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是他不好。”
祁钟钰心里一暖,抚摸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亲吻,说:“好姑娘。”
她不需要理智的分析,只需要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上,帮她多考虑考虑便是。
陆冬芙生长于规矩森严的异世界,从小就被教导孝道大于天,即便如此也依旧站在她这边,她已经很满意了。
她笑了笑,说:“还好听到这话的人是你,若是二叔知道了,肯定会责怪我。”
陆冬芙想了想,摇了摇头,温柔的说:“相公想岔了,二叔并不是个迂腐守旧的人,听说以前刚当村长的时候,还帮村里断了一门家务事。”
祁钟钰好奇的问:“是什么?”
“村里有一户人家,婆婆和儿媳之间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婆婆就请来二叔给她评理,历来婆婆磋磨儿媳实属正常,儿媳只能咬牙忍耐。可二叔却在调查后,立刻叱责了那个婆婆一顿,还将她家中的男丁叫过去训话,并在村里作为反面典范当众批评了一番,之后村子里就鲜少有恶婆婆虐待儿媳的事件了。”
陆冬芙也是听张氏说的,对
方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很是为恶婆婆抱打不平,还说将来给陆成材娶妻,一定要找个贤惠懂事的,换言之,就是受虐也不告状的。
祁钟钰忍不住笑了,想到二叔平日里的为人,的确不会责怪她殴打亲爹。
她从未在亲身父亲身上感受过父爱,却在穿越后,相继在祁长贵和祁长乐身上,感受到了父辈一样的慈爱。
她不由真心实意的微笑起来,陆冬芙说:“所以就算二叔得知此事,估计也只会说相公做的没错,只是手段太简单粗暴,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他来出面解决。”
祁钟钰点点头,祁长乐平日里很护着他,比对亲儿子还好,是她想岔了,她道:“的确如此。”
陆冬芙抿嘴浅笑,好奇的问:“那相公离家出走后去了哪里?回到爷爷nainai身边了吗?”
祁钟钰抿紧了嘴唇,说:“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爷爷nainai,在我小学四年级时,就相继病逝了。”
陆冬芙脸色一白,歉疚的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相公的伤心事。”
祁钟钰想到温柔慈爱的爷爷nainai,时至今日,心里依旧针扎一样疼,她摇摇头,说:“无妨,爷爷nainai之间的感情很好,携手从少年到老年,在爷爷病逝后,nainai没过几天也一起逝去了,据说是睡梦中去世的,没受什么折磨,在村子里称的上喜丧了。”
她不想提到这件事,话锋一转道:“我离家出走时是夜晚,住的小区路灯坏了,我忘了这一段路在维修,不小心绊了一跤,再爬起来时,黑夜就变成了白天,我出现在一片无人的荒野上,草木枯黄,看上去像秋天……但是我来的时候,还是初春。”
陆冬芙心口直跳,心想:这便是最神奇的地方了,可是为何会突然从一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呢?
她一头雾水,其实,她对所为的“世界”这个概念,都很迷惑茫然。
她只知道,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祁钟钰从她那个光怪陆离的家,来到了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大齐国。
她之前在爬山的路途中,就听到祁钟钰提起了江湖中的趣闻,她很想知道,在大齐国的这些年来,祁钟钰又是怎么度过的?
为何会从一个读书上学的学子,变成如今的武林高手?
祁钟钰看出她的好奇,道:“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当时太傻,还想着能跟,也就是话本里描写的一样,靠着现代的智慧在异世界大展拳脚,但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将我从稚嫩的幻想中打醒,清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虽然说着这样的话,眼中却毫无波动,好似说的话与自己毫无关联一般。
她道:“我穿越来到这个异世界时,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年纪,那时候是宣安四十一年,也就是十年前,大齐国北境遭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干旱,地里颗粒无收,朝廷贪官贪污了赈灾的粮食,并跟粮商哄抬物价,榨干了平民的银子,为了一口吃的,无数老百姓从北境向南逃离,路上饿的实在受不了,便吃起了人rou……”
陆冬芙头皮发麻,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一年,她五岁的年纪,淮南道虽然位于大齐国南面,没有遭遇旱灾,却在夏季遇到了严重的蝗虫灾害,村子里不少人家都饿死了人。
陆家的日子也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