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顶好的名字。”
“嗯。”袭安随口应了,却听清瑞道:“莫妮卡,你觉得呢?”
袭安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好名字。”她伸指来回描着猫咪的眼睛形状:“你真好运气,有个疼孩子的主人。”
清瑞听了这话又觉得她是意有所指,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故作镇定盯着袭安的脸,袭安却恍然不觉,笑的一脸温柔。清瑞暗思是自己多想,这个人才出现这么短时间,身边也并没有任何一个与自己有过接触的朋友,而且行为做事从来讨厌不惹人喜欢,也不知道在卖弄些什么。
她就是看不上袭安八面玲珑的样子,假成了这样。
袭安见她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得苦笑一声道:“罢了,再说下去怕是今晚有人心思太重,注定要失眠的,我还是回房吧。”
清瑞恼她话说一半不清不楚,哪里知道袭安本来就没什么特指,心里存着个疙瘩,两人处起来依旧不咸不淡,更甚了,清瑞对她的防备丝毫不减。
那天上午天就一直Yin沉,午后刮起大风,开始时断时续的响起雷声。才到三、四点钟就不得不点起灯来。袭安看着窗外随风剧烈摇动的树枝,心想一阵暴雨是没法避免了,还好早推了史太太的约,不然这种天还要出去,可是折腾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神游着,一道闪电划破前方Yin霾的天空,紧跟着惊天的雷声,炸的她耳朵要失聪一样。那雨“啪”的砸下来,似乎没有过渡一样,直接的就瓢泼如注了。袭安刚想拉上窗帘去楼下找清瑞说说话,就见花园里一前一后穿过两个身影。她依稀辨出前面穿白衬衫的那个是季泽宇,那么后面给他打伞的十有八九是季家的哪个当差的了。她倒想不出他怎么要急在这会过来,只是撇撇嘴,心道清瑞那边是不方便去了。拉严窗帘,在椅子上坐了,随手拉过一本时髦画册翻了看。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来了:“赵小姐,季先生喊你这会务必下去一趟。”
他竟是为她来的。
【16】
袭安下到二楼,见清瑞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晕黄的光正从里面泻出来,在这暴雨如注气温骤降的午后带了丝丝暖意沁入心底。她呼口气,脚下一转,踩上下一级的楼梯。宋妈正在擦大厅里的福禄寿三星彩色瓷像,见她下来,便招呼道:“赵小姐,先生在书房里的,也不晓得什么事,这么大的雨也要过来。”
袭安点头示意知道了,心里却没底,寻思也并没什么大的事体发生,他这是为的什么?纳闷地敲敲门,顷刻就传来季泽宇的声音:“赵小姐进来吧。”
袭安的手在门把上一旋,脸上已经扬了笑,迈进一步道:“季先生你找我。”
季泽宇正拿干毛巾擦头发,眼镜拿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朝袭安的方向看:“啊是,想第一时刻跟你分享。”
“嗯?”袭安疑惑的走过去,季泽宇将毛巾随手扔在办公桌上,脑袋来回晃了几下,平时梳理上去的过长刘海此刻正搭在脸上,他抱胸一笑,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气息:“袭平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呀。”
袭安听他说了这么一句,知道是袭平来消息了,心里欢喜,忙道:“他在那里一切都好?”
“很好呀。”季泽宇歪着脑袋,又道:“他年纪虽小但人机灵,阿元是有意要提拔他的。”
袭安听他嘴里提的“阿元”,知道是蒋介石没错了,袭平走的时候是拿了季泽宇的介绍信的,但她没有想到他和他的关系竟好到是直呼小名的。心里激动,却又觉得不尽真实,于是道:“平平还这么小,又才去了月余,受到这样的关照会不会惹人闲话?”
季泽宇拍拍她的肩:“你看轻自己的弟弟了。”
袭安赧然,却真真舒了口气,想着当今军阀连战情势混乱,革命军却不失为一股清明的势力。她又想爸爸的仇总有得报的一天,到时随便是留在上海还是去别处,都是可以的。想到这里,她又认真的去看眼前的男人,他平常都是戴着眼镜的,现在拿下了,她才注意到他右眼眼角下方有一颗很小的褐色泪痣,隐在散着的头发下,竟然性感的不得了。季泽宇也正在看她,却见她一直不讲话,等了会,便回头去摸桌上的眼镜,才刚想戴上就被她拦住了。他些微迷茫的看她,她却凑上来,点着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亲一吻。
外面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窗户玻璃似乎要支撑不住,在框子里“锽锽”作响。季泽宇一把揽紧她的腰贴向自己,头低下去,才要触到她的嘴唇,又被她斜里伸出的手指止住了:“那是国外的基本礼仪,季先生,别想多了呦。”她勾着眉梢笑的妩媚,声音竟比苏白还软糯几分:“这让清瑞看到象什么样子?”
“你也向清瑞表演过这种基本礼仪的吧?相信她是懂得的。”他也不强求,只用额抵着她的额,诱哄般的口气。
“二太太嘛,我倒是真心实意愿意同她发生一些更深入的非礼仪动作。”她用指腹来回摩挲他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季泽宇心痒的很,闻言却只能失笑道:“你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