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祁阳叹道:“朕还记得你们兄妹年幼时的模样,如今却俱是为人父母了。也只有你,今岁还是与驸马两个人来。”
说着话,瞥了陆启沛一眼,似乎对她那单薄的小身板颇为不满。
陆启沛垂下头,不敢说些什么,祁阳却扯着皇帝衣袖笑道:“父皇这么多皇孙外孙还不够吗?我与驸马缘分未到,急也是急不来的。”她说话间,随手抱了个小娃到皇帝面前,又与皇帝道:“父皇您看,您这些孙儿多乖巧,他们可都等着您关心疼爱呢。”
小皇孙相当有眼色,乖乖唤了声“皇祖父”,又忙将入宫前父母叮嘱的贺词说了一遍。他年纪还小,说起话来nai声nai气,偏还板着脸做出一副正经模样,惹得皇帝也忍不住笑。
祁阳以为过关,谁知扭头皇帝便道:“过两日,朕派御医往你府上走一趟。”
听到这话,祁阳顿时头大,偷偷去瞧陆启沛眼色,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
宫宴前的小聚还算和睦,除了一众皇孙在皇帝面前很是争了番宠之外,并没有什么让人不悦的事情发生。就连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不知是不是受气氛影响,都不曾哭闹过。
皇帝享受了一番天lun之乐,时间便也渐渐向着宫宴推进。
诸王与公主看着时间,都不敢扰了皇帝正事,见时候差不多便带着自家孩子告退了出去。诸王与公主自是要去宣德殿赴宴,皇孙们倒也不急着送出宫去,直接送去后宫与他们祖母见面了。
陆启沛和祁阳倒省了好一番事,两人既没有儿女,祁阳也没有母妃。从宣室殿出来之后,两人便抛下了其余众人,先一步往宣德殿走去。
只没走两步,便被人叫住了,稍晚半步追上来的是太子。
近日天气和暖,太子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追上来便笑道:“你们俩走得倒快。”
祁阳便挽着陆启沛笑道:“我与驸马没有拖累,自是走得快。”说完又往后方看了眼,见诸王与公主还在安排孩子,便又道:“不过还是皇兄轻松,阿齐如今也能管束弟妹了,不需你再Cao心。”
太子闻言便笑了笑,说起长孙也不太在意的模样。他转而看着祁阳和陆启沛,说出了和皇帝如出一辙的话:“皇妹如今年岁,也该有子嗣傍身了,你俩可得上心。”
祁阳和陆启沛对视一眼,目光中俱是无奈。
冷不丁的,太子伸手拍在了陆启沛肩头。他剑眉微蹙,在陆启沛肩头捏了捏,奇怪道:“驸马如今也已及冠了吧?怎的还是如此单薄?”
祁阳见状心头跳了跳,忙伸手将太子的手拉了下来:“皇兄别乱捏,你上过战场,手劲可是不小。我家阿沛是文人,你也说她生得单薄了,捏坏了你可赔不了我!”
被祁阳一通胡搅蛮缠,太子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疑虑瞬间就被冲散了。他自是知道祁阳脾性,对驸马不是一般的上心,数年如一日,也是少见的痴情了。是以对祁阳方才的举动言语也不曾起疑,只无奈笑道:“皇妹如今可真是越发护短了。”
祁阳重又挽上陆启沛手臂,将她与太子隔开,自己走在中间:“皇兄说的是。”
她坦然大方的承认了,太子也只能失笑。不过成婚三载还能保证初心,原本也证明了两人夫妻恩爱,陆启沛待祁阳亦无不好。作为兄长,太子无疑也是满意的。
三人行在官道上,也不好说什么朝政大事,便只聊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祁阳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前些日子荐给皇兄那两个名医,皇兄见过了吗?他们诊断如何?可与皇兄调理身子有什么帮助?”
太子负手而行,身姿挺拔不疾不徐,若非身子较三年前又清瘦了许多,其实看不出他的病弱与衰败来。他听祁阳的问话便笑了笑,答道:“见过了,两人医术确有独到之处,与御医商议过后,我平日用的药方也都调整过了。”说完便又看向祁阳:“现在大夫可需还你?”
祁阳微怔,旋即意识到太子此言与皇帝之前所说同意,顿觉无趣,拉着陆启沛便走:“不必了。那两个大夫皇兄便留着吧,专程为你寻来的。”我与阿沛可用不上!
未尽之语是怕太子多心,可太子如何听不出来?
更何况话是没说出来,但祁阳拉着驸马走得可快,留下太子望着二人背影,又是一阵失笑。笑过之后依然保持着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缓步向着宣德殿行去。
第90章 鱼肚翻白了
太子领着诸王与公主到时, 宣德殿里已是一派热闹。
今日皇帝寿诞, 宫宴自然没人敢迟,包括一众来使都早早到了众人齐聚一堂,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说着闲话, 便连那些小国来使也未被冷落, 使得殿中气氛甚是和谐。
祁阳与陆启沛同坐在一张席案后, 左右都是皇子公主, 对面坐着使节朝臣。两人却旁若无人, 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得对面的荣使直皱眉, 还不敢将视线投注太过。
所幸众人都是踩着点离开宣室殿, 是以这一众皇子皇女落座后不久,宫宴便也到