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迷离中,有几分相识的感觉,陈毅站稳后,才认出,原来是余莎莎,恍然间,她的身上多了几份她曾经的味道。
陈毅晃晃头回应着,也让自己清醒下,酒醉容易犯错。
“进去吧。”陈毅回了一句,余莎莎揽着她朝彼岸花走去。巷子里的一角,一双眼睛正在凝望着她们。
陈毅走到角落的钢琴前坐下,落寞和孤寂包围着她。三年了,她试着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为她苦练的钢琴,如今手放在琴键上,却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想要往下掉,一直以来的坚强和无所谓就这样被击得粉碎。
指尖按在琴键上,嘴里唱出最悲怨的歌词,弹奏着此刻她最想表达心中苦涩的曲子,《末班车》!
空着手 犹如你来的时候
紧皱的额头 终于再没有苦痛
走得太累了 眼皮难免会沉重
你没错 是应该回家坐坐
鸣笛声 悄悄地刺进耳朵
这一次挥手 恐怕再没机会问候
...........................
别回眸 末班车要开了
你不过先走
深爱是让不舍离开的人好好走
随着最后一个键盘音符的落下,酒吧里先是一阵掌声,之后安静又恢复了。
很多客人都奇怪为什么酒吧里会放着一架钢琴,却从来没人弹奏,包括余莎莎,所以她极力想上去问清楚,弹得这么好,为什么之前都没听她弹过。
袁景洋阻止想要过去的余莎莎,因为只有她知道这首歌的意义,而这时候的陈毅更适合独处。她点了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悠悠的突出气息,为这位老友深深的表示敬意,而更多的是无奈。
陈毅走到吧台,开了一瓶威士忌,一杯一杯的喝着,今天晚上,她很想喝醉。最后告别的那个晚上,她对她说:“我可以等你,但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我醉了,就等不动了。”
回忆就是这样,即使是那充满深情厚爱的回忆,好像重新见到后便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曾经那么痛彻心扉的决心忘记,但重遇后仍然能激起心中的涟漪。
深夜十二点,酒吧的人陆续散场,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陈毅趴在吧台上。
“莎莎,我先送这两个女孩回家,一会再回来送陈毅。”
“大公子,你也喝了不少酒,陈毅我送她回去就好了,反正她家离这里也不远。”
“那也行,你小心些。”袁景洋想了想,自己确实喝了不少酒,头晕晕的,再回来送陈毅,怕自己没送她回家已经要倒下了。
看到袁景洋离开,余莎莎走到吧台前扶起陈毅。喝了太多的酒,大脑变得迷糊和朦胧起来,撑着余莎莎的肩膀,跟着她的步伐,艰难的向前迈步。
余莎莎在陈毅的背包里找到了家门钥匙,按着灯的开关,房间内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双人沙发,双人床,简约的欧美风设计,复古的地砖,虽然是一房一厅,但家里的摆设和装饰都特别的温馨,让她有一种想要住下来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来陈毅家,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家里的摆设还是第一次。
艰难的把陈毅放在了床上,已经累得丝毫没有力气的余莎莎喘着粗气。疲倦的支撑着手臂,凝望着身下俊俏的脸庞,手指轻轻的碰触她呼出热气的嘴唇,柔软的触觉,让她心chao澎湃,朝着那触感吻了下去。
感受着对方的特有气息,淡淡的香水味,掺杂着酒Jing的浓烈,温柔的肩膀,舌尖上的触感,小心的回应着,散发出按捺已久的浴火。
第二天醒来,手臂的阵阵酥麻,全身像被磨盘碾压过一般酸痛,被子的另一角露出熟悉的面庞,面庞的主人正在酣睡。陈毅轻轻的向被子内部探去,自己和对方竟无任何衣物遮体,羞愧和不安充斥着整个大脑。
抽离被枕着的左手,穿好衣服。她讨厌这样的早晨,激情过后便是深深的自责。芳芳姐曾经告诉她:“你可以阻止自己不去喜欢别人,但是你不能阻止别人爱上你。”
不知何时,余莎莎已经起来,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站在陈毅的身后,看着正在弄早餐的她。睡衣是在陈毅衣柜里找来的,还是女士的连体睡衣,陈毅不会穿,那睡衣是为谁准备的呢?余莎莎有点吃醋了。
今天的陈毅看起来多了几分忧郁,眼神充满迷离,好像在挣扎着什么,余莎莎胡想着。
早餐的时间一直是沉默的,偶尔有一两句话。一直沉着理智的陈毅,今天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等待主人的责罚。
“昨天晚上……酒喝多了…”陈毅犹豫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其实她心里很矛盾,希望打破现在的沉静,又害怕说得太多,想极力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又怕伤害对方。我们只是一夜情,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出口。醉酒误事呀,这么多年,她才深深体会到,自己当年死守的承诺就一去不复返了。
陈毅是一个对待感情很执着的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