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妈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轻视我呢!这是谁家闺女啊,这么自轻自贱的,不要脸!”
薄雅:“你想太多了,我妈不是很喜欢你吗?”
“……”不提还好,一提叶乔一就又爆炸了:“送什么礼物先斩后奏很有趣吗?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气都不通一个是想要急死人还是怎样啊!你有提前问过我的意见吗?你不尊重人!!”
薄雅:“……你不用这么大声的,我能听见。”
叶乔一扯着嗓子道:“我乐意大声!你管得着么!”
薄雅捏着眉心笑了笑,重新提议:“不如我们也出去走走?”
叶乔一:“要走你自己走。”
薄雅:“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回房休息了?”
“……”叶乔一怎么感觉薄雅的表情这么奇怪?……她一定是想到什么很下|流的东西了!叶乔一心里一紧,脸上就有点发烫了,她掩盖般撇开头:“谁要休息了!”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么宝贝儿,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薄雅低下头,凑过来,看着叶乔一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叶乔一:“……”
看她没有回答,薄雅便自有主张地替她穿上大衣,牵着她的手往外面去。过程中叶乔一隔了几秒就要甩手一次,浑身都别扭,浑身都长刺。薄雅一味地宠着她,随她闹,直把她拉出了宅子,在外头宽阔的路面上踱步散心。
薄雅的手心很软,在这个寂静的冬夜,给予了叶乔一无限的温暖。叶乔一偷眼看她的侧颜,昨天的现在她正为了她,跟世界末日似的痛哭流涕着,而今天却已经跟她手拉着手走在一块儿了,生活真是处处有反转啊……
“我在想”,薄雅转过头和她对视,“如果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走下去,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不错。”
叶乔一仰着脑袋天真地问道:“你在暗示我谋杀你吗?”
薄雅:“……”
叶乔一指向前方:“是你妈和芸姨。”
薄夫人和芸姨已经原路折回了,这时正停在一家庭院外,和里面的女主人交谈。芸姨就像是抹极淡的影子,她永远站在薄夫人的身后,沉默寡言,有分寸,很低调,能得到薄夫人的肯定也不是没有道理。
“芸姨这么谨小慎微的生活,不是太累了吗?”叶乔一小声地问薄雅,在她来看芸姨就是个被原配欺压的侧室,丈夫没了,失去依靠,原配的势力又那么大,三从四德只好全奔正室那儿去了。
“谨小慎微?”薄雅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过了会儿,才再次开口:“偏差太远了,芸姨的性格一直是这样,其实我妈对她很不错……她们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
叶乔一也不和她争辩什么,大约在嫡女的眼睛里,自己母亲对小妾们总是很大度很容忍的,即使有小妾以下犯上,那也是因为小妾的不识抬举和野心勃勃,完全和主母苛不苛刻无关。……薄夫人这一生,大约真能凑成一部狗血的现代版金枝欲孽吧?咦……最近种田文看太多……叶乔一炯炯有神地目视前方,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卓大,有些天没见了,我还以为你回国了。”尖细的女声从隔开三米远处的院子里传出来,打断了叶乔一的思路。她循声看过去,小灯下照出的女人还很年轻,右手拿着花枝剪,脚边的篮子里已经装了小半捧的玫瑰了。
薄雅:“季太太,这么晚了还在折花吗?”
那个女人听了,便说道:“家里的都快枯了,就想着下楼来采一点,省的回头又忘了。……今天有客人来了吗?”
她看着叶乔一问薄雅,薄雅便解释道:“嗯,带她出来走走。”
“那有空也把你朋友带上我家来坐坐,我给你们泡玫瑰茶。”
薄雅:“季太太,你太客气了。”
两人不咸不淡地又寒暄了几句,薄雅就带着叶乔一走开了。走了几步,叶乔一忍不住开始发表疑问:“瞧着你和你邻居关系很不错呀?经常上她那儿喝茶吗?”
薄雅:“很偶尔,关系一般。”
叶乔一:“少骗人了,如果跟你关系一般,她干嘛还要邀请我去她家里坐坐?听清楚了,我还得沾了你的光才能去,如果关系一般,她管你朋友不朋友?”
薄雅好笑道:“那现在呢?你是想要摘个大帽子给我戴了?没有的事儿我总不能承认吧?”
叶乔一:“反正你不会时刻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我怎么清楚?你自己摸着良心做事,我的手臂没那么长,没那能耐够着你的方方面面。”
薄雅:“我听着……好像乔一你是在吃醋了?”
叶乔一一时激动,也忘了薄夫人和芸姨了,直接大着嗓门道:“吃什么醋!我就一酱油党,分分秒秒等着被炮灰的那种!”
薄雅眉头舒展,笑地极为忍耐。叶乔一吼完后发现薄夫人已经在往这边看过来了,顿时万分羞愧地埋下头,嘴上却还不忘念叨薄雅:“你得意什么呀,你不就是想说为你倾倒的人无穷无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