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
“是啊,有勇有谋,难得将才。”
“罗叔,我好像给小哥拖后腿了。”吕廷昕侧过头,笑容明媚,“我是最后一名进来的,和小哥的第一名虽然只差了五个数,但性质完全变了,他果然是那个我只要仰起头就一定能看到的耀眼明星。”
老罗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你也很优秀,没给他拖后腿。”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安静的车厢里,吕廷昕借着微弱光芒看着照片里俊朗坚毅的男人,笑意在脸上慢慢晕开,“小哥,我好像停在了你来了又走的地方。”
吕廷昕的低语呢喃让久经风霜的老罗红了眼睛。
“廷昕,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不顾身份和人动手?是不是因为小叶!”老罗近乎肯定地问。
吕廷昕翻看资料的动作停下,低着头,语气如常,“您在说什么?小哥怎么会和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牵扯在一起。”
“那你怎么解释那天的行为?!”
“为了何似。”
“何似?那个受伤的小丫头?你真当我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老罗抽走吕廷昕放在膝头的资料,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那丫头的伤明显是在记者上去后自己捅的,她当时的角度虽然刁钻,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那个下意识扶她的动作明显是拦不住时顺势做的,你也就哄哄那些不熟悉你的人!”
既然被看破,吕廷昕也无需辩解,实话说道,“是,何似是为了用她的伤替我开脱。”
“那么,你动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小叶!他和那个刘钊有什么关系?”
吕廷昕避开老罗的目光,声音寡淡凉薄,“你不会想知道原因。”
“我必须知道!”
“......”
“廷昕,就当我求你了,除了我自己因为意外断送了梦想,小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你不能自私的藏着他的秘密,让我到死也不知道真相。”
“罗叔......”
“我保证,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用最公平的态度对待。”
吕廷昕平放在腿上的手掌收拢,平整的裤腿上留下道道褶痕,“刘钊是害小哥来不了这里的罪魁祸首......”
之后的时间,不管吕廷昕如何愤慨,痛苦,老罗始终沉默。
车子一直开到了宿舍楼下,吕廷昕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对坐在里面的老罗说:“罗叔,小哥如果知道你对他如此器重肯定非常开心遇到您这样的伯乐。”
“可惜,我没能看到他这匹千里马在疆场驰骋。”
“嗯,比起您,我不止惋惜,还心痛。可我亲眼见过后来的小哥,他很好,很喜欢那里,所以,也请您向前看。”
“那你呢?”老罗如炬的目光让吕廷昕避无可避,“你总这么原地踏步不怕他心疼?”
吕廷昕笑笑不说话,话题一转问道,“您怎么会突然问起我和小哥的关系?还知道我们,我们......”
“知道你们谈过恋爱?”
“......嗯。”
“接到老战友电话,无意间提起小叶,他说有个姑娘一直在给小叶寄信,数年不间断,我好奇,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你,也知道了你们过去那些事。”
吕廷昕直起身体,不让老罗看到她即将失控的表情,“这样,那还真是巧合。”
老罗本能伏低身体,想看清吕廷昕,动作做到一半骤然停下,就这别扭的姿势说:“廷昕,停下吧,你寄去的信他看不到,也等不到回应,那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再过几年连最后这个知道你们故事的人也会离开,到那时候,你的信真的就要石沉大海了。”
吕廷昕努力提着嘴角,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怜,“我只是想假装他还在,你们何必总想着让我面对现实?”
老罗心里一疼,动动嘴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吕廷昕站在原地看着老罗的车子离开,心里的空洞被冷风灌满,“再寄三封就够999了,我们说好的长长久久。小哥,你再等等我,等寄够了,我就能安心放你离开。”
夜灯亮起时,吕廷昕转身上了宿舍楼。
楼道里偶尔有年轻的嬉闹声,还有谨慎的私语。
关于戚昂。
他们说,医生给戚昂判了死刑。
他们说,戚昂瘫了,他的后半辈子只剩下六个字——生活不能自理,前途和未来对他来说会成为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奢望。
曾经,戚昂也骄傲过......
吕廷昕听到这话异常平静,没有得到想象中报复的快感,亦没有替谁惋惜。
她只是在辗转反侧一晚后,找老罗请假来了这里。
吕廷昕是犹豫的,如果不是高翔突然出现,她可能在下一刻就会离开。
她想看戚昂罪有应得的样子,却不想以一个不完美的成功者身份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有反击能力的戚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