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现在在休假中,真遇到事儿,轮不到你见义勇为!”
吕廷昕笑笑不反驳。
不过,从绝境里找出路,从死路里找生路真是她的日常。
哪天她要真把日子过平淡了,可能才会不习惯。
何似一股脑把吕廷昕的背包塞得满满当当,这才满意地提起包丢进她怀里,长吁了一口气,“路上吃完,一口都不许剩!”
吕廷昕掂了掂包,胃突然有点发胀,“你......”
吕廷昕刚一张口,立刻被何似怼了回来,“不接受!”
吕廷昕无语,“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不接受。”
何似眉毛一扬,把不讲理当成了大道理,“你说的我都不接受,赶紧走赶紧走!”
吕廷昕没脾气,还得耐着性子,原本有些焦急的表情愣是给何似闹成了无可奈何地笑。
何似看到了,心里酸酸的感觉淡了一些。
现在的吕廷昕眉宇之间不再只有英气,还蕴藏着若有似无柔软,这个改变方糖功不可没,可柔软背后藏不住的矛盾同样也来自与她......
哎。
何似暗自叹了口气,转而笑哈哈地推着吕廷昕往里走,“早去早回啊,要是有时间,记得再回家一趟,我们等你。”
何似现在是真把吕廷昕当家人,说起话来完全不会收敛其中关心,吕廷昕就是再想一个人在外面飘,也顶不住何似已经成为习惯的提醒,这让她觉得无奈又窝心。
“知道了。”吕廷昕笑着回应。
这么坦然、温暖、平和的笑,老板一次也没有见过。
他印象里的吕廷昕还停留在过去——用一个人的寂寞守着两个人的感情。
现在,她终于看开了。
那个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也会替她开心的吧。
老板抬抬肩膀,将沉甸甸的背包往上托了一点,随后推着箱子朝两人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看见老板,吕廷昕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不等对方有反应,何似立刻热情地问,“大哥,您就是跟我家阿姨一路去的人吧?”
被叫大哥,其实满脸褶子能当何似爹的人被她这声‘大哥’叫得乐开了花,“是啊,你有什么要跟大哥交代的不?”
何似立马从吕廷昕背后绕到了大哥身边,两人挤在一堆窃窃私语。
吕廷昕原本被何似推着,走得好不轻松,这会儿何似突然一撤力,她惯性朝后躺,差点丢人丢在了火车站。
站稳,吕廷昕看了眼离她几步远的两人。
大庭广众之下交头接耳......怪可爱的。
就这样,何似自来熟地和老板一直聊到了他们进检票口,吕廷昕默默跟在旁边成了实实在在的外人。
下到站台,吕廷昕和老板随着人流往后走。
他们买票晚,被排在了最后一节车厢。
“这里这里!”上车后,老板率先看到座位,高声叫落后他一段的吕廷昕。
吕廷昕抬手示意,小心避开过道里的人往过走。
忽然,身后传来男人气急败坏地咒骂,“你他妈眼瞎啊!这么宽的路你不会走,非要往我脚上踩?!鞋子踩脏了你赔得起吗?!”
回应他的是一副女人的冷淡嗓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这个声音让吕廷昕心头一震,随即摇头?
肯定只是声音相似而已,吕廷昕这样说服自己。
她们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没人会再像方糖一样说风就是雨,把她从南跟到北。
“赔?就你这穷酸样,赔得起吗?”
“多少钱。”
“......”
身后无理的纠缠还在继续。
吕廷昕摒弃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将包放上行李架,顺手又帮旁边一个独行的小姑娘放了行李,随后拿着手机和耳机坐在了老板旁边。
“路上就靠这个打发时间?”老板指着吕廷昕手里的东西问。
“嗯。”吕廷昕微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微光,“我有段时间学习跟不上,心态很差,小哥怕我哭就录了很多歌哄我。”
老板讶异,“你也会哭?”
“会,在他面前我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在她面前......”
下意识的‘在她面前’一出口,吕廷昕受惊似的握紧了手机。
“在她面前,她也只是个有脾气,有情绪的小女人。”
这句未出口的话是方糖说的。
年前那段短暂的相处中,她们有过一次不算争执的争执。
准确来说,是吕廷昕单方面对方糖发了脾气……
有次任务,吕廷昕没能救回一个本有可能获救的战友,情绪非常差,方糖又恰好出现,自然成了她撒气的对象。
那时,吕廷昕其实已经把方糖当成了自己人,有脾气潜意识里就朝她撒了。
事后,吕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