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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瞬间,何似让人鸡皮疙瘩疯狂掉落的娇嗔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小叶子,你轻点啊,疼。”
叶母身上的血直冲脑门,以迅雷之势一手捞起何七七夹在胳膊下面,一手拉上门大吼,“混账东西!”
骂完,叶母风一样夹着何七七进了1302,防盗锁一路拧到了头。
1301,何似趴在玄关柜上,莫名其妙地嘟囔,“骨头都快磕断了,还不让人喊个疼?小叶子,你妈妈变了,跟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会给点心吃的老阿姨差太多了。”
叶以疏替何似揉着肩膀,笑意难当,“嗯,老阿姨以后也是你妈妈,自己人对自己人自然苛刻点,因为知道不会真的生气,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弱点。”
何似扭过头,脸蛋红扑扑的,“我这算是你的人了?正儿八经的那种?”
“唔......”叶以疏抿着嘴唇,眉头紧锁,“可能还需要一点步骤。”
“什么?”
“把你拐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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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里闹了一会儿,累了,跑去沙发上一坐一躺消磨时光。
饭点,何七七把门敲得惊天动地。
何似神烦何七七这种不分时间地点都亮如白昼的电灯泡,火大地走过去拉开门说:“何七七,狗胆包天啊你!”
对门,叶母冷飕飕地反问,“何似,你的狗胆逆天了?”
何似秒怂,“......”
何七七笑得阳光灿烂。
“吃饭!”叶母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屋,摔门的动作惊动了隔壁姜丽。
姜丽拉开门,一言难尽地看着何似便秘似的脸问道,“何似,你这是......”
何似两手扯住何七七的马尾,龇牙微笑,“没事,教育小孩呢。”
“你......继续,不打扰了。”
“好的,姐姐慢走。”
姜丽一走,何似扯住何七七头发的手猛地朝两侧拉。
何七七的头皮登时绷紧,连带着魂儿都被吊了起来。
“何,何似,你想干嘛?”何七七哭哭啼啼地问。
何似皮笑rou不笑,“干嘛?!呵呵,宰了你这个叛徒!”
何七七失声尖叫,安静的楼道被两人搞得鸡飞狗跳。
收拾完何七七,何似领着垂头丧气地她回家找叶以疏,叶以疏再带着这两着俩怂包去了对面吃饭。
餐桌上,何似数着米粒吃饭,何七七则看着何似的脸色进食,最能闹腾的两人真就把‘食不言’这句古训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饭后,叶父去洗碗,何七七回房写作业,叶母、何似、叶以疏三人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以疏,廷昕有没有联系过你?”叶母担心地问,“这孩子走就走,怎么也不跟我们当面说一声?留下那么一张字条不是找着让我们担心吗?”
叶以疏神色自若,“她一直都这样,您不是已经习惯了?”
“哎,习惯是习惯,但还是心疼啊。”叶母叹气,“以前,我和你爸忙,廷昕悄悄回来,再偷偷走,我们能理解她不想给我们添麻烦的心思,可现在我和你爸都已经退休了,她怎么还这样?这都多少年了,我们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爱,她怎么就不明白我想亲眼看着她走才安心的心意啊,哎呀......!”
叶母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廷昕别是出什么事了吧?上次天台动手的事儿上了新闻,她回队里肯定得受处分!”
叶以疏眉心跳动,面上依旧淡定,“我们坐这儿乱猜没用,等她消息吧。”
“哎,只能这样。”叶母黯淡的眼神收回,掠过何似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廷昕要是真背了处分,你难辞其咎!”
何似吓得坐直了身体,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
叶母拒不接受,“你和那个刘钊的过节自己私下解决不就行了,非要拉着廷昕做什么?她要不是为了你怎么可能和人动手?!”
叶母字字珠玑的质问让何似有口难言,原本腰杆挺直了也就小小的一只,这会儿脖子缩起来之后怎么看怎么可怜。
叶以疏一手撑着沙发侧过身体,将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坐在一旁的何似往自己身边拉。
何似下意识反抗,叶以疏偏不遂她的意,加大力气,何似拧不过,整个人被拉的斜扑进叶以疏怀里。
两人当众‘亲密’的动作如同火烧浇油,把叶母心里那点克制烧了个干净。
“你们给我滚!都滚!”叶母指着门口,气得呼吸急促。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叶父,听见声音赶忙跑出来紧张地问,“又怎么了?”
女人发火的时候,最忌讳男人说又,叶父这个字用的当真‘恰到好处’。
叶母黑着脸,指指叶父,再指指抱住何似不让她动的叶以疏,“好!好!你们父女终于统一战线了是吧,现在就我一个人恶人!行!我走!你们爱怎么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