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了,你不过去吗?”柔柔婉婉的,像是江南水乡扑面而来的chaoshi的春风。
关菡端详傅瑜君两秒,礼貌拒绝:“不了,谢谢。”
神仙抛的绣球,她一个凡人怎么配去接。
傅瑜君看着她:“去吧。”
关菡被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得莫名动摇了一瞬,但她还是说:“不了。”
傅瑜君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牵着她往人群的方向走。
关菡都傻了。
自从她当了秦意浓的助理兼贴身保镖以来,还没有一个人敢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拉着她走。她身体内的防御神经刹那间都激发了,却在半秒后消散了。
算了,大庭广众的,以和为贵。
傅瑜君拉她到中央后便松开了手,聚Jing会神看着台阶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关菡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左手腕。
今天天气晴朗,关菡身体素质好,外套都脱了,里边只穿了件长袖的白衬衣,布料薄,指节接触过的那片皮肤有些发热。
所有人都站好了。
林若寒说:“准备好了,快抛呀。”
唐若遥转过身,用背对着众人,用力一抛。
彩球飞向空中,呈一道抛物线,升到最高点后回落,众人高高仰着头,盯着那个迅速下落的绣球,林若寒跳了起来,没碰到,从她的指尖上方不到三公分的地方擦过。
数双手都举高起来,布料绸滑,不易抓稳,这么多双手同时去抓的后果就是——绣球像是打水花似的,扑簌簌地在各只手间连跳几下,再一路蹦着滚下去。
直到一个缺口,掉了下去。
压根没去接的纪云瑶看着从天而降的绣球,为了防止它落到地上,条件反射地接住了。看清这东西的真面目后,她再一个条件反射,一骨碌塞给了秦嘉宁。
秦嘉宁才是真·看热闹,猛然间拿到了彩头:“哇!”
她松开纪云瑶的手,两手高举绣球,兴奋地大声道:“妈妈,妈咪,是我!是我!”
她是小孩子,还是个长得漂亮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场上诸位也很高兴地替她鼓掌。
秦意浓也夸她道:“真棒!”
林若寒搞事情道:“作弊啊,居然抛给了自己女儿!”
秦意浓:“……”
文殊娴和林若寒一个德行,先还在鼓掌,这会儿立即倒戈,道:“不公平!要再抛一次!”
纪云瑶和她隔得不远,冷冷道:“规定有说不允许小朋友接吗?”
文殊娴秒怂,躲到傅瑜君身后。
林若寒才不怕她,继续道:“再抛一次!”
只得再抛了一次,这回由秦意浓抛,林若寒铆足了劲,终于如愿拿到了绣球,抱着左拍一张照又拍一张照,又单独给特写,还和新人合了影。
宁宁有点不开心,但她也知道自己第一次的绣球是姐姐给她的,按理说不应该要,可小孩子的情绪就是没有办法控制。
宴席快开始了,她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微微地抿着唇,冷不丁眼前一花,林若寒往她怀里塞了样东西,正是那个绣球。
宁宁很想要,还是接起来还回去,道:“林阿姨,这是你的,我不能要。”
林阿姨自有她的理论:“我现在把我的东西送给你。”她是大人,当然不会和小孩子争抢,再说她抢绣球是有她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绣球本身并不重要。
秦嘉宁被她绕得有点晕,坚持道:“我不能要。”
林若寒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说服这个有原则的小朋友,纪云瑶手里捏了块绿豆糕,说:“收了吧。”
秦嘉宁改口:“谢谢林阿姨。”
“嘿。”林若寒摸了摸小朋友的脸,乐道,“你还挺听你姐姐话。”
秦嘉宁腼腆地笑,转脸看纪云瑶,纪云瑶把绿豆糕喂给她。
林若寒不知道的是,秦嘉宁虽然比以前开朗很多,但在她心目中,在她截止目前为数不长的童年时光里,曾经在尚且孤独的时候陪伴过她的,比如纪云瑶,或许能算上唐斐,永远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明知道对方在开演唱会,林若寒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再次看了眼设置为“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然后锁屏,坐在了秦意浓方亲戚这一桌。
现场奏百鸟朝凤,正式开席。
系着红腰带的佣人们端着菜陆续上来,样样Jing致,色香味俱全。放到外面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坐上桌便都是寻常人,韩玉平就在席上呢,几位老朋友当着他面商量着要怎么把他家厨子拐走。
韩玉平人逢喜事,嘬了口白酒,摇头晃脑只顾着笑,时不时还哼两句小曲儿,老朋友打趣他:“飘了是不是?”
韩玉平道:“飘了,怎么样吧?”
秦唐二人携手出来,面前一位端着托盘的佣人引路,托盘里放着两只酒杯,一壶女儿红。
司仪唱道:“新人敬酒——”
宾客三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