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希岚抬眼看向她,?冷着一张俏脸,?张口道:“你还知道本宫是你姐姐?”
“姐姐莫要生气,可要让大家看了笑话。”樊姿不自在地扫了扫旁边,?抿抿唇,低声道,?“姐姐这般阻挠于我,?是有何难言之处?”
祝希岚盯着她的眼睛,?嗤笑:“妹妹这话问的当真有趣。你若爱一个人,可想让其他女子与你同分这个人的心?”
“可……那是……帝王之心……”
樊姿声音越来越低,?对方身子向前倾去,?直直看着她。
“妹妹是想说,以我的容貌和能力,不配得到陛下的心?”
字字咬牙,?咄咄逼人。
樊姿向来顺从姐姐,但她知道,?宫内外如今想除去姐姐的人不计其数,?霸占帝王独宠、干涉朝政、手段狠辣,?无论哪一点拿出来,都足够她成为别人的眼中钉、rou中刺。
她壮起胆子,提高音量道:“可是姐姐,你入宫前明明和我说过,帝王之心我们拿不得,?若是得到了,招来的必定是杀身之祸。”
祝希岚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猛地扔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番话的意思,是想讽刺陛下,还是要讽刺我做事不知深浅?”
樊姿自然而然地接住抱枕,突然就忘记了下一句台词。
剧本上此处是姐姐梁应柔掷出青铜酒爵,此时却换成了抱枕,这让她有些出戏。
本就没酝酿出来什么感情,因为这个小插曲,戏的节奏算是彻底乱了。
祝希岚缓了下,恢复平时的状态,从她手里拿回抱枕,然后抱在怀里问:“樊姿,你是不是经常在脑海里排演戏份?”
“是……”
独自一人看剧本,肯定会这样做。
祝希岚想了想,望着她的眼睛道:“有一位老前辈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自觉受益匪浅,也想分享给你听一下。”
樊姿眼睛一亮:“嗯,你说。”
“那位前辈说,一段Jing彩的表演绝对不是准备出来的。”祝希岚知道自己这张嘴一面对樊姿就不太会说话,一字一句都在小心斟酌,“我们拍戏的时候片场会有不同的状况,所以就算之前准备得再好,到了摄像机打开的时候,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影响你设想好的场景。身为演员一定要学会适应这些状况,就像我刚才扔过去的抱枕,你不应该接住它,因为它实际上是青铜的酒爵,你会在接住盛怒之下的人扔来的酒杯吗?。”
樊姿认真听着,点头道:“你说得对,刚才那场戏我不应该接住它,也不应该出戏。”
祝希岚见她没生气,便放心地继续说:“还有一点是,刚才那段戏里,我觉得你一直没有把情绪投入到里面。”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演员在表演中情绪极为重要,祝希岚这一句话,几乎是否定了樊姿演员这个身份。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对《凰城》的戏吗?那时候你比现在经验少,但入戏快,一旦找到那个情绪,很快就把自己全身都投入进去。但是现在,你懂得的技巧多了,知道什么样的表演更能表现出剧本上的情感,却忘了你不是要演出另一个人的行为和动作,而是要相信这个角色,深入她的内心,把她最真实的东西挖掘出来。你依赖的不应该是这个剧本……”祝希岚指着茶几上的打印稿,“而是你和这个角色之间情感的关联。”
樊姿与祝希岚之间从未有过这样严肃认真的对话,对方语气有些重,樊姿却觉得高兴。
良师益友不过如此,她能有这样一个真心教自己的朋友,是她三生有幸。
祝希岚所说的问题是她从来没有意识到的,良言入耳,顿如醍醐灌顶。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祝希岚惴惴不安,怕自己把话说太重了,樊姿则是在深思这一番话,反思自己最近的表现。
祝希岚说的没错,自打金导和蒋导这样的大导演肯定了自己,她内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了。这种感觉她没有注意过,只觉得自己是增加了自信,实际却是在盲目自信。
从曾经经纪人的角度说,如果她手下艺人能被蒋秋生肯定,她一定会重点栽培这个艺人。所以换成她自己,她也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演技到家、样貌也不错,再加上最近开了工作室,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