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师父啊。”
许脉发自肺腑地说:“你很好。”
“我很好,那师父为什么不要我了?”像是戳中了伤心事,闵玥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整串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许脉慌了神,张开口想安慰:“闵玥……”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雷声大雨点更大,压根听不到她说话。许脉掀开被子下床,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后背,柔声细语地安抚:“别哭啊,我要你的啊。”
闵玥头埋在许脉颈窝里,泣不成声,小心地拽着她的病号服,眼睛往下瞥了瞥,含糊不清地说:“呜呜呜,师父,手,呜呜呜……”
“手?”她说得不清不楚,许脉费解半天才明白,她是提醒自己小心手,别碰到输ye针头了。
许脉干脆自己拔掉针头,关了调速器,单手将输ye管缠到杆子上,然后双臂合拢,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点。
闵玥看见她的动作,挣扎着要去喊护士:“呜呜呜,师父怎么拔了,我叫人再帮你扎上,呜呜呜……”
许脉收紧手臂,没放她走。“等下再说,输ye没你重要。”
闵玥撇着嘴,抽泣道:“我不重要,没有相亲对象重要。”
许脉轻轻帮她擦掉眼泪,安抚道:“你最重要。”
这句话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闵玥哭声渐弱,吸吸鼻子,双手攥紧病号服,简直要拧出朵花来。她抬眼看向许脉:“师父不要去相亲好不好?我来照顾师父……不行吗?”
她眼底含着泪,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又期待又紧张。鼻头哭得通红,眼角泛着蔷薇般粉色,看着你的时候,纯真而专注,仿佛她眼里心里只有你。
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也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
许脉认为自己算是从容镇定,但每次闵玥一哭,就会惊慌失措。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在意,只想要擦掉那颗泪,要让她重新笑起来。
她笑眯眯的样子,特别好看,像那晚悬在小叶紫薇枝头弯弯的月牙。
皎洁的身影落入清澈的茶水中,许脉盖上杯盖,悄悄收藏进心底。
“好。”许脉笑着说。
闵玥等待得有点久,听到她的回答时没立刻反应过来,思索几秒,雀跃起来,兴高采烈地问:“师父不去相亲了吗?”
“不去了。”
“真的吗?以后再也不去了吗?”
“真的。”许脉捏着闵玥的脸,左右晃了晃。“有你在就足够了。”
闵玥本来就在笑着,被她一捏,上扬的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朵了。她指了指门外,口齿不清地问:“那他们怎么办?”
“我累了,让他们回去吧。”
“好!”闵玥像领了圣旨似的,昂首阔步得意洋洋地走出去,狐假虎威道:“我师父累了,要休息了,大家都回去吧。”
走廊里立刻哀鸿遍野:
“啊?今天见不到了?”
“我排了快一个小时,哎,那明天再来吧。”
还来???!!!
闵玥赶紧给自己加戏:“我师父最近都不能接受探病了,孙主任说要绝对静养,尽量少说话,最好不说话。”
全场愕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胃出血治疗期间连话都不能说的,但看闵玥一脸笃定,门神似的杵在病房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用说太透——闭门不见,就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高岭之花果然不是轻易能见到的,更不是谁都能追上的,知道自己没戏,在场的众医生叹口气,丧气满满地走了。
只有宋医生,逆着失败者撤退的步伐走到闵玥身边,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哭了。”
背后汗毛瞬间竖起来,闵玥防备地盯回她:“我没有。”
宋医生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挺温和,但闵玥觉得自己仿佛被X射线刺穿了,内心丁点小秘密都不剩,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闵玥很担心她会戳破自己假传圣旨,然后向许脉告状。
敌不动,我不动,闵玥假装镇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