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禁上验证指纹。
验证通过,门慢慢向两边分开。
门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这里是做动物实验的地方,每周五关闭,不会有人发现。”花亦简单解释后带打开了一扇门,指着中央标准的手术台说:“把何似放上去。”
吕廷昕照做,花亦则快步离开,“我去准备手术要用的东西,很快回来。”
“好。”
没了花亦,室内寂静一片。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何似抓着吕廷昕的衣角,声音含糊,“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小叶子,最后却连累了你。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还总惹麻烦。”
吕廷昕波荡的心靠岸。
吕廷昕弯下腰,靠近何似,轻声说:“何似,你只是你和以疏生活里的主角,可以要求你自己,也可以左右她,一旦到了外面,你只是事情的参与者,并没有完整的决定权,你不必强迫自己必须做成什么。”
“可是刘钊......”
“何似,没有可是。”吕廷昕拨开何似的刘海,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你有你出众的地方,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不用处处想着逞匹夫之勇。
刘钊犯了法,自然有懂法的人将他绳之於法,你,我,花亦,还有更多人,我们是受害者,是法律的信奉者,却不是法律的践行者。
我们可以为了心里的不甘努力,想尽办法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但我们必须承认,凭借个人的能力,我们根本不能把刘钊怎么样,所以何似,听我的,不要胡思乱想,乖乖睡一觉,也许你睡醒了,事情就结束了。”
“......”
“我们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更要相信有人会为了维护正义不顾一切,这个人不一定非要是你我。”
吕廷昕的话让何似沉默。
这些她都懂,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让叶以疏远离刘钊的事,不会把知道的都告诉周正,就像吕廷昕说的,匹夫之勇......她的能力不允许。
“吕廷昕,你会没事吗?”何似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吕廷昕问,“何书珊说帮我们圆谎?怎么圆?是不是小叶子不会被牵连?”
吕廷昕迟疑,“我不会没事,何书珊......也圆不了谎,她身边还有盛遥要维护,只要她起了那个心就不得不被刘钊摆布。”
“好不甘心!”
“没什么甘不甘心,个人有个人的角色,我们都是普通人,守本分,尽义务是我该做的,除此之外,静待佳音就好。”
“......”
“何似,好好睡,睡够了就起来。你要相信,我们身边人人都是英雄,不缺你这一个人,但对以疏来说,你绝无仅有,不可有一点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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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珊和盛遥赶到天台的时候,记者已经被面无表情的刘钊怵得差不多了,俩人突然一出现立刻成了记者们围攻的对象。
尤其,何书珊苍白的脸色,蹒跚的步子和落在刘钊身上凄凉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记者,她受了多大的伤害,这个伤害很可能来源于刘钊。
“何小姐,你和刘钊在一起多少年了?”
“你们的关系走到哪一步了?”
“何似说你是她姐姐,为什么外界从来没有传过你们之间的关系?”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因为刘钊?他怕你们的关系暴露影响前途才这么对你的?”
“......”
记者的问题此起彼伏,何书珊始终不紧不慢,寡淡的目光凝固在刘钊身上不曾离开。
一旁的盛遥被他们之间看似平静,实则激烈的眼神对峙吓得心惊rou跳,她几乎能从刘钊的眼神中翻译出他想表达的意思——让何书珊安分一点,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则,后果自负。
盛遥不自觉地拉了下何书珊,后者侧头淡淡一笑,“放心,天塌下来有我。”
何书珊轻得几乎被记者的声音淹没的一句话,听进盛遥耳朵里无比安心。
盛遥再次坚信,不管何书珊过去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在她这里,何书珊只是那个领她入门,一心一意为她的模特梦想牵线、铺路的大姐姐。
她的坏,与她无关。
何书珊稳住呼吸,忍着身上的凉意慢慢开口,“我们在一起七年。”
话一出口,刘钊的面色立刻Yin沉下来,似乎是没想到何书珊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
何书珊看得清楚,一点也不在乎。
以前,她处处忍让不过是因为还对刘钊的感情有所期待,现在......呵,傻子也该明白刘钊以前没有喜欢过她,以后也不会动心,那她又何必继续自讨没趣?
虽说,拿自己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和刘钊同归于尽,可她已经蠢了半辈子了,不怕再多这一次。
“你们结婚了吗?”一名记者问道,“为什么一直不对外公布关系?”
何书珊牵动泛青的嘴唇,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