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确实在做梦,而且现在还仍在梦中。
洛清潭帮元君遥擦好了脸,又想起之前的事, 心中很有些愧疚——她认为洛清潭作为一个发情者是失去了行为能力的,而自己作为一个理智健在且四肢健全的行为能力人,居然没有控制住自己,实在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
她想着要怎么说才好——她知道元君遥可能不会怪她,但是单就此事来讲,她是需要反思一下的。
结果她还没想好要怎么组织语言,便听见元君遥道:“我、我要娶你。”
洛清潭有些惊讶地望向元君遥。
元君遥的脸还泛着红晕,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真希望这个梦能够更长点,能在我清醒一点的时候有第二次。”
第二次?洛清潭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元君遥说的可能是第二次……
先是一呆,随后又哭笑不得。
洛清潭轻轻刮了刮元君遥的鼻子,道:“不是做梦,你先前发情了。”
元君遥面露怀疑,掀了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捏了捏耳垂打开终端看了看时间和收到的讯息——和上次在终端上看到的时间相比,已经过去两天了。
元君遥身体一僵,手上还有些热水的水杯便倒了下来,洛清潭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却仍然倒了一些水出来,元君遥感受着流在手上的温水的温度,用手指掐了掐手背。
——咦?不疼。果然是在做梦吧!
洛清潭面露苦笑:“你掐到的事我的手。”
元君遥:“……”
元君遥像只仓鼠一样缩进了被子。
一旦确认这果真不是梦之后,她想起昨夜的细节,想到自己求欢的举动和羞耻的呢喃,便忍不住用手抓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呻yin来。
完蛋了,清潭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不正经的人。
洛清潭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见元君遥缩进被子,只觉得对方大概是害羞,于是也没有多做言语,而开始想浴室里的魏管事该怎么办。
毕竟是元君遥的人,她等待元君遥稍稍整理好心情后,便开口问道:“说起来,你船上的魏管事现在在浴室,因为先前碰到了一些事情……”
洛清潭便简单把之前大概发生的事给说了。
元君遥听的迷迷瞪瞪,不过至少一件事搞清楚了,就是可不能让魏管事把洛清潭的存在透露给太后知道。
可是,魏管事是太后的人,让他替她们隐瞒事情,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便把顾虑对洛清潭说了:“魏管事不是我的人,他是……他是母后派来监视我的。”
洛清潭先前就有所猜测,如今也只是由元君遥肯定一下而已,确定了对方确实不太可能被策反之后,洛清潭却也并不准备将对方灭口。
一来,自己就算能易容成他的样子,也不能像他一样和太后联络,非常容易穿帮,二来,洛清潭不可能一直假冒这人的身份,如果贸然灭口,很容易引起太后的警觉,三来……发情的事她也确实不懂,需要有人指导。
“先锁在浴室吧,我可以易容成他的样子在你身边。”
元君遥点了点头,她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洛清潭能陪在她身边,就已经足够开心。
她就这样又开开心心了两天,在到达雅阁安的同时,收到了一个消息。
——元葛舟回去了。
这个消息,就算元君遥不在意,洛清潭也必须在意,因为在洛清潭心目中,她现在和元葛舟可是仇人的关系。
她静静等了两天,见元葛舟那没有动静,便稍稍放心了些,转而开始研究她拿到的那一份试剂,测试试剂的效果去了……
……
元君遥觉得这两天她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仔细想来,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并不是非常遥远,但是在之前,她确实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然而一旦回到熟悉的坏境,那熟悉的心境似乎也立刻归来,元君遥先去祭拜了爷爷,随后便开始拾起以前熟悉的活计,又是喂鸡喂鸭,又是挤nai放牧——唯有一件事和以前不同,就是现在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总会想起洛清潭在干什么。
距离那天发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最开始两天双方都有些尴尬,但后来大约是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原因,到最后居然真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元君遥开始还觉得松了口气,后来却渐渐委屈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考试出乎意料地拿了高分,若是旁人过来夸你,你觉得尴尬,但是要是大家都若无其事,心中便难免失落起来。
她抱着小羊羔坐在草坪上,自言自语地对着小羊羔道:“小羊啊小羊,你能不能告诉我,清潭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人对着她高声道:“陛下,你抱着个畜生成何体统。”
元君遥担心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被听到,先是脸一红,随后心里一沉,觉得很不开心。
但是不开心却又不能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