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已经红了一圈。
两人正说着,一只土鸡扑棱扑棱飞过来。苏念倾随手一抓,便将鸡整个抓在手里。
“今晚吃□□,怎么样?”
月亮不知何时升了起来,月光姣姣,正是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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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倾那以后再没有见过云霓。白天出去捕食,晚上回来和白浅做饭,有时两人出去逛逛,在这世外桃源中的生活倒正符合她的愿望。
白浅和她说了很多黄家的传闻。据说黄家家主贪婪好财为人Yin险,据说黄家总有人莫名失踪,据说黄家曾经故意针对白家……苏念倾又想到云霓被人关在地牢里的情景。
云霓究竟是谁呢?苏念倾好像知道了答案,又觉得始终差了那么一步。她侧着脸,看到坐在树枝上的白浅。这样看起来,倒和那一年的蝶衣有了一些相似之处。
于是那些关于蝶衣的遥远的记忆也变得鲜活起来。
“你在想什么呀?”白浅在她面前晃晃手,笑得自然灿烂。
苏念倾替她别开额角的发丝,“想到以前的事了……”
“是什么有趣的事吗?”
苏念倾眯着眼,任凉风吹在脸上,“想到以前遇到的一个人,很有意思。我学会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她教会我的。”
苏念倾说完,化出一张琴,随意弹起来。
画蝶入梦里重演着初遇
写意的落红如许染它双彩翼
伏笔三两句题了画的序
那隔花扑蝶的你身影都迷离
我循着印章上落款的名
描摹绘卷里蝶飞如心绪
半阙断章旧曲是风在唏嘘
谁参透蝴蝶舞姿的命理
梦蝶入画里能否再相聚
零落如霰的雨滴韶华又一洗
绝笔三两句尘缘何人续
那隔世恍然的你花影中依稀
我循着印章上落款的名
描摹绘卷里蝶飞如心绪
半阙断章旧曲是风在唏嘘
谁参透蝴蝶舞姿的命理
我寻着题字上写的约定
是莫失莫忘了不离不弃
飞过温婉眼底遗了春几许
方知聚散离合随了蝶去
“这歌叫什么?”许久,白浅问她。
苏念倾看着她,好像跨过千年的时光。“叫《话蝶》。”
那时她拉着她的手和她说,“我教你一首曲吧,你那么聪明,一定学得会的。”
她果然很聪明,学得很快,不但很快,而且从来没有忘记过。
回忆才是一把刀,会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苏念倾跳下树,张开双臂冲她喊道,“跳下来啊,我接着你!”
白浅闭着眼跳下去。树枝晃了一晃,几片绿色的叶子落下来。寂静无声。
“对了,后来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后来啊……我又一次见到了她。只不过,她不记得我了。”
“啊?”
“对啊,哈哈……她的记性太差了呀……”
不过没关系的,我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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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流逝叫光Yin似箭。
苏念倾常常觉得,自己已经和白浅在一起几百年。数百年的光Yin,却好像只是一个眨眼,不经意中便从指尖匆匆流过。
白浅的青丝已到脚踝,不得已将一部分头发盘了起来。苏念倾前几天发现了一处镜湖,今天帮她把头发盘好,两人一起到了目的地。
“这个镜湖是做什么的?”白浅跪在地上,满是好奇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苏念倾望着湖面上的自己和白浅,“可以看到前世和今生。”
“前世?”白浅把脸贴近湖水,“真的可以?”
苏念倾盯着湖面,“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湖面变动,一副陌生的画面缓缓展开。
这是白浅的前世。从家破人亡到流亡外地,直到遇到虚清,再到遇到苏念倾,所有的事都详细展现在两人面前。
白浅看着镜湖上的苏念倾,再看看身旁的人——两张熟悉的脸此时重叠在一起。白浅凝噎,无言。
苏念倾看着湖面水波退去,她放开白浅的手,保持静默。
白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
苏念倾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抱住她,“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找了一千年?”
她与她四目相对。
苏念倾将藤枝□□她的心脏,血ye泊泊流出。
她捧着她的脸,终于用一种温柔而缠绵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蝶衣,也不是白浅。”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白浅的呼吸渐渐微弱下来。苏念倾吻着她的唇角,“若必须放弃,我不会再爱你。”
她说完,大口鲜血从嘴里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