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手下的人先休息好。
眼看着燕挽亭在侍女的领路下走进了内院,江寒武站在前厅看着她的背影,带着几分探究。
李凤游转身,看着负手站在身后的江寒武,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然后淡声问道。
“王爷,您找陛下的话,可要卑职通禀一声。”
江寒武点点头抚手笑道。
“好,那劳烦朱雀姑娘通禀一声。”
见了江穆曦,江寒武也不过是问了问他的身子如何了,闲聊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李凤游见他走后,便当即关上了书房的门。
江穆曦一身长袍面容苍白,依旧能看出他身子羸弱,病痛仍未痊愈。
见江寒武走后,他伸手捂住唇轻咳了两声后,看着李凤游颇有些急切的问道。
“燕国公主可来了?”
李凤游点点头道。
“是。”
江穆曦点点头,沉yin片刻后道。
“既然皇叔走了,不如你立即去将公主殿下请来与我一叙。”
与李凤游独处时,江穆曦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从一开始的本宫和朕的自称,变成了我。
李凤游摇摇头。
“陛下,公主她日夜奔波了几日才到述州,想必已是疲累。不如让她歇息一日,也好显得殿下体恤。”
听李凤游这么一说,江穆曦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你心细,是我太急切了。那你代我先好好招待公主,等明日公主殿下歇息好了,你再安排会面吧。”
“是。”
只不过与江寒武寒暄了几句,又与李凤游说了几句话,江穆曦就显得有些疲态了,他捂住胸口皱着眉头,脸上神情有些无奈不甘。
“如今我这身子,也不知何时能养好。更是不知,能不能熬到昭雪重夺皇位的那天。”
江穆曦的颓然让他看上去仿佛丧失了斗志,自怨自艾。
李凤游劝慰道。
“陛下,您的伤大夫不是说了嘛,只要再养些时日便能好,您也不要太过担忧。”
江穆曦摇摇头,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突然抬眸看着李凤游,双眸带着几分复杂神色。
“朱雀,你和诸葛先生都是燕国公主的人吧。”
江穆曦话让李凤游呼吸一窒。
她知道从她提起与公主殿下结盟时,江穆曦就已经知道她身份了,可江穆曦从来未曾提起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算叫李凤游和公主殿下联络时,也未曾明示过。
可今日,公主殿下来了,他却突然提起。
李凤游深吸一口气,双膝曲下跪在了江穆曦身前,她挺直背脊抿唇道。
“陛下,公主殿下从未有过要谋害陛下的心思,就算是派朱雀到殿下身边,也不过是想护住陛下而已。”
江穆曦看着她,许久未出声。
良久之后,他才挑唇一笑,嘲讽又不甘道。
“我当真是个没用的人,被自己的皇弟谋害背上弑父的罪名丢了皇位便罢了,就连身边的亲信竟也都是他国派人来的细作。”
李凤游心中一惊,唯恐江穆曦会变卦,伤害燕挽亭她垂首,字字坚决道。
“陛下,公主殿下从来便只有除去二皇子这一个目的,她并未预谋过陛下,更没有想预谋姜国的心思。”
江穆曦冷哼一声摇了摇头,他咬牙一字一句道。
“没有吗?我知道你曾与我说过,二弟他的野心不至于姜国。可不管如何,他都是姜国人,是我一脉同胞的亲弟弟。若是我当真与燕国公主结盟,那便是勾结敌国图谋皇位,若因此我姜国灭国,那我便是姜国的千古罪人。”
因有些激动,江穆曦才说完一段话就涨的脸色通红,不止的咳嗽。
而跪在地上的李凤游此时却是便体冰凉,她不是没想过江穆曦会反悔,也因此劝过燕挽亭。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江穆曦居然会反悔的那么快,殿下才进城甚至还未与他商谈,他便想反悔。
若是他当真改了主意,那燕挽亭便如同羊入虎口。
李凤游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后,她颤抖着声音轻唤了一声。
“殿下。”
她还想再劝说江穆曦,只是江穆曦却挥了挥手,闭上了双眸。
“朱雀你不必再劝我,一切等明日我与公主殿下商谈后再说吧。”
到嘴的话被生生咽下,既江穆曦不愿谈那李凤游此时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徒劳。
她犹豫了片刻后,转身告辞离开了。
江穆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着门被关上,坐在藤椅上苦涩一笑。
而在王府安排住下的客房里,燕挽亭端坐在桌前微闭双目似在思量什么。
阿素站在窗口看了两眼后,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关上了窗。
她快步走到了燕挽亭身旁,语中带着担忧道。
“殿下,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