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钝痛的厉害,仿若她的一句无用,全然将自己这些年的期望全都被否定了一般。
代如颜缓和许多才开口问:“那小九不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她拉开代如颜紧握的手,平静地应道:“阿颜,让我派兵出都城吧?”
虽然并没有得到否定,可她这般平静转移了话题,显然也是不愿再谈此事。
可代如颜也不愿意让她出城冒险,两人就这般僵持着,她倔强两日不曾吃一口饭,脸色越发的苍白。
代如颜心疼只得同意她领兵出征,她那暗淡的眼眸方才亮了起来。
皇帝出征的消息很快散布出去,出征前夜代如颜一宿未曾睡,看着摆放在一旁皇帝铠甲,黄金战甲只有帝皇才有资格穿上。
她一人笨拙换上那笨重的铠甲,代如颜恍若雕塑一般,安静的坐在不予她任何帮助。
直至天明时外头宫人汇报时晨,她手捧着头盔停在一旁好一会,方才开口道:“我走了。”
代如颜还是舍不得抓着她不放,她愣愣的回过头,像是意外地很,抬手轻擦拭着代如颜眼角的泪道:“别担心,此次我准备的十分周全,很快就回来了。”
“我不许你去。”
“可阿颜该知道的,我必须去。”她眼眸坚定地说:“否则我就不配当这宫国皇帝。”
“那我怎么办?”
“阿颜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决绝的转身离开,代如颜竟然有些分不清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仍旧像那日赖在自己身旁一般。
只是代如颜知道这不是梦,因为她真的离开了。
而代如颜不能跟着她一同前去,皇帝出征,而这后方的朝堂上必须要有人守着。
每日夜深时代如颜恨不得立即出宫去见她,可每日天亮时,代如颜便知去不得,哪怕是离开朝堂一日,都有可能出乱子。
不过半月前线的战事僵持不下,代如颜不曾收到一份宫玉的信,连同自己送过去的信好似也如石沉大海一般。
她这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代如颜见不到她人,便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每日一封的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好似这般才能让自己安心。
立冬之时天气日渐寒冷,代如颜赶着日子缝制里衣袍便派人送过去,方才得了她一封回信。
薄薄的信纸被紧握在手中时,代如颜却竟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生怕她又如离开时那般冷漠。
直至深夜殿内那烛火燃了大半,代如颜缓和着气息,缓缓展开长长的信纸,便见那简短的话。
【一切安好,勿念】
这话语少的让代如颜揣摩不出她的心思,倘若不是熟知她的字迹,代如颜都不确定近月余未见她只留下这几字。
心中说是失落也不为过,不禁想着她定然还是在生气的,否则怎么都不提下那衣袍如何,又或者再说几句微博,可代如颜却舍不得放下这信纸。
却未曾料到这长卷起的信纸末端,还有两字,代如颜眼眸微亮了起来,指腹轻磨蹭那字迹,好似神情莫名腼腆了起来。
【想你。】
她向来是不会生气的那种人,代如颜是知道的。
长夜漫漫,窗外寒风萧瑟大抵还有这信纸为伴,才不至于让代如颜觉得这般难熬。
待小雪时天气越发寒冷,战争拖的越久,便越不利,倘若至运河冰封粮草无法运达前线,那才是最糟糕的时候。
往往这时代如颜每日心情都很是不好,连带着朝堂上一干大臣也是不敢做声。
好在顾卿的人马不多,代如颜收到前线战报时得知她竟将火器运用很是Jing妙。
眼看便要诱顾卿余下人马入青岭南埋伏地区一带,战争的成败也就在此一举。
代如颜先前得知顾卿攻打桑椤国时曾派出几批人马去搜寻桑椤国皇帝,在这时也终于有了消息。
暗卫们日夜兼程的将桑椤国皇帝尸首运回都城,炼制丹药须七七四十九日,算算日子也就近些日子。
不管战况如何,代如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