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想了想,这一次治疗主要在疏通经脉,本来也不需要彭安醒着。
经过方才的折磨,他也尝到了苦果,没必要再逼他清醒,她又不是虐.待狂。
于是,她点了点头,见彭安大伯放下银针托盘,亲自动手,将彭安打晕了过去。
有下人按着他的身体,没有让昏迷不醒的他滑入水中,他依旧好端端的坐在浴桶边缘,任由彭甫的扎针动作。
即便祁钟钰再往经脉内灌输内力,他身体疼的颤抖不已,都没有再醒过来。
针灸和灌输内力,就用去了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之后,不光彭甫满头大汗,就连祁钟钰的脸色的都白了几分。
她本就重伤未愈,这次给彭安帮忙,耗费了不少内力,若非她闭关调养几天,现在已经再次毒发了。
她疲惫的走到凳子边坐下,连跟手指都不想动了,彭
安大伯看出她身体不对劲,想到对方身上的怪病,心里也有些歉疚,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祁钟钰摆摆手,说:“还好,多谢关心,劳烦您将最后一晚药汤倒进浴桶内,再加点热水泡半个时辰,就将大姐夫从浴桶中捞出来,放在床上让其好生休息。”
“大概三天后,大姐夫就会苏醒过来,届时身体会比往日更虚弱,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不要让他外出,也不要通风,安排下人Jing心伺候着,再等几天,他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常人一般。”
彭安大伯将药汤倒入了浴桶中,闻言惊喜不已,问:“这样安儿的身体就能彻底痊愈了?”
就连彭甫都眼冒Jing光。
祁钟钰摇头,道:“这只是第一个疗程,大姐夫的病弱之症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就算一时恢复常人之躯,再过不久还是会恢复原样。不过诸位也不用太过担心,一次不行就再多治疗几次,按照我的估计,之后每个月如此治疗一次,大约六次之后,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一个月一次,总计六次,也就是说半年时间,就能让彭安彻底恢复健康。
彭安大伯和彭甫忍不住热泪盈眶,对于他们来说,彭安能够有恢复常人身体的机会,他们已经感激涕零了。
彭安大伯激动地握住祁钟钰的手,流着泪道:“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祁钟钰被他汗shi的手一碰,感觉像是摸到了□□一样,让人头皮发麻,忙强笑着抽回手,道:“他也是我的大姐夫,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彭甫心里触动,和颜悦色的道:“以后你便是我彭家的座上宾,我等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祁钟钰本想说没什么,但是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应道:“您是彭家的当家人,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不会携恩求报,只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彭甫捋着胡须,笑着道:“你说,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绝对义不容辞。”
他以为祁钟钰会要银子,但是祁钟钰歪着脑袋想了想,摊开手道:“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让您答应我什么事,能不能先欠着,等以后想到了再说?”
彭甫哈哈笑着应下了,二人相视一笑,心中各有思量。
祁钟钰坐了一会儿,恢复了部分体力,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拱手准备告辞。
彭家人却一改上一次的冷漠态度,热情的邀请她们在这里吃过饭后,住一晚上再走。
祁钟钰已经看穿了他们的真实目的,无非就是让她这个“大夫”随时候着,以免彭安万一有什么事,能立刻帮他治疗。
她扯了扯嘴唇,算了算时间,马上就到重阳节了,便用这事儿当做借口,婉拒了他们的好意。重阳节,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自然不能轻视,彭家人就算在不乐意,也只能让她们就此离开。
祁钟钰注视着陆冬芙跟陆大丫告别,回家的路上,她道:“等下个月,我来给大姐夫治病,你还可以过来跟大姐团聚。”
陆冬芙眼眶泛红,点了点头,好在大姐如今在彭家的日子好过的多,连面相都年轻了不少,她也没有上一次回家时那么牵挂担忧了。
走出一段距离,陆冬芙突然想到后天就是重阳节,忙道:“我们要不要去跟二叔请安,问一下重阳节要怎么过?”
她们现在住在山上,虽然山上风景优美环境清幽,但是跟二叔家隔了很远一段距离,自然没有之前住在二叔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