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说不出的肿胀感,白厌离的脑袋轻飘飘的,当真有了一种心甘情愿为云瑶上刀山下火海的冲动。
“就会哄朕。”白厌离假装严肃道,只是她眼中的笑却做不了假,甚至都没有掩藏,将她最柔软的一面全部展露给了云瑶。云瑶勾了勾白厌离的手指,道:“陛下这医书看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中途休息时朕与太医谈谈。”白厌离在云瑶的提点下早做了准备,药材都不缺,全都备好了充足的量,只是大楚许久未曾生疫,太医院有经验的太医也很少,还得仔细琢磨。
白厌离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路,五日后,长长的队伍终于抵达江中,江中刺史陶文博早已接到消息,忐忑地派人在城门口等待帝后的到来。白厌离省去了繁缛的礼仪,安排云瑶去府中休息住下后,她立即带领众太医前去查看疫情。
云瑶坐马车坐得脸色发白,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暗自嘀咕:“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
一点折腾都经不起,明明马车都不怎么颠簸,几日下来她依旧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般。云瑶沐浴完后,又食用了一点清粥,她虽没有陪同白厌离,却时时刻刻通过系统掌握最新的情况。
这次的瘟疫发现得及时,染病的人也隔离得及时,因此传播得不算广泛,被控制在了附近的几座城镇内。云瑶稍微安了心,这次带过来的太医都是太医院顶顶厉害的,送来的药材充足,瘟疫被治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云瑶睡了一觉却迟迟不见白厌离回来,云瑶问了问明月,得知白厌离亲自去看染疫的百姓了,云瑶心中一紧,瞬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在府中待了足足四日才见到白厌离神色疲惫的回来,可白厌离刚踏进院中便觉得今日的皇后不太对劲,以往每次她回家云瑶都会欢天喜地地扑过来迎接她,今日她却连云瑶的衣角都没见到。
白厌离耐着性子泡完药浴,又涂抹了东西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确认不会把脏东西蹭到云瑶身上后才到院子里寻找云瑶。云瑶正坐在院中喝茶,瞥见白厌离的裙摆后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月请了安行了礼后,留给白厌离一个“陛下好自为之”的眼神。
白厌离突然有些心虚,她走到云瑶身旁坐下:“皇后,朕回来了。”
云瑶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应了声:“嗯。”
白厌离顿时无措起来,她知道自己独自去看染疫的百姓会惹云瑶担心,却万万没想到云瑶会生小脾气不理她。白厌离抿了抿嘴唇:“朕一切安好,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
“朕从小练武,体魄强健,朕不会有事的。”
云瑶瞥了她两眼:“那陛下真棒。”
白厌离哑口无言,彻底说不出一句话,白厌离傻坐了阵,小心翼翼地靠近拉住云瑶的手:“朕知错了。”
“陛下何错之有?大楚有陛下这样的好君王是百姓的福气,陛下没有错。”云瑶淡淡道。
是没错,可既然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自己的皇后却不愿意理自己?白厌离心里稍稍有些委屈,她笨手笨脚地哄着云瑶,足足半个时辰都不见云瑶的态度有所软化,白厌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朕这几日很想皇后。”
“多谢陛下。”
白厌离瞬间噎住,她思索了阵,干脆将云瑶揽进了怀中,把脸闷在云瑶的长发里不说话了。云瑶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陛下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乱来了?”
“朕不乱来了。”白厌离立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见云瑶的态度有所缓和,白厌离的唇角立即往上翘了翘,双眼笑得弯起来。云瑶被她清冷的容颜迷得晃了会儿神,随后轻哼了声:“陛下跟谁学的?都会以色惑人了。”
“跟皇后学的。”白厌离小声道,这次轮到云瑶哑然了,云瑶娇嗔地剜了她一眼:“妾身可没教陛下这些。”
她还准备好好说说白厌离,杜绝她再次乱来的心思,白厌离却已将她抱了起来,步伐匆匆地进了屋,将云瑶扔到床上后白厌离立刻便挨了过来:“治疗瘟疫的药方已经研究出来了,待熬好后分发给百姓们喝掉便会好起来了。”
“朕这几日虽然想着百姓,心中却更记挂皇后,一日不见皇后,如隔三秋般煎熬。”她在云瑶耳畔说,嗓音因为连日的熬夜变得沙哑起来,如她长了薄茧的指腹,又如踩在砂砾上般有股粗糙的味道。
磁性又很好听。
云瑶正暗自感叹喜欢一个人时,连她所有的地方都觉得美好,都深深沉迷无法自拔时,白厌离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