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锋利的剑,扯着嗓子拼命的喊:“攻击攻击!!!”
“是!”启月战士的声音轰隆隆的从他身后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一行同样青铜色的人影鬼魅的从林间闪了出来!每人都是青铜覆面,只余一双虎狼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
盘旋在他们背后,是九把圣环一般盘绕的重剑阵,择人欲噬。
诸清停下了方才伪装的瑟瑟发抖的身体,戳了戳身旁真的在发抖的长乐,努努嘴,“去,把锁头打开。”
长乐忍住牙齿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诸清语气很是不耐烦:“让你开你就开。”长乐屈辱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一个金属钩子,那金色的尖端就伸进了青铜锁头的缝儿里。
三两下,咔哒一声,诸清急不可耐的掀开了沉重的箱盖子,入目就是一堆满布着手印儿和新鲜气儿的火铳。
长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诸清手法娴熟的试枪,拆卸,再装弹,最后伸臂举直,一枪重火带着浓烈呛人的烟气,击中了一个从她们背后冲上来的士兵。
那人的脑袋就跟开烟花一样绽放成了夜空中的血雾。
长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诸清快步奔过去捡起那人遗留的战刀,三两下擦干净,走过来递给了脸色苍白的长乐:“拿着,我没空保护你们。”
长乐死命的摇头,方才那一幕回放在她的脑海里,现在在他的眼里,诸清的存在不亚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诸清一瞬间没了表情,忽的旁边又窜出来了一个双眼猩红的塔西利亚士兵,人魔眼珠子都不转一个回转手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头颅咕噜噜的落了下来,爆喷的颈动脉血喷泉一般浇了长乐一脸,直立的身体甚至僵立了几秒才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长乐愣住了,灌满了血的瞳孔缩小的几乎要看不清楚。
她真的是连惨叫都做不到了,心脏已经不能跳动。
人魔再次将刀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刀刃上还残留着滚热的鲜血,只听她说:“你接是不接?”
长乐浑身颤抖,脸色白的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十斤血,她抖着手,抓住了诸清的手,接下了刀。
她才发现这人的手,冷的像冰。
看着诸清头也不回的远去,长乐恐惧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痛苦的蜕变犹如投胎新生,墨卿,你当初也是这样么?
…..
…..
阿德拉狼狈的躲避着,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棵棵树木间,口中喷出来的粗气简直要带上了血腥气,他眼中不断的闪过那些在自己的身后倒下的兄弟们,身首异处的,被碾成rou泥的,死不瞑目的——男人痛苦的闭了闭眼,怒吼了一声,仿佛受伤的孤狼。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到底是哪里?
身后仿佛黑夜无处不在的影子一般存在的机甲人,像是咬住了他的影子,怎么也甩脱不掉,他咬牙坚持着,分离杀开重围。
我要回到塔西利亚,只要回去,我还可以卷土再来!
“您还是留下吧。”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好听的说着,仿佛在yin诗浅唱。女孩子纤弱的身影靠在前面不远处的云杉树上,半低着头颅,下颌的线条流畅好看。
阿德拉瞪着眼睛,眼泡丑陋的外凸着,他不可置信的举着手指头发抖的指着诸清:“…是…是你….”
诸清一手伸进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脯里,掏出了一副红外线眼睛端正的带上,红光闪闪的眼睛配着笑意看着怪模怪样。
这会她的声音倒是一点不娇俏不柔弱了,仿佛勃发生命力的翠竹子一般动听。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
阿德拉发狂一般的吼叫着,“细作!!该死的细作!!!“说着他猛地拔出了剑,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诸清手一伸抽出了藏在背脊凹陷中的细剑,铿锵巨响一声迎了上去,眉眼弯弯的回答道:“我不是细作。“说着女人身体柔软的花朵一般的旋转着,巧妙的卸掉了男人沉重的臂力——
——“我是机甲人。”
下一秒,细细的银剑仿佛抚摸一般擦过阿德拉粗壮的手臂,力道Jing准至极竟然划开了他秘银制造的盔甲。
男人猛地后撤,眼神闪过了一丝恐惧。
“让我来回答吧,关于您为什么到了这般田地这个问题。”诸清双手拄剑,褴褛的衣衫遮不住一身挺拔的气质。
“第一,属下疏于管理,队伍里面竟然可以随便进来不知底细的人。”
阿德拉脸色Yin沉,难看至极。
诸清指指自己的眼睛,红外线眼镜里面,灰眼睛神采决然。
“竟然因为我是个瞎子而疏于防范。”
“第二,黑夜点篝火,在不清楚周遭坏境是个什么状况的情况下。”人魔一本正经的说着,语气正经又邪恶。
“我们跳的舞..可还好看?”诸清桀骜一笑,猛地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