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大约也就一两亩地的面积,不过种的竹子却是最为秀丽的潇湘竹,一颗颗潇湘竹,就如同一个个风采动人的美女。
竹林中的每一颗潇湘竹都是有明文规定的,不能多也不能少,新长成一颗,就要除去老去的一颗,因为后宫里不适合种这等聚Yin之物,潇湘竹,意味着不详。
琴声缥缈,弹琴的人也是如同仙子一般,风和了王兮的曲调,连潇湘竹都摇曳着身姿为琴身伴舞,齐云函的注意力都在奏折上,在处理大事上,她从不糊涂。
齐云函其实是不爱听王兮弹琴的,弹琴的王兮感觉快要羽化登仙,让她琢磨不透,抓之不住。
认真的批完了奏折,齐云函便让宫女将奏折搬了下去,齐云函盘坐在桌板,就着王兮的琴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清酒,清酒的度数不高,齐云函也不至于几杯清酒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
她们在竹林里喝酒弹琴,而绯月公主则黯然神伤的一个人准备回自己的公主府,她今天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有王兮存在的地方,齐云函的视线从不会给别人留下一点点,那痴缠的眼神,看得绯月公主心都要碎了,她明明比王兮要更早的遇见齐云函,她自认付出的感情一点点也不比别人少,为何齐云函的心里只有王兮,连一点点裂缝也不留给她。
绯月公主的黯然神伤,而桑羽则是自怨自哀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想念的十几年的人,是她顶头上司的女人,若是齐云函比她丑,比不上她有才华,她还能鼓起勇气争一争,现在她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跟别提和女帝争心上人了。
“唉!君生我未生”
桑羽唉声叹气的低着头,准备回她的状元府,不料却一时不注意路况,整个人都撞在了绯月公主身上,绯月公主今天也是丢了魂,否则以桑羽的弱鸡身体,怎么可能碰到她。
两个都是伤心人,却又是彼此看彼此不顺眼,文者相轻,两个都是有才华的人,遇见了自是谁也瞧不上谁。
……
不提桑羽和绯月公主之间的鸡飞狗跳,王兮和齐云函之间则是要平静的多,两个人都上了岁数,早就过了轰轰烈烈的年纪,若是二十岁时齐云函还有将王兮广而告之的想法,三十岁的她,现在则是能够为爱人考虑了,既然王兮不喜热闹,她就将整个后宫成为她一个人的隐居之所。
“云函,别喝多,喝酒伤身”王兮一曲奏罢,起身走到齐云函身边,见齐云函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便伸手夺下了她的杯子。
齐云函也不伸手抢回杯子,任由王兮将杯子中还未喝完的清酒一饮而尽,“王兮,你说,若是我抛下江山,随你走,你愿不愿意全心全意的爱上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始终还保留着我触摸不到的地方”
听完齐云函的话,王兮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齐云函心中最重要的不就是江山么?
“王兮,昨晚我又做梦了,梦中的我是一个名叫兰丽的女子,我不敢相信梦中的自己会如此疯狂,可笑的是,梦中的我,便是前世的我”乘着三分醉意,齐云函终是说出了醉话。
“王兮,梦里有你,不一样的脸,确是一样的名字,梦中我一眼便知道你是你,王兮,王兮,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魔鬼,你是来引诱我的魔鬼”齐云函站起身来,和王兮面对面站着,她的手指在王兮的脸上,一点点的轻柔抚摸着。
王兮震惊于齐云函说出来的醉话,她很久未想起过得上一世,也一点点的浮现在她脑海,兰丽,很久远的名字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的名字,现在却又被齐云函提起。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谁是兰丽,云函,我们回去吧!”王兮搀扶住齐云函的身子,眨眼功夫,王兮便掩去了心中的慌乱。
齐云函一把推开了王兮的手,推开了王兮,酒劲却涌上了头,齐云函手撑在桌子上,踉踉跄跄的想站稳,不知道是酒的后劲太大,还是齐云函的Jing神处于不稳定状态,一直都未能如愿,王兮见到此处,哪里还敢让齐云函一个人站着,忙搂住了齐云函的腰。
“云函!梦是假的”王兮轻轻的唤了一声。
“你还在撒谎,你就是她,你说,你爱兰丽多一点,还是爱齐云函多一点,可你知道吗?你今日谈的曲子,是我梦中最深刻的一曲,王兮,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想骗我!”齐云函虽被王兮搂在怀里,可气势上是一点也不输给王兮的。
王兮没有理会齐云函的醉言醉语,她还没有接受兰丽和齐云函是同一个人的事实,虽然齐云函确实和她说过她在梦中会梦见一个女人,王兮只以为是齐云函自己幻想出来的,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将齐云函安置好后,她要回去问问系统,齐云函和兰丽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为什么她会在梦中梦见自己的前世。
若齐云函真的是兰丽,恐怕又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兰丽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只为爱情活着的疯子,而齐云函也是一个疯子,不过齐云函是一个为权利活着的疯子,王兮自认懂齐云函,否则她也不会放任自己爱上她。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