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准备洗澡。
等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是晚上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风吹树叶的声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便点了灯笼去隔壁的绣房,摆好了绣架和一应工具,又在桌子上绘制了几幅草图,选择最好看的一张,在绢布上用炭笔打底,再穿针引线,绣出了大概的轮廓。
直到瞌睡上头,她才吹熄了屋内的
烛火,回卧房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她一日三餐做好后,都会将摆在杂物房门外的食物收拾掉,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吃了大半,她便抿嘴直笑;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分毫未动,她便瘪嘴担忧。
无奈的是,她白天无事时便会刺绣,所以都不曾碰到过祁钟钰,也不知她身上的伤势调养的如何了。
这一天,她正在绣房,继续之前的绣活,就听到了院门被拍响的声音。
陆冬芙怔了怔,纳闷会是谁找上门来。
她放下刺绣的工具,起身整理下仪容,从门缝中看去,就看到了大姐陆大丫,和几个不认识的男子。
陆冬芙惊喜不已,忙打开院门,握着陆大丫的手,说:“大姐,你怎么来了?”
陆大丫刚爬了山上来,气息还未喘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断断续续的说:“我来,看看你。”
陆冬芙心中欢喜,忙要拉着大姐的手进门,随后留意到她身后的几个男子,垂下眼悄声问:“大姐,他们是谁?”
陆大丫唿了一口气,道:“二妹放心,他们是随我一同过来的,是彭家的亲眷,这位是相公的二叔,那一位是三叔,他们身后跟着的是贴身小厮。”
她虽然没说明前来拜访的目的,但是陆冬芙已经猜到了,她心里有些为难,因为相公还在杂物房内养伤,不便露面,但是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也太失礼了。
她只能敞开远门,道:“你们一路过来辛苦了,进屋里坐下再说吧。”
彭安二叔,三叔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们今日可是累坏了,一大清早就奉命带着侄儿媳妇,翻山越岭,从临溪村赶到岳河村,去祁钟钰家里拜访,但是到了那儿敲门之后,却院门紧闭,无人应声。
他们又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祁钟钰已经不住在这儿,早在几天前,就搬去山上的院子里住着了。
为了彭安的身体,他们不能无功而返,只能硬着头皮奔波来到岳南山,望着山上隐约可见的院子,吞咽口水后,掀起衣摆努力爬上山来。
一连奔波了一早上,才总算见到了人,他们跑的腿都软了,正想坐下休息呢。
于是,他们笑眯眯的应下,更在侄儿媳妇一同进了院子。
院子看的出是新修的,占地面积不算大,比不得彭家,连一般农家小院都比不上,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堂屋里的摆设也温馨舒适。
他们坐在凳子,喝着陆冬芙泡好的茶水,彭安三叔性子更加活泼,开口说道:“请问,你家相公人在何处,实不相瞒,我们此次特意前来,便是为了他一个多月以前,给我侄子彭安留下的药方。”
“我们已经差人四处搜寻到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可否请祁钟钰出面,给我侄儿治疗身体?当然了,我们不会白白让他帮忙,一定会给他充足的银子作为诊银。”
陆冬芙心道果然,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陆大丫见状,不安的问道:“二妹,怎么了?”
陆冬芙道:“真是抱歉,我相公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染上了风寒,这些天断断续续的咳嗽,她怕传染给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我的面都不见,说是等身体养好了,自然会出来,可是……”
她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说:“所以,真是不巧,不过我会将你们的意思转达给相公,等她养好病,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去彭安给姐夫医治。”
彭安二叔,三叔闻言,面面相觑,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下意识看了一眼陆大丫,希望她劝劝陆冬芙。
陆大丫搅着衣摆,好半天,说:“二妹,既然二妹夫身体不适,那我就不勉强了,等改日再登门
拜访。”
陆冬芙忙道:“大姐说的哪里话,等过些天,我会跟相公一起去彭安走一趟的,不用你再过来,太辛苦了。”
陆大丫感动不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