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都放了下来。
帮宋阮盟把毛巾弄下来的是丛郁。她的头发又厚又长,抹了厚厚的药膏,又闷了十个小时,刚一放下来,那味道真的说不上好闻。
连宋阮盟自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丛郁偏偏就能保持着一张温顺媳妇儿脸,丝毫都不带嫌弃的。
他们是顺着河流走的,这里的河流虽然掺杂了海水,很咸,但总比顶着臭烘烘的脑袋要好,他们一个个下水洗掉头发后,果然觉得头上舒服了许多。
周依依一个个扒开头发看了下,点头道:“再抹两次就可以彻底杀掉这些小虫子了。”
胖子的头发很短,之前缠着冯袖用匕首给他剃了个小平头,如今拿掉纱布抖两下头,就甩下来十几只黑黑小小的虫子尸体。
胖乎乎的脸蛋上,坑坑洼洼的小红疙瘩也消下去许多,看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般狰狞可怖。
宋阮盟能看出来胖子体力透支的有点厉害,她不是那种非常严苛的人,想着多休息一个小时再前行。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后,一阵微风吹来,吹在宋阮盟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被风吹得颤了颤,闭着眼睛假寐的她忽然挺直腰身,背起自己的行李:“走吧,他们离我们不远了。”
其余几人立马站了起来,倒不是怕了饿羊小队,只不过这段历练已经折腾他们够呛,实在不想再费脑子在对付别的小队上面。更何况,他们争得就是“第一”那个位置,不赶紧上路,还等着竞争小队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于是,小队再次出发。这片丛林大的吓人,他们走了好久好久,又走了一个多月,连肥呆身上的羽毛都长出了,紧赶慢赶的众人才听到了海浪拍打的声音。
几人Jing神一震,终于,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关。只要这一关过了,他们就可以进入国盟大学,进入这个为之拼命了许久许久的最终目的地。
然而,冲出丛林后的星光小队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T字型天堑。天堑下汹涌碧蓝的海水,海水汹涌的拍打着大壕沟两壁。
“我勒个去!”看着眼前的一幕,胖子不由咋舌,“这条天堑到底有多长,我都看不到尽头!”
他们必须要跨过这道横亘的天堑到达对面,然后沿着对面那条天堑继续走,才能到达海边。但是眼前这条天堑,却仿佛怎么都看不到尽头,让人不由心生绝望。
宋阮盟闭上眼睛,感受迎面而来的风,然而,试着接触这些元素许久,她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里的元素分子很奇怪,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也不曾试图和她接近,或者和任何元素接近或融合。
这很奇怪。
“这里,不对劲儿。”宋阮盟皱眉。
张有容看向她:“怎么说?”
宋阮盟摇头:“不清楚,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里很奇怪,死气沉沉,让我很不舒服。你们要小心,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闻言,几人心里不由一沉。
胖子挠挠头:“我也觉得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一定会发生一样。”
如果说宋阮盟的话让小队的人不安,那么胖子的话就等于是给“这个地方不安全”板上钉了钉。这一路上来,第六感最灵的,除了宋阮盟,就是胖子。现在小队这两个安全向导都觉得有问题,那么,他们不得不提起全副Jing神来应对。
然而,就像宋阮盟所说的,很奇怪,非常奇怪。
他们沿着天堑的一边走,走了一个多礼拜,没有看到尽头,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切都很平静,周围除了海水拍打两岸的声音外,所有声音都像被吞没了一般,安静到诡异。
众人头皮发麻,走路也越发小心,小队的气氛很压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后面几天,就连不懂事的三小只都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要不缩在肥呆翅膀下,要不挂在宋阮盟怀里一声不吭。
直到这一天,许同学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又看看后方,眼中的惊讶越来越盛,像是有人告诉她,她其实是一个男人那般不可置信。
冯袖皱眉:“怎么了?”
宋阮盟也停下脚步,她站在小队最前方,怀里还抱着憨憨的抱着rou块啃的小熊老二,眼睛却直直看着前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迫人。
胖子和林木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队长比邻的丛郁冷声道:“又一条壕沟……”
又一条壕沟?
距离遥远,他们看不清楚,除了宋阮盟和丛郁已经隐约发现了和他们身边这条呈垂直的壕沟外,没有人能看到。然而,如果只是出现了另一条壕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小队专司导向的许同学却神情越来越凝重,这说明,问题并不是出自多出了一条壕沟,而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方向,似乎出现了问题……
是什么让许同学这般惊讶,而前方又出现了如此相似的壕沟,那么原因很有可能是,他们不仅仅走错了方向这么简单,而且很有可能,他们的方向明明正确,却绕回了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