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的伤。”
“呵呵,上次要是没有五弟,估计你也见不到我。”皇甫瑾瑜浅笑地说道,李思晗却听得惊心动魄,她还是低估了太妃的狠心,她居然在上一次就已经对皇甫瑾瑜有了杀心,那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让皇甫瑾瑜涉险了。
“不行,瑾瑜哥哥,就算有瑾珩,也不行,我绝对不答应,绝不会让你出去的。”李思晗说着,紧紧抱住皇甫瑾瑜不让她动。
“傻丫头,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我不是还有答应你的事没做吗,我不是还没帮毓灵写好治国策吗?你说我怎么就甘心这么死去呢。所以你放心,就算五弟保不了我,我也有能力自保。”
“是吗?你每次都说得信誓旦旦,可我就是不放心。”
“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我这次胁迫五弟签了那么一份协议,怎说我也得给母妃一个交代吧。”
“可是她都已经不认你。”
“可她终究是我母亲。”
“瑾瑜哥哥,虽然你这么说,可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那么在意你的母妃,那么在意欧阳毓灵,可是她们却联起手那么残忍地对你,我真的害怕你会死在她俩手上。”
“不会的,我的命,我自己作主。”皇甫瑾瑜坚定地说着。
李思晗听着,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却不知这是皇甫瑾瑜对自己死亡的预示,直到多日后那人离开了,她才明白,原来皇甫瑾瑜自离开浩京那一刻便已作好在必要时刻结束自己的打算。
淮城外,瑟瑟秋风,隆懿太妃安坐在战车上,正在闭目养神,而皇甫瑾珩在不安地勒马在阵前回旋。
终于淮城的大门打开了。
“三哥!”皇甫瑾珩率先喊道,随即向皇甫瑾瑜投去一个愧疚地眼神。
皇甫瑾瑜看得仔细明白,只是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他不要紧。
“太妃”。太妃车旁的侍卫暗影低声朝着车内的太妃唤道。隆懿太妃这才缓缓睁开眼,由于眼力不济她看不清皇甫瑾瑜的脸,但她还是能看到皇甫瑾瑜在风中飘扬的白袍,玉带下飘逸的墨发,以及皇甫瑾瑜特有的温润的高贵之气。太妃静静地看着不禁有些呆住了,她仿佛看到了皇甫瑾瑜身着龙袍站在祭天坛的最高处,仿佛看到她环视宇内,指点江山的潇洒,仿佛看到她睥睨天下,生杀予夺的霸气。仿佛一切都是江山在望,只等着眼前这位优秀的“儿子”点个头,挥个手。
皇甫瑾瑜慢慢走近,但在离太妃的车驾差不多三十步的地方停下了,“拜见太妃!”皇甫瑾瑜躬身朗声道。
“太妃!”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隆懿太妃的思绪拉回现实。
“母妃,三哥出来了。”皇甫瑾珩在太妃旁小声地说道,一边紧张地打量太妃的举动。
“瑜儿何时变得这么生分了?你还是唤我母妃吧。”太妃笑道。
“孩儿已被从族谱上除名了,叫声‘母妃’恐怕僭越了。”皇甫瑾瑜平静答道,“生分”二字却刺得她的心生疼,确切地说,她和太妃之间从未有过亲密。在其他兄弟的眼里,她和太妃是最亲近的,太妃是最疼她的,可是只有她明白,她在太妃眼中也只是一颗棋子,只是太妃逐鹿天下的工具,什么母子情分,这是她一辈子不曾拥有过。然而天可怜见,在剥夺了她的母子情谊之后,却给了让她一辈子珍惜的兄弟情谊。
“瑜儿,母妃之前糊涂了,母妃今日前来就是要恢复你的身份,母妃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还是原来的南阳王。”太妃说着,丝毫不顾在旁瑾珩的脸色是有多么难看。
“母妃,原来在你心中,孩儿竟是这么不值,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皇甫瑾珩心中想到,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恨皇甫瑾瑜,相反他同情他,心疼他,或许只有这几日的切身感受,他才会明白三哥这近二十年来的南阳王当得是有多么痛苦,受到的伤害是有多么深。
“太妃,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太妃请不要再做无谓的劝说,我意已决,多年来,我一直做着您安排的事,如今,我只想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谁也无法勉强,您也一样!”皇甫瑾瑜不卑不亢地说着,还是坚持用“太妃”这个称呼,尽管这二字刺得她心痛,但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对太妃无情到底。她想着自己此番愈是无情愈是不孝,到那时母妃的伤心或许就会愈少。
“你!不识好歹!”太妃终于撕破脸皮,没有了刚才的好言相劝。
如此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母妃,皇甫瑾瑜早已见识过了,也不奇怪,何况他早已知晓太妃此番前来的用意。
“太妃,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早已成了南阳的罪人,也好!既然都成罪人了,我也不在乎成为一个不孝子,您请回吧!我定下的协议,说好的十年就是十年,我的能耐,您是懂的,望太妃好自为之,否则就休怪我不念昔日情谊了。”一向温和的皇甫瑾瑜难得说出如此狠绝话语,隆懿太妃一时错愕,终是怒道:“好啊!哀家倒要看看,你怎样个能耐!”太妃说完,两边的弓箭手一律齐刷刷地端起弓箭瞄准了皇甫瑾瑜,而这时,淮城墙上,满弓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