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是村子里的村民,感念祁长乐在服役时期的慷慨解囊。
若不是祁长乐自己花钱雇了人,去给服役的岳河村村民准备热水吃食,他们也熬不过为期四十多天的服役。
更何况,监督服役的官员,还收了祁长乐的好处,所以大部分的村民,都没有进去水里干最辛苦的活,而在岸上搬运修建堤坝所需的材料。
虽然累,但是不至于在大冬天,泡在河水里面冻伤。
意外死去的两个人,也是在施工搬运的途中出现意外。
村民们感谢村长的救命之恩,虽然大部分村民家里条件也不宽裕,还是提着鸡蛋或者点心上门来道谢。
祁长乐自然要出面,招待这些客人,不论对方来历为何,他都一视同仁。
但是来的人太多,祁长乐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所以祁安宁和祁安业也会出面帮父亲分担一部分压力。
祁钟钰和祁安昊对视一眼,他们都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便躲的远远的。
祁安昊成了亲之后,意外地成熟了几分,看到祁钟钰偶尔会别扭,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态度极好。
祁安昊感叹道:“若是跟爹一样,在官学里当个夫子,受到学生的爱戴,也不错啊。”
祁钟钰说:“当夫子是比当官轻松地多,二叔有说让你何时去参加乡试吗?”
祁安昊摇摇头,无奈的说:“本来爹是想让我跟随二哥去走南闯北,见识一下,再去参加科举。但是之前不是出了康王遇刺的事情吗?整个淮南道都不太平,而邻近的河南道跟山南道,又有魔教余孽作祟,比淮南道还要混乱,爹就让我在家待着
继续读书,等外面安定下来再出门游历。科举一事……看来要再耽搁下去了。”
好在他其实也没打算当官,若是之前可能有个想法,考中举人后靠爹的人脉,去县城当个县令。
可亲自被现在的这位县令压迫之后,他就对官场心生厌倦,倒不是自视清高,只是他性子太耿直,不适合跟人拐弯抹角。
他自小就聪慧过人,爹也这么说,所以才更加悉心的教导他。
其实他也可以学二哥一样,长袖善舞,笼络人心,久而久之,自然会摸清官场的门道。
可那时候的他……还是他吗?肯定会变得面目全非吧。
他不想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好在妻子得知他的想法,也支持他做下的决定,所以他现在倒是活的越发清楚明白了。
他说道:“暂时不科举也没关系,我打算在爹身边,继续用功读书,偶尔闲暇下来,可以去县城找姐夫,看他是如何教导学生的,为将来在官学教书育人做准备。”
祁钟钰见他眼神坚定,忍不住勾起嘴唇笑了笑,说:“当个夫子也不错啊,就像二叔一样,桃李满天下,足不出户,就可以研习天下事,对你来说也再合适不过了。”
祁安昊笑着点点头,许是跟祁钟钰说了心里话,他对她的态度,倒是越发温和自然了。
祁钟钰含笑想到:不愧是祁长乐的儿子,渡过了少年时期后,就立刻变得成熟起来。
他们一直聊到了傍晚,来送礼的人才渐渐少了。
祁长乐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滋润了干涩的喉咙,一想到之后几天,还要继续跟客人人情往来,他就忍不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姚氏见状,道:“相公,我已经吩咐厨房炖了冰糖雪梨,一会儿你喝了后嗓子会舒服的多。”
祁长乐哑着嗓子说:“有劳娘子了。”
姚氏也累了一天了,因为她要登记哪家送来的新年贺礼,到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回礼,礼尚往来,人情关系才能持久。
她笑着说:“都是我应该做的,待会儿吃了晚饭,早点休息吧。”
祁长乐点点头,他年纪不小了,昨晚上守岁,即便之后睡了一早上,可到底乱了作息,所以现在已经很是疲倦了。
好在厨房的饭菜也差不多做好,很快端上了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
中途,院门又被拍响了。
祁安业的下人墨宝看了一眼众人,笑着道:“我去开门。”
他去院门处打开院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院外,拍门的是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