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或许她会找一把武器与它斗上一斗,但那条蛇血rou模糊的样子着实是把她恶心到了,眼见血rou模糊的伤口离她越近,她本能的就想逃跑。
见江衍点头,宁希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温声说:“嗯,都是那条蛇的错,长得那么丑还出来吓人。下次做噩梦,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到你的梦里去救你。”
听到这话,江衍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笑了一声,“你又没有超能力,怎么能入我的梦里。”
“你笑了。”宁希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江衍敛起唇边的笑容,想到了什么,忽然从她怀里退出来。
怀中一空,宁希以为看到江衍脸上凝重的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的手……”江衍才想起来,宁希手上还有伤口,自己刚才压着她的手臂,肯定是会弄到伤口。
“哦……”宁希在空中挥了挥手,抱着江衍的并不是这只手,而手上的伤口,在被咬到时真的疼得不行,可过后便没强烈的痛感,医生看过也说是小伤,等过几天结痂就好了。
江衍确认宁希受伤的手并无大碍后,这才放松下来,同时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宁希见江衍直直的盯着她,她看了看床铺,又一次意识到,她们现在正在床上。
宁希干咳了一声,虽然心里是很想留下的,可是若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也不好。
“我……回去睡觉了?”宁希试探性的说着,得到的回复是,江衍嗯了一声。
宁希:“……”好无情的女人。
她觉得还要再挣扎一下,“睡得着么,我再给你讲几个睡前故事?”
“不用了。”江衍背对着她,将被子拉高,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好吧。”宁希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自觉下床,回到她的归宿——沙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张沙发啊。
※
大概是做了一场噩梦,江衍半夜无梦,一觉便睡到早上。
今天大概是她这五天以来,睡眠质量最高的一次,即使做了噩梦。
江衍从床上下来,宁希刚好洗漱出来,见江衍已经醒了,她迎面向她打招呼:“早安。”
“早。”江衍快速闪进浴室里洗漱。
速战速决洗漱出来便看到宁希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听着外面树上的鸟叫,一边揉着她的脖子。
睡了一晚上沙发,不光是脖子疼,腰也有些疼。
听到身后脚步声走近,宁希转过身,江衍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她笑道:“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江衍没有回答她的邀请,而是说:“你今天……回去吧。”宁希揉脖子的样子,显然就是昨晚没睡好,沙发的扶手太高,有时候她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都觉得脖子酸得不行,更何况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昨晚想了很久,很久。现在让宁希留下来,那么就是默认对方的靠近,江衍知道自己需要有一个人陪伴,可是她不想让宁希变得不是她自己。
因为迁就自己而去睡沙发,为了哄自己入眠,而念睡前故事,这不像是宁希能够做出来的事,可是宁希就真的做了。
“为什么?”宁希很快便提出疑问。
“……”江衍没有回答。
宁希看着江衍一瞬间露出来的表情心中一紧。
又是这种表情。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宁希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要离开的动作。
现在她不怕江衍拒绝她,就怕她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江衍仍是没有回答,宁希也知道她会逃避,自顾自的说着:“关于我要不要走,昨天就跟你说过,我是不会走的,你说什么都不会走。”
宁希的语气坚决,让江衍忍不住皱起眉头,宁希对她越好,就让她越觉得害怕。
“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宁希又问了一遍。
江衍抬眼去看她,别开目光,沉默良久才说:“我害怕的太多了。”
她害怕得到后又失去,就像曾经的那五年,沉浸在拥有宁希的美梦里,最后梦醒了,她走了。
可是离开的人又突然回来了,她太害怕了,她不想再一次的陷进去,她怕醒来后又面对满室的寂寥。
宁希对她来说是年少不顾一切追求的欢喜,也是她想靠近却又停下脚步的人。
宁希牵着江衍的手,将她牵到沙发边上坐下,沙发的另一头还放着宁希十分钟前叠好的被子和枕头。
“两个人相处,是需要沟通的,只有坦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才能传达给对方。”宁希望进江衍的眼底,柔软的像是要化开她心底的不安,“别着急,慢慢告诉我,好吗?”
“你如果不想说,那我来猜,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宁希循循善诱道,握住江衍的那只手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手腕,接着说:“是因为戒断症状的事吗?”
江衍点头,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