣我来答谢驸马的救命之恩。”
钱暖对同胞妹妹极为爱护,李少怀浅笑道:“师姐与我同门,自幼一起长大,已视作亲人,师姐有难,怀便是舍了命也要相救的。”
这套官话下来,将钱府与驸马府关系拉得亲切,使得钱暖极为受用,“二娘有你这样的师弟,也是她的幸运。”他向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朝李少怀微笑道:“一点点薄礼,还望驸马笑纳。”
下人们抱来一个用锦缎盖头盖着的箱子,又好像不是箱子,方方正正的,钱暖走近,将盖头掀起。
“在下知道公主是官家长女,驸马又是国之栋梁,不缺那些钱财俗物,这只狮猫是从西南海外来的,其父母的品相皆在猫的上等,在下废了一番功夫才将其买下。”
李少怀本想拒绝的,可看见小狮猫抬着rou爪在笼子边抓挠的样子可爱至极,转念一想,笑道:“猫儿甚是喜人,如此,怀便谢过钱郎。”
钱暖作揖道:“往后驸马府若是用得着我钱某人,钱某定当竭尽所能。”
“一定,一定。”
看见姑爷着装整齐出去小柔才敢入内。
“秋画!”
“姑娘。”
“将这桌上所有东西都拿去翰林医官院,让他们检测一下,将制作的成分,作用全部写出来交给我。”
“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哎呀,姑娘让你去你就去,可别问那么多。”
秋画看着主子的眼神,轻点着头,“唯。”
梳子一遍遍梳着头发,瞧着铜镜里主子的妆容,小柔有些不敢置信,“姑爷怎么什么都会啊,这比那东京街头的化妆师所画的还要好看,哦不对,是咱家姑娘天生丽质,什么妆都好看。”
“她有什么不会的!”语气明褒暗贬,“长春观里那么多女冠,谁知道她替多少女子上过妆。”
“不会吧,姑爷他虽沾花捻草的,可都是那些花花草草自个儿贴上来的,姑爷他自己嘛,他自己也说了没有...”
“她的话你也信?”
小柔梳顺着头发,轻轻盘起别好,“我不信,可有人信呀,还是深信不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