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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胡子老头说,这是给自己准备的葬礼。
希望自己永远不会用到。
若是有朝一日用到,那么就是自己结束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真的需要用到就是了。
而今,她已经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
又咳嗽出了一口血,她浑然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脸。
坐靠在矮树上,她摸了摸胸口,这里热热的,虽然想不起来什么,可是这种温暖,似乎在安慰她不用怕。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在这一百多个生死挣扎日子里,无数生死绝望的时候,有了继续撑下去的力量。
好像有个人在对她说,只要在撑一下,就会有人来救她。
她就不必在意那些跟疯狗一样追着她不放的修士了。
可是现在,就算那股温暖仍在,可以让她的心安稳,她也无法继续撑下去了。
真想知道那个给了自己温暖的是谁啊!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东西,那应该也是她记不起来的一部分记忆!
她是正道出身,成名魔道的炼器大师。
“伍偲羽,你哪里逃!”还没等伍偲羽成功完全捕捉到脑子闪过的片段记忆,那些扰人的疯狗们就已经追到了近前。
各种各样的飞行法器,载着各门各派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修士们,呼吸间全部落在了这火山距离靠坐在干枯矮树上的褐色法袍行容狼狈的女子面前不远的地方。
虽然已经不分日夜的追杀这个人一百二十七个日夜,也已经将人逼的差不多山穷水尽了,可是这些人还是不大敢太过靠近这个看起来已经无路可走的炼器大师。
之前已经无数次都是这样,他们以为将对方逼的无路可走了,可对方却总能扔出各种杀伤力惊人的法器或者灵器,然后平安脱身。
联合追杀她的人开始的时候不下千人,可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还都是各门各派修为高深,或者在自家门派里实力排名前排的。
懒懒的倚在矮树的树干上,脸上的面纱已经沾血的贴在了脸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似乎也没有必要继续带着这面纱了,抬手粗鲁的拽下了脸上的面纱。
一张嘴角有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却也掩不住鹅蛋脸的清秀可人,灵动的眸子中闪着点点寒光。
都传闻这炼器大师伍偲羽是个容貌尽毁的丑陋女人,所以常年带着面纱,却没有人真的见过她的容貌。
而今她自己主动摘了脸上的面纱,面纱后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却也是个清雅秀气的清水佳人。
伍偲羽冷冷的眸光在那些追杀自己的人身上扫过。
“炼天,你还是不要再做什么无谓的抵抗了,乖乖的交出神器,我们还是可以仁慈的放你一条活路的。”穿着青色道袍,站在最前面缕着自己雪白胡须的男人十分正气凛然的开口。
看着跟个破布偶一样瘫坐在那里,平日总是高高在上的仰着脸的炼器大师,犹如是看到了什么发着光的法宝。
要知道如果能将这个抓回去,自己就在不用愁没有灵宝法器了
这可是个能移动的宝库啊!
谁要是能得到她的帮助,飞升雷劫不在话下啊!
“七星门的三凡老儿,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仁义了。”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袍子里,看不清人容貌身形,却只能听到桀桀怪笑。
从宽大的袖筒里拽出了个黑色的小雨伞。
“炼天,你识相的就快点把神器叫出来,我五鬼门炼魂鬼煞可以给你个痛快,让你免受皮rou之苦。否则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看这炼魂伞的威力。”
这五鬼门的炼魂鬼煞此话一出口,站的和他有些近的人,都整齐的往后退了退,和炼魂鬼煞拉开了距离。
好像生怕距离近了,自己这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一般。
伍偲羽听了两个人的话,呵呵的冷笑了起来。
多可笑,这两个站的距离她最近说话的人,一个是她小法器的老主顾,一个是她的知音。
那个气势凛然的喊着让自己尝尝炼魂伞滋味的人,可不就是她的知音么?
那炼魂伞还是自己炼制的!
这世间锋利武器为可做兵刃,能被修士使用的称为法器,可以用神魂原力控制使用,温养的是灵器,能以一抵百称为仙器,可以毁天灭地为神器。
而这两个人手里用的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可以和下品仙器匹敌的上品灵器。
“呵呵……炼魂伞?”伍偲羽将手里的面纱随手扔在了身后的一个树洞里,没人在意她这么个随意的动作。
她挑眉的看着炼魂鬼煞手中的炼魂伞,在场的人都安静的等着她把话说下去,没想到等了一会,她才悠悠的吐出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的话“那不过就是个失败的东西。”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