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的情绪消沉不少。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简令八卦的心上来,恨不得把耳朵凑到她们跟前去听清楚点,不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罗一慕打电话过来,萧桐和俞轻寒两个听到电话铃声都不约而同地转过来看她了,简令尬笑两声,“抱歉。”忙跑出去接电话。
“慕慕,有事么?”简令刚下飞机就给罗一慕抱过平安了,不知道这时候罗一慕突然打来是为什么。
“到酒店没有?”罗一慕问。
“到了,不过我现在在裁缝店这里,哎……老板和我想象中的好不一样哦……”简令抱着手机对罗一慕诉苦。
罗一慕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简令在裁缝店里那副欠揍的痞样了,不觉得奇怪,反而笑着安慰她,“既然不行那就回来吧,要不要我帮你订机票?”
“不行,我简令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慕慕你别管了,我一定要让萧桐答应不可!”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吧,对了,把你酒店的定位发给我。”
“嗯。”简令挂了电话,打算去跟萧桐软磨硬泡,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似乎正在发生什么激烈的冲突,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啪”,接着听到萧桐冰冷地说了一个字,“滚。”
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很明显是对俞轻寒说的。
“萧桐,我……”
“滚!”这次声音更厉。
“……对不起。”俞轻寒说完,快步走出萧桐的裁缝铺,路过店门口时,简令注意到她左边红肿起来的脸颊。
可惜了这么漂亮一张脸,萧桐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简令想着,靠在店门口玩了十来分钟手机,才又进去。
“怎么又是你?”萧桐心情不好,连之前待人接物的表面礼节也懒得装了,支着下巴,眼皮都不掀一下,直接拒绝简令,“你的生意我不做,你快走吧。”
简令的目光却转向了那块只被吃了一口的巧克力慕斯,“这个,可以吃么?”她指了指蛋糕,又冲萧桐笑,“我饿了。”
“随便。”萧桐不在意道。
简令拿起勺子剜了一块,送进嘴里,味蕾触碰的一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好苦。
直到把蛋糕咽下肚,舌尖才能些微抿出一点甜味。
这么苦的蛋糕也好意思来献宝,难怪挨了嘴巴子。
“这个蛋糕的确太难吃啦,你别生气嘛,要不我给你重新买一个?”简令笑着问萧桐。
萧桐抽出简令手上的勺子,二话不说就把简令往店外推。
“哎,你干嘛啊!哎!哎!”
“不好意思,本店打烊了。”萧桐连推带拖地把简令弄了出去,直接关了店门,这下简令再也进不去了。
“……”什么嘛,简令想不通。
生个气连生意都不做了,果然天才都是有点怪癖的。
说起天才,简令又想起了自家那个。
这么一看,还是慕慕比较可爱。
目的没达到,甚至连店都关门了,上榕县又没什么可玩的地方,简令没法子,只好先回酒店休息,打算傍晚的时候再来碰碰运气。
简令在酒店睡了一觉,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被饿醒了,抓抓头发起床,在酒店旁边的餐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在街上乱逛。
这个小县城的傍晚的确比白天要热闹些,各种小贩都出来吆喝了,卖煎饼的、烧烤的、麻辣烫的,每个小摊的旁边都聚集了穿着校服的学生,简令才知道原来附近是一所中学,她从拥挤的人chao中挤过去,再走了两条街,不知不觉又走到裁缝铺来。
铺子关着,连卷闸门也锁了,门槛上坐了个人,旁边摆了几罐啤酒,还有已经喝完了的两罐散落在脚边。
非常漂亮的女人,衬衣领口微敞,锁骨随着吞咽的动作支棱起来,有几分颓丧的性感。
只是左脸红痕未消,有点滑稽。
是白天挨了一巴掌的女人,好像叫俞轻寒。
简令向来对漂亮的女人没有抵抗力,插着兜走到她跟前,噙着坏笑看她:“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我一罐?”
“滚蛋。”俞轻寒毫不客气。
简令挑眉,倒是和萧桐一样,都喜欢叫人滚,“别这样嘛,我可是过来人,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告诉我,我替你开解开解?”简令自来熟地也往门槛上一坐,拿起一罐俞轻寒的啤酒,还非常不要脸地跟俞轻寒碰了个杯,“是为了萧桐对吧?不是我说你,那么难吃的蛋糕还好意思往喜欢的人跟前端呢?换我我也气啊,要说你手艺是差了点儿,还得好好练练……”
俞轻寒想,这小非主流真烦人。
“她不是为了蛋糕难吃才打你的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简令又问。
俞轻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跟你说的?”
“她是那种什么话都跟别人说的人么?”简令一脸嫌弃,“你不是喜欢萧桐么?怎么问出这么不了解她的问题?啧,难怪她讨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