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许脉床前,问:“师父胃疼吗?还是胃胀?是因为吃了月饼消化不良吗?”
高瓦数的led灯下,许脉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却红得耀眼,上面还有一排齿痕,是她忍痛时咬的。
师父原来胃这么疼,却一声不吭地忍着。
闵玥看在眼中,心脏酸胀得发疼。“师父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啊,不要自己扛着……我去帮你冲药。”
休息室空间太小,放不下饮水机,只能去开水间接水。闵玥在睡衣外面套上白大褂,拿上许脉的水杯就往外冲。
许脉赶紧提醒:“穿鞋。”
闵玥闻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丫。
着急忙慌地把拖鞋从床底下扒拉出来,闵玥快去快回,不到半分钟就举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回来了。
上次许脉犯胃病呕吐,她在病房买了药,收在柜子里。闵玥将药找出来,撕开一包冲剂,倒进杯子里,搅开之后,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晾着。
“师父,水有点烫,稍微晾一下再喝。”
见许脉皱眉捂着胃,她又问:“用热水袋敷着胃会不会舒服点?不过估计科里没有,我去问问看有没有暖宝宝。”
许脉拦住她:“不用了,我喝热水就好。”
夏末秋初,天气燥热得不行,空调依然全天候地运转。这种高温下,大家随身携带暖宝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闵玥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呢?
搓着搓着,手心局部温度升高,闵玥灵机一动:“师父,我用手帮你暖暖吧?”
别的姑娘都体虚,冬天手脚冰凉,得戴手套、穿厚毛线袜保暖,闵玥却遗传老爸的血热,跟个小火炉似的。
上学的时候,夏天自习,室友都不愿意跟她坐在一起,嫌热。到了冬天,闵玥倍受欢迎,同学们争着抢着要把手塞进她衣服背后帽子下面的位置,说跟恒温电热毯似的。
闵玥摊开手掌,期待地说:“师父你摸摸,我手心很热的。”
她的手悬空在眼前,如一节泡在牛nai里的藕段,白嫩嫩的,似乎擦了婴儿润肤ru,若有若无地飘着nai香。
许脉伸手握住,那只手明显比自己的体温高出一截。她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仿佛是个小太阳,有着无穷尽的光和热。
夜晚静悄悄,花园里的路灯都已熄灭,夏虫也隐藏了声息,只有圆月静谧地悬在幽深的夜色中。
闵玥的目光熠熠灼灼,眼神清澈,表情真诚。
她说:“师父,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捂一捂胃吧。”
许脉不适应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对着闵玥,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时用词不够妥当,或者表情太过严肃,总是会伤害到别人。工作太忙,她没有Jing力去照顾每个人的情绪,但假如对方是闵玥,她便不由得上了心。
不由自主地,就会对那个女孩温和一点。
她以赤诚之心待自己,理当珍惜。
许脉点点头,说了句好。
闵玥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合起手掌,快速搓热,轻轻地覆在许脉胃部。
熨帖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注入皮肤,喧腾的胃被哄得安静了一些,许脉渐渐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抬眼瞅见闵玥瑟缩着蹲在床边,便问:“冷不冷?”
刚才披着的未,知,数,白大褂被脱下来挂到门后,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短袖睡衣。空调冷气十足,扇叶将风扬至半空,冷气顺着墙壁滑下来,落在她肩背上。
手臂在冷气的刺激下冒出一片鸡皮疙瘩,闵玥微微颤了颤,吸吸鼻子,倔强地答:“还好。”
许脉退到床里侧,让出床边的位置。“上来吧。”
闵玥又惊喜又犹豫,师父要和我一起睡吗?
许脉见她不动,掀开被窝。“躺进来吧,小心吹感冒了。”
闵玥美滋滋地脱鞋爬上床。单人床很窄,宽度不到一米,睡两个成年人会有点挤,闵玥不敢靠太近,半边身子悬空在床外面。
许脉靠着枕头斜坐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里拉了一把。“当心掉下去。”
这一拉,两人就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