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而三的逼到现在这副田地?”
刘钊,“哼!”
“请!”警察暴脾气地推了刘钊一把。
刘钊侧目,眼神锋利。
警察不以为意,公事公办地押着他往出走。
周正原本不想跟,犹豫半晌还是觉得刘钊的戏看一场少一场,他要格外珍惜,于是跟了出去。
离开地下见了光,原本被刘钊找来坑吕廷昕的记者成了把刘钊送上头条的主角,镜头纷纷对准了锁住刘钊的手铐。
周正靠在柱子上,来回摩挲着下巴心想,这押刘钊的警察怕不是和他有什么过节,不仅不帮忙拦着记者,怎么还像在给他们机会多拍几张刘钊的落魄照?
想不明白,周正摇摇头折回了负二。
进门的指纹验证周正有,花亦早就帮他录好了,为的就是突然情况发生时能行方便,要不是因此他才懒得跟警方跑这一趟,替人开门真不是他的风格。
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周正在实验室里多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何似,一个是正在帮她处理伤口的吕廷昕。
吕廷昕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平平淡淡的,细看之下隐约藏有几分担心。
周正记得这双眼睛。
多年前,他不远千里去看叶以疏的哥哥时,从他手机里的照片中看到过。
那时候,它们是在笑着的。
照片中的吕廷昕用薄薄一本党章遮着脸,不知道听见了什么,笑容从唇边一路蔓延至眉梢眼角,笑得......阳光灿烂。
现在,这双眼睛连担心都这么平淡。
“借一步说话?”花亦走到周正身边低声询问。
周正收回凝固在吕廷昕身上的视线,点点头以示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里面细微的呼吸。
“谢了。”花亦率先开口,没头没尾。
周正怔了下,无奈地笑了出来,“不至于这么客气,我们认识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想把刘钊扒皮拆骨的愿望是一致的,说到底,这次如果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他今天想针对她们,也不会在还没准备万全的时候要求警方重新立案侦查。”
“抱歉。”花亦自责,“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今天也是病急乱投医才给你打了那通电话,希望没有打乱你的节奏,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到逮捕令很麻烦吧?”
“小事,我家那个关键时候顶的上用。”
“你家那个?”
“就......”周正尴尬,人花亦是有女儿的人,对同性恋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感。
“咳!”周正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别担心,我顶得住,多熬几个夜而已,一定会在羁押到期之前将证据准备充分移送法院,之后......”
周正舒了口气,语气微沉,“就等审判了。”
“能不能判死刑?”
“能不能?”周正笑了,“你应该说必须能!”
花亦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死,太轻松,但刘钊的罪只能用死偿还。
“话说回来。”周正恢复闲聊的随性语气,转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我们之前似乎没有过任何交集。”
花亦找上他和何似上门在同一天,那天,他开的‘会’就是同花亦见面。
从他的叙述中,周正整理出来刘钊这些年为了研发新药的所作所为,每一样都透露着商人的无情和他独有的冷血。
“我刻意找上你的。”花亦后退一步,靠在玻璃墙壁上满身疲惫,“我女儿的身体拖不起,我没时间继续和刘钊周旋。”
周正哽住,花亦跟他说过这件事。
“对不起。”周正道歉。
花亦不在意,“没什么对不对得起,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小事,真正替受害者讨回公道还要靠你。”
周正拍拍花亦的肩膀,言辞恳切,“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除了帮你们其中也有我自己避免不了的私心。”
“话虽这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们。”
“可不得尽心尽力。”周正假装叹气,“你们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真被刘钊逼急了,恐怕争着和他玩命。刘钊的事儿如果真被你们私下解决了,我们有理最后也站不住,靠警方......到底是外人,我信不过,现在配合他们只是因为走流程避免不了,但严格说起来,我们依然靠的是自己,只不过是用了正规名目而已,所以别想太多,安心等结果就好。”
周正一番话让花亦的心彻底沉静下来,转念又想到了刘钊发的那条内容不实的微博和吕廷昕当众与人动手的事实,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悬至高空。
“希望刘钊被抓的新闻能压得过叶医生和吕廷昕。”花亦说。
周正皱眉,“我怎么把这事儿忘记了,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是他喜欢的姑娘,不管谁出事,我都得自裁谢罪。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