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痕就忍不住想笑,“你今天把萧桐怎么了?啧,居然挨了这么不留情面的一个耳光,估计好几天都没法见人了吧?”
俞轻寒一怔,“没怎么。”
就是一时得意忘形起来,盯着萧桐淡色的唇,沾了一点可可粉,很想尝尝那上面的味道。
“呸,强吻就说强吻,装什么文艺呢?不要脸。”简令鄙视道,放下筷子。
俞轻寒:“……”
罗一慕在简令之后落筷,从始至终脸色平静,专心致志地吃饭,放下筷子后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擦嘴,才道:“多谢款待。”
顺便扳着简令的下巴,把她油乎乎的嘴也擦干净。
俞轻寒:“……”没眼看了。
服务生很有眼色地上来收了碗筷,又上了茶水,让她们慢慢闲聊,俞轻寒对简令和罗一慕的婚礼很感兴趣,问她们什么时候举办,到时候自己也去参加。
“八月份,在美国。”简令说。
“美国啊……”俞轻寒失望地叹气,“那算了,萧桐不喜欢出国。”
简令很好奇她们之间的故事,不过自己也从俞轻寒的言语中窥见了一二。
左不过是俞轻寒年轻时亏待了人家,后来后悔了,反过来弥补。
可惜已经凉透的心哪是那么容易再热起来的?就像燃尽了的灰,还能再烧一遍么?
“自作自受啊……”简令意味深长。
俞轻寒苦笑。
简令多喝了两杯茶,中途去洗手间,趁着她不在的空隙,俞轻寒虚心跟罗一慕请教,“你是怎么让简令这么死心塌地的?”
罗一慕勾了勾唇,“她追的我。”神色颇为得意。
俞轻寒嘴角抽搐,“我好像问错人了。”
罗一慕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问怎么把她留在我的身边……”
“嗯?”
“对她好,还有,别让她受委屈。”
俞轻寒想,自己好像两点都没有做到,对萧桐太坏,让她委屈了十几年。
才会闹到这样的境地,一丝补救的余地都没有。
“一直等会有结果么?”俞轻寒茫然地问。
“不知道。”罗一慕看着洗手间的方向,淡淡地说:“我也不想等。”如果现在就能紧紧抓住,何必浪费时间去等那么多年。
罗一慕是个深思熟虑的人,也是个纯粹到极致的人,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清晰,她的生活很简单,世界也非常小,已经把简令纳进了自己的规划里,那么以后的人生,就是自己和简令两个人的人生,再多一个也不需要。
俞轻寒没再说话。
简令不在场的时候,罗一慕更冷淡,俞轻寒没继续找话题,她自然也一个字都不多说,眼睛直勾勾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的瞳孔闪了一下光。
简令隔着老远朝她挥手,她也冲简令笑。
“我不在你们聊什么呢?有没有说我坏话?”简令笑着走来。
“没有聊。”罗一慕起身,顺势牵住简令,对俞轻寒告辞,临别前再次谢过俞轻寒的招待,礼节做得滴水不漏。
无人的街道上,罗一慕紧握着简令的手,慢慢往夜色中走,俞轻寒站在自己店门口目送她们远去,看着看着,心就凉透了。
她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向萧桐住的那栋房子。
没有一丝一毫希望。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个药房,罗一慕进去,给简令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她知道简令今晚肯定吃多了。
罗一慕从不挑食,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喜欢吃的菜,比如胡萝卜。她有着良好的家教,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分毫迹象,只好由简令来代劳,非常“没有礼貌”地挑挑拣拣,把她不喜欢的菜全部吃光,小心地维护着罗一慕的教养。
没有人知道罗一慕不喜欢吃胡萝卜。
连她父母也不知道。
简令知道。
罗一慕没有说过,但简令就是知道。她知道罗一慕从不说出来的挑食,吃到不爱吃的食物时,咀嚼会比平时用力一点点,握筷的姿势也有点变化。
这是简令对罗一慕不动声色的体贴。
“那个俞轻寒,看起来真可怜。”走远了之后,简令忽然说。
罗一慕不关心别人的私事,没有发表意见,只安静地听。
“萧桐好像很久没有理过她了哎……慕慕,要是你也像萧桐对俞轻寒那样对我,我估计早就崩溃了。”
罗一慕抓紧她,“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简令笑道,“我这么可爱,慕慕你舍得不理我么?”
她像小孩似的晃着和罗一慕相牵的那只手,罗一慕纵容地随着她的频率摆动,简令笑弯了眼睛,边笑边说:“两个幼稚鬼。”
然后又说自己吃多了走不动,坐在马路牙子上耍无赖,硬要罗一慕背她回酒店。
罗一慕弯腰,轻松地把简令背起来。
简令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