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和秦以斟两人也继续跟着往前走。
又过了几分钟, 彦成再度顿住脚, 转过身来。
“什么事?”彦北琦问。
“拿着。”彦成将其中一个小袋子递到她面前。
“嗯?”彦北琦疑惑地望着他。
“我要整理下衣服。”彦成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那你另一个也给我拿着吧。”彦北琦点头。
“哦。”彦成蹙着眉头,随后就将另一个袋子也递了过去,然后整理一下袖口,又弄了弄领子。
最后, 他还是又把东西给一并接回去了。
失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彦北琦感觉自己父亲是越来越不不对劲了。
他总是会以各种奇怪的理由叫她回家。
比如:“我买了几盆花,买多了,你回来拿一盆去吧。”
比如:“北琦,我买了盒染发膏,你回来帮我染个头吧。”
甚至:“北琦,我屋里好像有老鼠,你回来帮我看看吧!”
家里,会有老鼠?还有,他,怕老鼠?
对了,她发现,她爹最近还总是捧着一本关于婚姻与家庭和谐的书看。是为了看完教育她么?
并且,彦成还开始下厨房炒菜了。这是个什么举动,彦北琦就不是很懂了。
不会真的是得了什么Jing神疾病吧?望着自己爹那一头chao到不行的紫红色头发,彦北琦终于控制不住地百度了一下“人格分裂症”。
不过,彦北琦试探了几次,感觉彦成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和秦以斟的关系。所谓跟踪之类的事情,仿佛真的只是自己臆想的。
几个礼拜过去,转眼五月来临。阳光就像是一个超强壁炉,悬挂在空中,残暴地炙烤着下面的子民。但是最近暴雨增多,以至于天气总是前一秒后一秒变化极快。
就在彦成刷朋友圈时,妻子突然来了一句:“这几个人咱们都见见吧,然后再从中挑个合适的给北琦看看。”
“不用。”彦成看了眼相片,“就让她自个儿找吧。”
“不用?哈,她感情上那么被动,你还不想着推她一把?”妻子冷笑了一声。
“行吧,见就见。”彦成有点不耐烦了。
见一个他就戳掉一个。
翌日。
彦成和妻子坐在“Sweety”咖啡店时,是下午三点。
看着表上秒针滴答走过,彦成放下手腕,皱眉道:“他迟到了。”
“你那么急做什么?谁没个意外呢,路上堵车也是说不准的,对吧?”妻子白了他一眼,表示这样的细节根本就不值得让人上纲上线。
然而,彦成却是看了她一眼,手指轻敲桌面:“堵车是理由么?”
“难道你没堵过?”
“首先,这个点,不堵。其次,他是要来和我们见面的。如果他真的有心,就会提前一个小时出发,宁肯自己来这儿等也不会让我们等。如果是高峰期,更应该再提前一些。而他,没有,这就说明这个人要么是对这件事不上心,要么就是一个计划不周密,做事马虎的人。”彦成这番话一说出来,弄得妻子一愣一愣的。
“你可真厉害,就着一件小事儿上纲上线的。”然而,妻子听完,却是冷冷一笑,翻了个白眼后,就往窗外望去了。
“怎么就是小事儿了?给女儿筛选结婚对象什么的,叫小事?!你是不是她妈啊?!”
“彦成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这儿偷换概念!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看重女儿的事情?只是我们关注点完全不一样,我也不想让你给她找个冷冰冰的,什么都计划来计划去的工作机器!”妻子说着说着,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做事条理分明是最基本的东西,工作机器也比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垃圾强!”妻子恨恨地说。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混吃等死的垃圾?人家从事的是艺术方面的工作,本来就和你性质不一样,人家靠发散性思维吃饭的,你非要人和你一样讲究,什么事儿啊都……而且,我早就了解过他了,他是个特浪漫特温柔还特善良的一个人,咱们女儿跟着他,绝对可以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简直无理取闹!”彦成听着听着,就上火。
就是这样,他和妻子之间的关注点永远就不在一条线上。
“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是不如你们会说话,但我就是那样想的。而且生活中意外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因为不重视这个事情来晚的?说不定人家是出了啥意外啊……”
就在妻子说话时,彦成手机中进了个电话。
低头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电话。
是介绍人打来的。
“喂,您好,那小伙子人呢?”彦成接起来后便问。
几秒钟后,彦成脸色微变。
“怎么了?”妻子在旁边紧张地问。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