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晗去而复返意味着什么多大的情分她是清楚的,可正是李思晗这种对她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付出,让她受之有愧,如坠深渊、万劫不复。“思晗,对不起,你不该回来的。”
听到这一句的李思晗更怒了,她策马狂奔,披星戴月回到她身边,就为了得她一句“对不起”和一个“不该回来”的评价吗?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自己的心,难道在她眼里,就只有一个欧阳毓灵吗?李思晗挥起攥紧的拳头,一拳正中皇甫瑾瑜脸颊,将低着头毫无防备的皇甫瑾瑜打得摔倒在地还连带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主子……?”门外听到房内动静的侍卫全都警觉了起来,拍着书房门问道。
“没事!”皇甫瑾瑜从手背擦去嘴角的血,对着门外说道,说罢,拍拍袍子站起身。既然决定迷晕李思晗将她送走,她就得承受李思晗知情后的所有愤怒,这一点皇甫瑾瑜是明白的。
“你个混蛋,混蛋!”李思晗还不解恨,因为那人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很窝火,于是骂着,挥舞粉拳砸向皇甫瑾瑜,而皇甫瑾瑜则木然地立着,承受着李思晗所有的愤怒,嘴里只有一句“对不起”。
终于,皇甫瑾瑜承受不住胸口受到的连连撞击,痛苦地咳了起来:“咳咳……”
李思晗见状,立马变了脸色,赶紧扶住咳得弯了腰的皇甫瑾瑜,焦急地说道:“瑾瑜哥哥,你怎么了?对不起,我……”内心懊恼至极,刚才只顾着发怒,却忘了皇甫瑾瑜还在病中呢!
“我没事,噗……”皇甫瑾瑜勉强微笑着,却不想抑制不住胸腔内的涌动,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血!黑血……”李思晗瞬间脸色惨白,“瑾瑜哥哥,你中毒了!你什么时候中的毒?你怎么都不说?”李思晗捏着皇甫瑾瑜的脉搏,急得哭了起来,之前在洛城的时候李思晗就觉得皇甫瑾瑜脉象有异,但她当时只当是因为皇甫瑾瑜挨了打,伤了内力,并不多想,却原来……李思晗后悔不迭。
“我没事!”
“你一直都说什么事,是不是要你真的死了,才算有事?”李思晗愤怒地骂道,只不过此时的愤怒已完全和迷晕她无关了。
皇甫瑾瑜闻言,微微一笑,便昏迷在李思晗怀里了。
☆、无法释怀
夜间,总兵府守卫换岗时守卫最松的时刻,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探头探脑地从房内走出,绕过守卫的士兵,竟自跑到总兵府大门。
“等等,干嘛去?”门卫将意欲外出的人拦下。
“主子让我去买药。”
“买药?走吧,快去快回!”门卫没过多言语便把人放了出去了。而那人出了总兵府后便没命地往城门奔去,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总兵府,皇甫瑾瑜书房,她还在写东西,李思晗的妙手回春,及时压制了她体内的毒素,经过一天的休息,她已无碍了。
突然门外有声音传来,“禀告主子,那人已经出了城了。”
“好的,没事了,下去吧。”皇甫瑾瑜对着门外说道,接着便听得那人应了一声后,快速离开了。
“你就这样放那个死太监回去,他要是回去跟欧阳毓灵告状怎么办?”在一旁研墨的李思晗问道。
“我就是要让他回去告状,我想让灵儿知道我的立场。”皇甫瑾瑜没有搁笔,依旧认真写道。
“那你的解药怎么办?你不要解药了吗?”
解药?在她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拿到解药,但是她不能这么对李思晗说,“放心吧,她不会让我死的,她会把解药给我送来的。”
“你这么肯定?”
“我肯定!”这次皇甫瑾瑜搁下笔,对着李思晗的眼睛说道,然而并非她肯定,只是她想极尽可能地给李思晗一点安心。
尽管这样,李思晗心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皇甫瑾瑜总是把一切藏得很好,这一次若非皇甫瑾瑜的吐血,她还不知道她早已中了毒,起初,她还疑惑欧阳毓灵怎么会放心让皇甫瑾瑜带兵攻打南阳,她只以为是以感情做羁绊;起初,她还好奇皇甫瑾瑜怎么会突然得了咳嗽还讳疾忌医,她只以为是她太劳累了得了风寒。却原来是早在当日出征时,皇甫瑾瑜便饮下了欧阳毓灵的毒酒。这毒是慢性毒药,虽不致死,但却有日日夜夜摧心肝之痛,而这两个多月,皇甫瑾瑜就这样强忍过来了。她知道皇甫瑾瑜是不想让她担心,可这样她不只担心,还伤心,更为她心疼,瑾瑜,你真傻!
李思晗鼻头酸酸的,这样傻傻的瑾瑜,总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未为自己考虑,可是皇甫瑾瑜付出的真心,到底有谁可惜了。她李思晗倒是很想珍惜,只是皇甫瑾瑜一直残忍地不给她机会。
瑾瑜,我此生已心系于你,任你怎样与我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你依旧是推开不我的。李思晗心中默默念道,注意到皇甫瑾瑜又在埋头写东西了,忍不住问道:“瑾瑜哥哥,你那东西还要写多久啊?”
“不知道,我能想到的就尽量写。我虽然不是天下之主,但我也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