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淡泊清冷的女人也不例外。
其实燕挽亭的情话,她听过太多了。
前世燕挽亭总爱去别处背一些酸腐的情诗,学会了便念给她听,辞藻华美海誓山盟,但那时的夏秋潋听来,只当是普通的诗,闲暇之时,也认真听听,有时还不忘提点一下,诗句中的错漏,每每都将燕挽亭气的拂袖而去。
可下回学会了新诗,又会开开心心的来,再念给夏秋潋听。
夏秋潋闭眸靠在燕挽亭怀里,突然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念诗了。”
燕挽亭楞了楞,很快便明白夏秋潋所言,她微微一笑,故作叹息道。
“有人不喜欢阿,说来作甚。”
“你再念一首给我听听。”
夏秋潋脸色微微一白,瘦弱的身子颤了颤,又往燕挽亭温热的身子靠近一些。
燕挽亭敏锐的察觉到夏秋潋的身子突然间冷了许多,她神色一变,抱着夏秋潋,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玉背,略有些焦急唤道。
“秋潋。”
“有些冷。”
夏秋潋皱着眉头,脸色越发惨白,单薄的身子在燕挽亭怀里轻轻颤抖着。
“你的寒疾发作了?”
燕挽亭微微蹲下身,横抱起夏秋潋,瘦弱的人轻的仿佛没有重量,轻轻松松的就被燕挽亭抱起。
将夏秋潋放在床榻上,紧紧裹上锦被,燕挽亭匆匆出门将绿阮和青鸢叫了来。
来了青州之后,这是夏秋潋第一次寒疾发作,整个人冷的像冰块一样蜷缩在床榻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怎么都捂不暖。
这般紧要时候,福安和了辞都不在,燕挽亭只好将随行的太医叫了来。
原本按约而来的曹奕燕挽亭也没见,让他明日再来,便打发了。
太医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捋着胡子皱着一张脸,不住的摇头。
“娘娘的身子太弱,寒疾又来的凶,用不了烈性药,只能开几味温和的药滋补,慢慢调养。”
说辞与了辞无异。
燕挽亭挥手让他下去了,太医开的药也没喝,用的还是了辞留下的药方。
这药每日喝,夏秋潋的身子也调养好了一些,只是到底只是调和的温补药,根本无法根治。
夏秋潋躺在床榻上,面容隐忍,身子冰冷,她紧咬着唇,将苍白的唇色咬出一道血痕,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
将人遣了下去,燕挽亭脱去衣裳躺在床榻,紧揽夏秋潋入怀,药汤也只能以口渡之。
那浓稠漆黑的药汤一口就将燕挽亭苦的差些吐出来了。
可这样的药,夏秋潋每日都需喝下一大碗。
含着温热辛苦的药汁,燕挽亭吻上了夏秋潋的唇,小心的轻轻舔着夏秋潋的唇瓣,好不容易让夏秋潋松开了咬着的唇瓣,燕挽亭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一碗药断断续续的喂了半个时辰才全部喂下去。
燕挽亭将夏秋潋紧紧抱在怀中,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
夏秋潋静静的躺在她怀中,微微侧时,肩上的衣裳拉开了些。
白嫩细腻的肌肤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像火舌一样,灼痛了燕挽亭的眼,她颤抖的伸手拉上夏秋潋的衣裳遮住那道伤口。
茫然无助的面庞上,终于显露出几分痛苦,燕挽亭抱着夏秋潋,眸中泪水缓缓滑落而下。
悔恨的滋味,就像逼迫她每时每刻用刀亲手剜着自己的心。
这些痛苦,她真想一并替夏秋潋承担。
当初为何,为何会那么狠心,明明知道夏秋潋身子不好,为何还要让凤游射出那支险些要了夏秋潋的箭。
燕挽亭哽咽着,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夏秋潋,痛苦的小声的咽呜着,她不停的低喃着,用自己都听不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秋潋,对不起,对不起。”
夏秋潋在燕挽亭怀中缓缓的睁开眼,她疲惫而痛苦,却仍颤抖的伸手,轻轻的拭去燕挽亭面上的泪。
“别哭。”
她的声音那么孱弱虚弱,却像打开了燕挽亭所有悔恨自责的闸门。
“秋潋,我后悔了,我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递交了辞呈,作者菌马上就是个无业游民了!
好迷茫啊!
第133章 下嫁!
往日寒疾发作两个时辰便好了,可这次发病,足足耗了一个晚上。
夏秋潋痛苦辗转,燕挽亭也陪着她一夜未曾睡。
好不容易终于好些睡下了,手下人来通报,曹奕登门拜访。
燕挽亭一心扑在夏秋潋身上,无心去见曹奕,便挥手叫人去回绝,改日她登门拜访。
可没过多久,人又来了,犹豫的回报,曹奕不肯走,说今日一定要见到她。
若是今日不见,明日他就离开青州。
燕挽亭气的险些摔了一个杯子,但也别无办法,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