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声,我也不再出声。安静地听着我如普通人的呼吸,推算着自己还有几天的活头。
正算的起劲,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心里不由得冷哼,莫不是水藏也把我当做替身不成。
水藏温柔的动作让我决定我是一个初生的婴孩,脆弱的过分,当我着不住想抛开水藏的手,水藏就收回手,言语之间带着乞求,“我可以抱抱你吗?”
听着水藏的语气,就像真的在征求我的意见,只要我不答应就不会抱我。
我很想拒绝,但是偏偏冷着脸不做声,水藏大概是认为我默认了,动作轻柔地俯下.身子,缓缓地抱着我。弄的我感觉很怪异,却又说不出道不明。
等感觉我都不耐烦了,水藏就松开手,我才得以离开水藏的怀抱。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很想把水藏轰出去,我被伤成这样,水藏有一定责任,可笑的是我居然说不出口,该死的怪异。
“你,有想过你你母亲吗?”水藏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打得我措手不及。
母亲?多么陌生的词语。
我向水藏声音传来的反方向翻了个身,背对着水藏,因为翻身的动作而牵扯没有伤口的伤而痛得冷汗直冒,又强忍着不呼痛,用被子捂住嘴巴,闷声道:“我没有母亲。”
水藏对我的话却置若罔闻,手握着我的手,自言自语,“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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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爱我?
我即将倾泻而出的讽刺还没说出口,水藏就抢先道:“你先好好休息,别碰眼睛,千万要喝药,敷药,这样才对眼睛恢复好。”
水藏这么说不禁让我发笑,就算我到最后是人生下来的,可是这能称为母亲吗?再说,就算把生我的人当做母亲,我一个不被期待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爱我。
我觉得我一定疯了才会把水藏的话当一回儿事儿,居然还在这儿郁结半天。
水藏走后屋子突然就陷入了沉静,我窝在暖暖的被窝,东想西想,一会儿想着毓阳,一会儿猜测Goblin还会怎么折磨我,闹心的很,一下子睡意全无。
反正睡不着,白天黑夜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没有区别,还不如起来走动走动,再躺下去,估计肌rou组织也差不多要萎缩掉了。
探探摸摸地从床上起来,摸了半天也没摸着穿在外面的衣裳,索性放弃了批件衣服防寒的念头,凭着记忆一路摸索着出了房。
虽然没人阻拦,也没听见脚步声,但是我仍能闻到讨人厌的气味。懒得管监视的人,我屋外的空气有些个Yin冷,没有阳光的味道,也没有乌云蔽日的闷意,估摸着已经是晚上了。
在脑海里描绘着从屋子走到凉亭的路线,如履薄冰地向我在燎香阁我唯一觉得还算不错的凉亭走。计算着曲线还差的距离,转过第三个小弯桥,隐隐约约嗅到了秦鸾的气味,我赶紧转身就准备走。偏偏气味越来越浓烈,秦鸾很不识趣地靠近我。我急着避开秦鸾,一时乱了思绪,忘记了前面有个弯折的桥栏,几步走上去,一脚踢在坚硬的木柱上,疼的我顿了下脚步,浪费了几秒钟。
秦鸾就来到我的身后,她的手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反射性地向后挪了一步,以行动表示抗拒。
秦鸾倒是没啥反应,就算有反应我也看不到。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何必动手动脚。”我不怕秦鸾恼羞成怒的又添了一句。
“嘁。”秦鸾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竟没有明嘲暗讽,倒是让我大跌眼镜,“人家今儿来你这儿坐坐,不过是给你通风报信,你的公主小情人从一个月前就被皇帝软禁了,还派了重兵把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至于原因嘛,你自己想。”
“一个月前?”我有些装不下去了,逼着自己放慢语速,“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秦鸾到底安得什么心,表面上是帮我,可是…一想到毓阳被该死的老皇帝软禁起来,我平静的没有半点涟漪的心境被狠狠地砸了块大石头。越想越急,一向自持的冷静被我扔在脑后,我伸手左右探了探秦鸾的位置,秦鸾也主动献出手让我抓住,“我想见她。”
明显感觉秦鸾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一把甩开我的手毫不客气道:“蒙鸢,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需要我时才搭理我,不需要我时巴不得远远逃开,我怎么你了?!”
秦鸾突然袭来的骂声让我本来就差到一定境界的心情再次升华,我站在原地不动,朝着秦鸾声音传来的方向环胸冷笑,“远的不说,若不是你,毓阳怎么会中毒?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任人宰割?若不是你,你的雾生师傅怎么会知道催情甲的毒对我有效,我的眼睛怎么会丢?!”
第一次对秦鸾说这么多话,句句夹枪带棒地扔向秦鸾,许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